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
带着自带的消声器，就像是弩弓一样，瞬间血流成河，鹿鸣下车说道：“前面就是了，我留在这里。”
他拿着枪，朝着自己的胳膊开了一枪，说道：“你往前开，我把你的车胎打爆，你们上船，我有脱身的法子。”
他捂着左肩，开枪。
这是郭城交代他的任务：“他们没有理由逮捕你，就算是你开了枪，在你极致虚弱下，也会归结于你最后下意识开枪。
“你若是走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政治避难，另一个就是和他们一样躲在‘GC’的囚笼里。”
鹿鸣刻意多流血，如果要有中草药，他恨不得抓一剂活血化瘀的药。
鹿鸣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郭城打来的，说道：“你快去布鲁湾，他们有危险，我的人马上就到。”
“好。”他现在有些虚弱，却不得不去。
从这个隘口到那里，确实不远，站在高处，就看得清楚下面的情况。鹿鸣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三颗子弹了。在此之前，鹿鸣用火和汽油把郭城提供的车炸了用了两颗子弹。
鹿鸣忍痛，朝着那边检查的人群中开了一枪，打着了一个人，瞬间人群炸开了，纷纷看着周围。他紧接着又开了一枪，打偏了，不得已瞬间选择离开这个地方。留下来一定会被抓住，而最好的方法是入海。
“呼……”
鹿鸣脸色苍白，靠近船只，他要游到汽车出事的地方。在此之前，他又开了一枪，然后把枪扔向大海。
“鹿鸣、鹿鸣……”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鹿鸣转醒，发现脸色湿湿的，他以为自己刚刚从海里捞出来，定了定神，才发现这是他家。鹿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情微微舒缓。
郭晨光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又梦到那件事了。”
鹿鸣点点头，微微有些失神，旁边的卢婉仪有些疑惑，郭晨光便给她解释道：“之前郭城，你见过。我们有一次还去给他送葬。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特工，在很多年前，他为军队工作，让鹿鸣作为情报员，鹿鸣便去国外找到与她接头的女孩，并且一往情深。”
“那她呢？”
郭晨光摇摇头：“我只知道个大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之后鹿鸣回国，我才认识的他。不过现在郭城已经去世了，我和他的基因样本极其相似，便以他的身份和我自己的身份在国内行动，不出国的原因是因为严防鹰国暗杀。”
鹿鸣苦笑道：“就算是你愿意，我们也不能让你以郭城的身份出去。”
卢婉仪或多或少可以明白，但是她仍然很好奇那个女孩。
鹿鸣说：“这件事情迟早我都会说的，因为她已经死了。包括她的哥哥。”
郭晨光微微有些讶异，鹿鸣说道：“你们不知道，是因为我不说，郭城不愿意再提，郭小勇也是知之不详。因为我那个时候倒在海里不省人事，有船员告诉我，Alice的哥哥把我背上船，Alice也要上去的时候，被人打中的背部，Alice的哥哥准备跳下去的时候，有狙击枪直接打中了他的头……”
郭晨光微微皱眉，他已经决定离开组织了，可是他仍然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因为按照郭城所说的，他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抵达布鲁港了。
“我在昏迷的时候，听到她说：‘对不起，我爱你。’”
郭晨光的眉宇间“呼啦”抖动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此之后，郭城再也没有借用过鹿鸣的身份，因为他不想欺骗……
走在路上，郭晨光给林子豪打电话，让他向郭小勇借读相关文卷，这已经是一个结了的案子了，如果是郭城参与过，那他一定有所批注。
卢婉仪的电话打进来，郭晨光挂断林子豪的电话，接起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哥哥他……”
郭晨光表情一变，顺带打了120急救电话。
医院，林子豪来了，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我估计你没拿电脑，所以拿了平板来。”
郭晨光点头致谢，表情上多了几分疲倦。鹿鸣的心病已经成为他无法逾越的一道坎，他必须有所动作才行。郭晨光在翻阅资料，在一个3K的TXT文本文档里找到了郭城留下来的文字：
我设计了一个局，发现他并不是一心一意为我工作，这些调查局都有所发现。所以他选择两边不得罪，可没想到把小鹿扯了进来。Alice是一个好姑娘，我的人失了手，在半路被警方狙击手断掉了。我对不起鹿鸣，实在是对不起……
“这个案子有些年头了吧！”
“对。”
林子豪又说道：“说起来，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只是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而且，我记得，Alice是被郭小勇派去的间谍失手杀了。”
“你说什么？”
“是这样，因为那个时候郭城在想办法回国，而在那个时候，‘GC’还在第一阶段，我们的情报网处于断层结构。郭小勇以为他要带走鹿鸣。”
郭晨光放下平板，脸上表情很是凝重。
“我记得小鹿是知道的，因为郭小勇为此还道过歉。”这句话，让郭晨光的表情难以平复，“怎么了？”
“可是小鹿却在大脑里没有这部分记忆，还是因为他忧伤过度导致他的记忆发生了缺失？”
林子豪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说道：“我尽快安排，最好转到那边去做一个检查。”
“好。”
高三马上就要结束了，卢婉仪在这段时间和郭晨光也比较熟悉了。但是鹿鸣却迟迟没有消息，而郭小勇这段时间并不在国内，他是到处跑。
高考之后，鹿鸣回来了，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郭晨光准备补习，已经完全忘却了之前存在的种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段记忆。与“GC”彻底断了联系。
“你报了什么学校？”
卢婉仪说道：“省医科大，临床医学。”
鹿鸣微微笑道：“看病看看床上，休息床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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