“知道得越多，才能明白，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曾几何时，他觉得成为灵道者就是很了不起的事。
然而，到了此刻，九阶又如何？
绝巅又如何？
一个留种计划，就让石楠看透了太多太多，那些绝巅强者，也有些悲观。
若不然，何至于此！
……
这两天，石楠和李羽几人聚了一次，喝了几杯。
聊人生，聊未来。
这些人，如今实力在同期学生中不算弱。
李羽几人，上次从石楠这拿到了1000万，几人也都在努力修炼，此刻，都进入了一阶中期，一阶后期也很快了。
可这个境界，对石楠而言，真的没太大的感觉。
他们大二下学期，有希望进入二阶境。
毕业的时候，也许能到三阶。
在过去，三阶毕业，在灵道学院，尤其是普通灵道学院，那就是精英的代名词。
可此刻，三阶实力，又有何用？
不过接下来，天地之间的灵气浓度增加，各校供给增加，大家的修炼速度都会加快一些。
能考入灵道学院的，尤其是平民家庭的灵道学院学生，其实天赋都不弱。
这是危机，也是机遇。
也许，这些人会有更大的突破。
蜀川空间世界也开启了，如果进入空间世界，这些人可能会有一些奇遇，这也是难说的事。
……
对石楠一家比较好的就二姨王秀珍一家，石楠没有给二姨一家太多的照顾，唯一给他们的，就是绵城的两套房子。
卖了也好，留着也好，两套房子随便他们处理。
表弟表妹年纪还小，石楠也只是给了一些普通的灵力丹，其他的都没给，有时候，平凡未必是坏事。
石楠在聚会，在告别。
父母也是，牧小雪也是。
石家，要搬走了。
这事，绵城其实很多人都知道。
出事当晚，石楠就对外宣布过这事。
绵城的人，不知道是不舍还是该庆幸。
石楠走了，那些足以灭城的强者，不会再来绵城了吧？
小小的绵城，强者太少太少。
继续让家人留在这，不单单是家人的安危，一旦再次爆发大战，可能会毁了绵城。
可石楠，是绵城的荣耀，是他们吹嘘的本钱，也是他们的骄傲，就这么走了，终归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
2008年2月25日。
石楠本人没什么东西，就只用他的五角星空间法器中装入牧小雪的宠物和塞班，父母却是收拾了十多个空间戒指。
这一天，有人来送别。
送石楠的人，没几个。
送父母的人，也不多。
然而，那数十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让离别的气氛都消散了几分。
这些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围着牧小雪那是恋恋不舍，恨不得能聊到天黑。
最终，在牧小雪挥手中，告别了这些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踏入灵道界的小姐妹。
都督宁元龙，带着一群政府人员，也默默目送方家人离去。
这一天，不止石楠走了，另一处，对艾玉宸来说蜀川是他的第二故乡，这时也走了。
宁元龙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转身朝都督府走去。
绵城出了两位天骄，如今却是不得不离去，多少让人有些不是滋味。
2月25号，绵城石楠携家人离去，艾玉宸随着李康裕的牺牲也离去了。
这座神奇的小城，渐渐被人淡忘。
2月26号。
军防大学，灵气室内。
艾米雪一脸担忧道：“石楠，你真的没事吗？”
石楠裹着件大棉袄，在灵道者几乎都是单衣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昨天石楠一家抵达燕京，而艾米雪早在前天就已经放弃了在清北大学继续等待，比石楠还要提前到来。
要不是石楠说他昨天忙，不好上门打扰，她早就去找石楠了。
好不容易等到石楠到了学校，看到石楠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艾米雪忧心不已。
“我能有什么事？”
石楠淡笑道：“穿军大衣保暖，体验一下普通人的感受。”
艾米雪咬了咬嘴唇，轻声道：“爷爷说，你受了伤，伤势恢复了吗？”
“嗯，小伤。”
石楠云淡风轻，轻笑道：“几个六阶灵道者能伤得了我？我曾与九阶交手，也没什么大碍。”
一旁被无视的几人，对视一眼，半晌，滕鸿羽闷闷道：“那你来灵气室干嘛？”
石楠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来等人，难道有问题？就算不等人，我来修炼难道不行？倒是你们，我来这看看，你们都围上来干嘛！”
滕鸿羽继续闷声道：“张院长说你成骷髅了，今天来恢复伤势，我们来看看。”
“啥？”
石楠一脸惊诧，谁说的？
另一侧，胥绮幽幽道：“张院长说，让我们不要找死，遇到等阶比我们高的，就老实点，逃跑第一。
并且还举了个反面教材，说某人被人打成骷髅了，让我们谨记教训。”
石楠脸色变幻不定，一旁的艾米雪倒是不太清楚，看了石楠的军大衣一眼，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没开口。
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再问也是无用。
石楠心中暗骂一阵，张老头这个大嘴巴！
老头子不去修炼精神力，还有闲工夫八卦，活该他成不了真八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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