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是沈秋璇的哭声？
可她不是早已经魂飞魄散了么？
即便她有聚魂的可能，但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辞渊随即从我身上离开，喃喃自语般的开口，“璇儿，你现在是生我的气了么？”
到底什么情况？
我正想问，可接着又是一阵哭泣声，感觉比昨晚还要更让我心烦意乱，“嘤嘤嘤……”
辞渊居然跟她聊了起来，“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多收集些你的魂魄碎片，我便为你聚魂。”
沈秋璇继续哭，“嘤嘤嘤……”
辞渊温柔的跟她解释，“我昨晚并不是不理你，我是睡着了没有听到，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嘤嘤嘤……”
“好，那我立刻休息，明天继续找碎片。”
那个哭声终于停止，但我和辞渊的云端之旅也彻底废了。
我不可能再跟他继续下去。
相信他也一样，他那么爱沈秋璇，肯定在意的感受，又怎么会当着她的面跟我做那种事？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我越来越觉得在我们之间还夹着个沈秋璇，“要不我去客房睡一晚吧？”
不知辞渊是跟我一样尴尬，还是想跟沈秋璇独处，总之他答应的非常痛快，“好，那明天早上见！”
我干净利落的爬了起来，连灯都不需要开，准确无误的穿上我的拖鞋出门，直奔客房而去。
客房的床单被褥是一直都铺好的，只是在上面盖了块布保持清洁，我掀开布就可以睡。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哭泣声，它就像对我的一种咒诅。
不是像！
应该说那就是才对！
那个哭声代表着沈秋璇，有了她，我在辞渊的感情世界里就不再有机会和位置了。
***
次日。
我早早起了床，没回自己卧室，而是去敲了沈青扬的房门。
沈青扬睡眼朦胧的来开门，“小鸾？怎么这么早，是不是那个哭声昨晚……”
我直接进了房间，“我先在你房间里待会儿，你先去洗漱，洗完我再跟你详说。”
沈青扬闻言一溜烟的就跑了，只剩下他急切的话还在空气中飘荡着，“我马上回来！”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头脑总算是清醒了点，但心情反而更糟糕。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替身呢？
沈青扬很快洗漱完出来，迫不及待的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辞渊呢？”
我简单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他可能还在我房间，我昨晚在客房睡的……”
沈青扬惊呼，“什么？是沈秋璇，可你不是说她已经在白欢的法阵中魂飞魄散了么？”
之前我没跟他说聚魂的事，“可以聚魂，六太公说，只要能收集到足够多的魂魄碎片……”
沈青扬愤愤不平，“凭什么啊，辞渊跟沈秋璇破镜重圆，成双成对了，那你算什么？第三者么？”
我苦笑着转身，“是啊，谁让我原本就只是个替身呢？即便辞渊没有承认，可事实上我就是，哎……”
沈青扬一把抱住我，“没关系，小鸾，你还有我，反正认识他还不到一年时间，没陷下去还可以及时止损。”
我抬头委屈的看着他，“就怕我连止损的机会都没有。”
沈青扬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没出息！他有这么好吗？让你这么快就对他爱的死心塌地？”
我摇头叹息，“不是这个，太公说鬼不能做祭品，即便他们破镜重圆了，也还是需要祭品……”
沈青扬大叫，“我靠，这就太过分了吧？不仅吃着碗里的，连锅里的也要给他？他把你当什么了？”
“不是他把我当什么，而是沈家早已让我做了祭品，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
沈青扬眼神坚定，“小鸾，你放心，我会帮你，只要我变得足够强大，哪怕这是你的命，我也会逆天改命！”
我终于反抱住沈青扬，“谢谢哥，有你这句话就已足够了，比起为我改命，我更希望你能平安顺遂。”
沈青扬宠溺的揉着我的脑袋，“我苦命的傻妹妹……”
我仰头笑看着他，“其实也不算命苦，至少还有个好哥哥，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垂怜。”
***
我们下楼去吃饭时，辞渊已经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看到我们，他立刻站了起来，“小鸾，关于昨晚的事……”
沈青扬冷冷的看向他，“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就是沈秋璇更重要么？我们都知道，无需强调！”
辞渊脸色挺难看，“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那我告诉小鸾一声，这几天别等我，我要办点事。”
沈青扬连说话都机会都不给我，“随便，这里本来也不是你的家，我是看在小鸾的面子上才让你住下！”
辞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这才点了点头，“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辞渊表情奇怪的问我，“你不问我去哪里，要做些什么？”
我觉得已经没必要问，大概率是为了沈秋璇，“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
结果辞渊主动告诉我去向，“魂魄碎片存在的时间有限，我得抓紧时间去收集，时间长了便会彻底消失。”
我猜得没错。
他果然是为了沈秋璇！
这话明显让沈青扬更不高兴，“说完了吗？”
辞渊似乎没看出沈青扬的情绪，还疑惑的问他，“有事？”
沈青扬咬牙切齿，就差动手了，“说完了就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吃早餐，小鸾还要去学校。”
其实我今天上午只有后面两节课，不用这么早去，但这对沈青扬来说不重要，他只是想赶辞渊走。
这要是以前的辞渊，就沈青扬这态度，估计早被打飞了，但如今的他给足了沈青扬面子。
他只是握紧拳头皱了皱眉，“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她都是因我而死，我有责任为她做我能做的一切。”
我知道他做的确实没错，若是换做我自己，我也会这样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所以我对他笑了笑，“我理解，你放心去吧，如果可以，聚魂时希望能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一起见证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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