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池二你这球技确实比我大姐姐高了许多。”
“嘿!难得你夸我一次!意外啊!”
池映寒突然受宠若惊,手中的球杆击球,直入球门。
锣鼓一响,白队又得一筹。
黄队的人着实泄了气,“早听过同池二打球没意思,人家就是带媳妇上场热闹热闹,便压得我们这般狼狈。”
顾相情气不打一处来,池二的速度和灵活度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
既然如此,顾相情下了狠技:“你们没发现他们的破绽吗?池二一直在给顾相宜留机会。说是带媳妇热闹热闹,但他怕的却是他媳妇难堪。在场内故意照顾他那个根本不会打球的媳妇。”
“那又如何?”黄队的其余两人道,“这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她媳妇接不住球,他照样还有两个队友,这队伍纵少了一个人,只要池二想赢,便输不了。没意思,没意思。”
听闻队友仍旧泄了气,安瑾瑜道:“我懂大姑娘的意思,那么大姑娘的意思是从顾相宜下手。”
“对,你们继续同他们打去,下局开始,那顾相宜便交给我和瑾瑜哥哥,二人对付她一个,足以让她难堪了。”
正说着,下局便开了场。
球落的一瞬,池映寒一如既往冲在前面。
顾相宜摸透了池映寒的意思,纵她不会打球,池映寒也想方设法能带动她。
场上的顾相宜倒是稍稍对他有些信任了,但她心里明镜,对手绝不会让他们再用这般手段打下去。
结果,眼下的情况果然同顾相宜所想的那般,开场后,其他人皆去抢球,偏偏顾相情竟放慢了速度,与她平齐。
“三妹妹可是好福气啊,竟有人纵你在场上划水。”
“我夫君纵我,与你何干?”
顾相宜看得出来她眸中的恶意,眼见着顾相情将马横着靠近她,顾相宜想避开,那马却故意横撞向她。
顾相宜的马猛地颤动一番,顾相宜紧紧握住马绳。
她马术不稳,连池映寒都看得出来她不能靠近其他队友。
顾相宜心头惶恐,刻意纵马想远离她,遂朝着池映寒所在的位置驾马。
但顾相情却迟迟不散。
顾相宜恼怒,道:“不知大姐姐这是要干什么?”
顾相情一笑:“球我不争了,但你这人我可要切磋切磋,看看你的球技有多稳!”
顾相情说着,再度横马挡在顾相宜身前,让顾相宜无法靠近池映寒。
她真是恼了,方才明明同安瑾瑜说明白了,他们二人一同给顾相宜找麻烦,谁料安瑾瑜却跑去池映寒那边。
池映寒明晃晃的看见顾相情在别着顾相宜,顾相宜尽全力,甚至多次调头企图摆脱她,她还在后面紧追不舍,追上了便纵马冲撞。
纵使顾相宜用马球杆驳她、回击,她依旧不罢休。
马渐渐的不稳了起来。
池映寒心头一急,刚想过去帮忙,却见安瑾瑜停马挡在他们面前。
池映寒当即恼了:“安瑾瑜你是不是有毛病?让开!”
“放眼这南阳城,再有病也不及池二你病得重。你这病来的突然,突然到非要娶个媳妇。病去的也快,媳妇娶上了次日就能跑去赌场厮混。可真是怪病,怪病呵。”
安瑾瑜说着,池映寒本想压抑的情绪也释放出来,道:“安瑾瑜你甭这么阴阳怪气的。怎么?瞧着我把顾三姑娘娶了,酸讽挖苦了是吧?您老人家若像个男人样,她至于谎称不育也要离开你?怎不去寻自己的问题?再者,顾三姑娘嫁哪家跟你没关系,你若还是个男人,心里不畅快便冲我来,别带上三姑娘。”
安瑾瑜默然片刻,话语阴沉了一分:“我只是没见过像你这般恶劣的人,你为何要糟蹋她?”
“糟蹋”二字,如利刺一般扎入池映寒的心脾。
这姑娘确实不应留在他这儿,他有这个自知之明,他也没想留着她。
“我糟蹋不糟蹋她,跟你没关系。只要她没嫁给你,我便放心了。”
“池二!”
“你的人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且欠着我池家一条人命呢。所以,一来让她没嫁去你这危险人家是‘救人命于水火’,二来瞧着你过得不如意,便是我最大的乐事!”
说白了,池映寒虽然不喜欢这姑娘,却很满意将这姑娘从安瑾瑜手中夺去的行为。
安瑾瑜气得全身发颤,但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惊叫。
池映寒心里咯噔一声,是顾相宜的声音!
再看那赛场上,在顾相情的多次冲撞刺激之下,顾相宜的马多次受惊,不受控制的开始逃窜。
受惊的马逃窜速度极快,顾相宜多次叫停也无济于事。
只听顾相情得意的道:“妹妹,你这技术也不行啊,回头我好生教教你。”
顾相宜只得丢下球杆,双手在握住缰绳之际紧紧抱着马的脖颈,但稍不留神便会被甩下马去。
场上忽然发生了如此意外!
坐席上的元玉婉紧张的看着球场上的情况,马匹受惊,显然是方才顾相情恶意冲撞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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