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砚秋的喊声，众人都是精神一震，看向了他的放大镜！
透过放大镜，一条略粗的黑线横着，上面有两个竖着的黑点。
这是什么呀？
梅兰芳仔细的看了一下，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形象，顿时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好！好！果然不愧是师父啊，太妙了！”
其他人都没有悟出来这是什么，不由得都看向了梅兰芳！
梅兰芳冲着齐白石一拱手，一脸崇拜的说道，
“师父，这两个是人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梅兰芳的声音确实十分的坚定！
齐白石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教了这么多的徒弟，只有这个唱戏的悟性最高，要不是他非要唱戏，自己肯定将全部的能耐都传授给他！
“人？”
众人这才继续观看，果然，两个黑点虽然模糊，但是确实有点像人形！
程砚秋不解的说道，
“人？有人又怎么了？”
梅兰芳激动的说道，
“有人，这幅画就有了生机，虽然画的是萧瑟的秋日，但是有了人，这幅画就生动了起来，果然是神来之笔啊！”
众人再去看这幅画的时候，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有一些萧瑟的感觉，但是画中的万物都有了一丝活力！
“白石先生，受教了！”
众人都是冲着齐白石躬身一拜。
……
“对了小林，今天不是梅老大的双甲诞辰演出吗，效果怎么样啊？”
荀慧生捏起一个瓜子，放在嘴里轻轻一磕，两片瓜子皮就飞了出来！
“效果不错，荀师，今天我唱的杨金花，用的是荀派的唱法。”
听到这话，荀慧生的眼睛亮了起来，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林牧的身边，用手拉着林牧的胳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激动的说道，
“什么，你用的荀派，老娘真是没白疼你呀！”
看来荀慧生是真的激动，连老娘的称呼都用出来了！
梅兰芳抿嘴微笑不语，这已经是自己梅派的传人了，偶尔唱一唱别的流派，也不算啥！
但是，尚小云和程砚秋就不满意了！
“哎，小林，我们尚派唱杨金花才是正理啊，杨金花可是武旦啊！”
“小林，我们程派的花旦也很不错的，你跟我学了这么长时间，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
林牧赶紧拱手说道，
“放心，两位师父，以后但凡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的将尚派和程派展现出来！”
程砚秋小声的说道，
“是程派和尚派，先后次序……”
看到尚小云冲他瞪眼睛，程砚秋就将下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看的林牧也是差点没笑出来，程砚秋现在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啊！
齐白石和赵博初坐了一会，喝了杯茶，就告辞离开了！
看到两人离开，林牧终于将心中一直藏着的一个大八卦给问了出来！
“师父，今天我看到了杜槿芳师伯！”
说的时候，林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梅兰芳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
听到杜槿芳这个名字，梅兰芳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那个扮上戏之后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杜槿芳！
其他三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梅兰芳！
杜槿芳是梅兰芳和孟小冬的女儿，这个消息，在当年就已经在京剧圈传疯了！
梅兰芳当时已经站出来表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所以，他们三人也没好意思问过梅兰芳！
这次，听到林牧的问话，三人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了起来！
“槿芳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她也有八十二岁了吧，她身体怎么样啊？”
林牧并没有从梅兰芳的眼中看出心虚和慌乱来，反而显现的就是一种像是师徒之间的关切！
林牧点了点头，说道，
“杜师伯的身体很硬朗，今年还专门到国外去安排这次巡演的一切事宜。”
梅兰芳微微颔首，笑着说道，
“她还是那副坐不住的性子，这些年，也真是难为她了！”
林牧在三位师父的眼神鼓励下，终于问出了那个千古之谜。
“师父，杜师伯跟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林牧问出这句话，忍不住想要向后退一步，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人顶住了。
回头一看，程砚秋一只手拿着肘子啃着，另一只手挡在林牧的腰间！
年轻人，不能后退啊！
梅兰芳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一脸苦笑着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
听到这话，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
你也不知道？
这怎么说呢！
“我跟小冬结婚六年，并未有子嗣留下，而这件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我也亲自去信问过小冬，但是并没有收到回信，所以，我是真不清楚啊！”
梅兰芳也是只能说不清楚，也不敢打包票说杜槿芳不是自己的女儿！
因为算一算时间，杜槿芳出生的时候，正是梅兰芳和孟小冬闹离婚的时间，如果当时孟小冬真的怀孕生下一女，绝对有理由不告诉梅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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