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小丫头回来怎么也不可能多待，但白沐寒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不但没多待，竟然是第二天就要走！
“所以，”白沐寒冷着一张脸，“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的？一日游吗？！”
风苒看见小狮子炸了毛，吐了吐舌头，“拜托嘛，我也不想啊，可是老板不给假我能怎么办呢。”
白沐寒叹了口气，“可是也不用这么赶吧？明天一早就走？”
“只给了我三天假，”风苒也挺无奈的，“时间确实比较赶，马上就要跟项目了，真的是没办法嘛，小哥哥不气哦。”
白沐寒皱着眉看她，随即摇头笑了，“我气有用吗？”
既然答应了让她去完成理想，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绊住她的脚步？
风苒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没有，”白沐寒顺了顺她的头发，“我很高兴我的小丫头这么小就有目标，怎么会不想让你去呢。”
只是，他最近确实……会怕。
就在上星期，他又收到了粉丝寄来的死老鼠。
不光是他，整个团队的人无一幸免。
他已经失眠一个星期了，就算开着灯睡也没办法睡得踏实。
如果不是化妆师给他上了妆，恐怕他的黑眼圈会直接被小丫头发现。
风苒注意到他有点不对劲，仔细看了半天，眉头都皱了起来，“你怎么妆这么厚？”
站在人群中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粉打的有多厚了。
白沐寒微微避开视线，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大概化妆师姐姐觉得这样比较好看？”
风苒皱皱眉，“最好你说的是真的。”
风苒赶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了贝乐，而白沐寒在看见飞机消失的时候低头回了自己的位置候机。
“为什么不告诉她？”梁介曦看着神情疲惫的白沐寒，有点纠结。
既不想风苒知道他们最近的事情徒惹烦恼，又不忍心白沐寒这样的精神状态继续下去。
“告诉她……她会担心的。”说不定还会留下来。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他放弃前途，但他知道，他不想因为自己阻碍她。
所以，说与不说有什么差别呢。
风苒回去后的第三天，就被欧阳法直接带进了项目组，说实话，这确实有点着急了，在CI，不要说刚进公司一年，就算是在公司呆个三五年，很多人也是在边缘地带混，根本进不了项目组，更别说欧阳法的项目组向来是CI的核心机密。
于是，关于风苒的风言风语，就这么在CI的内部流传了起来，甚至穿到了风苒的耳朵里。
“你还好吧？”欧阳法经过一年的观察，总算对风苒认可了些。
至少，这小丫头确实没打拉吉尔的主意。
而且，欧阳法总觉得，风苒似乎知道他跟拉吉尔的关系，甚至会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们打掩护。
次数多了，欧阳法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巧合，但既然她不多事，他也不会主动说，成年人的世界是相互的，所以，相对的，欧阳法也会多些指点，有时也会多给她一些机会。
不过，仅此而已。
“我很好啊，”风苒忙着手上的画稿，“为什么这么问？”
“唔，那些话你没听到？”欧阳法咕哝一句，“没听到也好……”
“老师说的是那些说我抱大腿潜规则的话？”风苒抽空看了欧阳法一眼，手上动作没停，“我为什么要有事？”
“你……不在意？”欧阳法眉头微皱。
应该没人会不在意吧？
那些流言可是说的多难听的都有，有说风苒比赛的时候就是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上来的；有说风苒之所以能留在CI完全是因为爬上了欧阳法的床；有说风苒能留在欧阳法身边当助理，就是为了方便解决欧阳法的需求；更有人说，风苒伺候的人不止一个，全公司半数管理层都跟她有染……
“我为什么要在意？”风苒哈哈笑了两声，手上的笔一点没受到干扰，“老师，人活着在意自己就好了，自己都管不过来自己，管别人干什么，我来CI是为了跟老师学习的，不是为了跟他们比谁的八卦比较厉害的。”
“而且，他们说的又不是真的，管我什么事呢？”
“再说，就算他们说的是事实，那又怎么样？生活是我自己在过，路是我自己在走，难道我要因为别人无关紧要的几句话就改变我自己的决定吗？”
欧阳法一生活的十分约束，哪怕跟拉吉尔在一起，也从未公开过，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他似乎把所有的放浪不羁都用在了当初跟拉吉尔在一起的勇气上，之后就开始循规蹈矩起来，越发在意别人的眼光。
上辈子，到风苒飞机失事前，欧阳法就一直将自己禁锢在痛苦和纠结之中，他怕因为他的关系影响到拉吉尔的权力和地位，也怕因为他跟拉吉尔的关系招人非议……怕来怕去，越发地神经质起来，就连拉吉尔都无法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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