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爷子把此时此刻发生在封氏集团的事，听完一遍后，沉思半晌。
“我手中只有10%的股份，能帮得上他？”
“能！现在你们筹到多少了！”
罗美如没了先前的狼狈，高声喝问，负责统计的司丽雨马上回答：“9.8%！”
罗美如狠狠蹙眉。
“怎么才这么点！其他人呢，我看你就没给，想干什么，造反吗！”
董事们顿时腾升怒意。
他们给是他们的心意。
这女人在干什么，在这耍什么威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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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麻烦把手指头收回去，你指中的是我们职工代表，他手上没有封氏股份，除此之外还有两位监事以及股份不到百分一的董事，他们不出是应该的！”
换言之，别看会议桌上人多，真正有股份，并且是大股东的没多少，更别说还有一部分未必真心支持封修域的。
罗美如不曾参与公司内务，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瞬间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方才有多振奋，现在就有多绝望。
这就是夜之霜一点都不操心的原因吗，能凑齐可以与封修域抗衡的股份本身就很难。
否则轻易就能扳倒他，他也不需要坐这个位置了。
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只差6.2……6.2……
罗美如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愤恨地眼神射向司庄绪：“你！不是有5.3的股份吗！交出来，其余人再凑一凑，绝对够了！”
司庄绪也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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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给就给吗！我是你爸还是怎么着得惯着你！封氏易主都是你这头蠢驴害的，答应了人家的事为什么做不到，还跟这嬉皮笑脸地嘲笑人家做梦！”
“我看你才应该马上躺下，做着所有人都捧你的大梦！”
“把失信当荣耀，把掠夺当骄傲，封总有你这个妈以后少不了更倒霉，我看我们干脆同意让夜小姐当董事长，起码不用没了股份，还被人觉得是应当的！”
罗美如被骂得血压狂飙，脑门充血。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怪她。
只逮着她骂，为什么不去骂夜之霜，她才是真正的掠夺者，可到现在，这群家伙没一个骂她的！
凭什么？
手机里的封老爷子，听完会议室的争执，呵呵笑了两声。
“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那我挂了…”
“不不！老爷子您别挂，不是……不是可以用钱买股份吗，修域你再从市场上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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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修域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
“可我没钱。”
“你没钱？！你钱去哪了！”
“给老婆咳……”他借着咳嗽掩饰，立马改口，“离婚的时候约定，我和她各自拿回各自的财产，我需要归还这五年被你、宁芸、雅雅侵占变卖烧毁的财产，一千一百亿。”
“我现金没这么多，都转给她，还在负债……”
越是顶级豪门，越是不存现金，钱必须要投入商业才有意义，放在银行存着对于他们来说，纯粹地亏损。
这一点，慕容洵同样理解。
他们会使用信用卡消费，也可以跟银行借钱还贷款，但别指望他们花现金。
罗美如听到他没钱的原因，双目圆瞪，满脸死一般的斑白。
像被人一脚从大厦顶端，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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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母…亲…
罗美如被这四个字彻底击垮了，眼泪止不住地滴落。
是她五年前见夜之霜坐牢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不仅带着宁芸和女儿冲进她的房间，将她的珠宝首饰全部搜刮。
还因为嫉妒，把她的乐器乐谱卖的卖，丢的丢。
她太恨夜之霜了，才会这么冲动。
给五年后的封家，带来天塌般的灾难，都是她不对……
“一个女人毁三代，我看封氏要完了，我们根本没必要继续辅佐封家，我们应该……”
“老庄你冷静点！”
身旁的同僚惊惧地将司庄绪拉扯回座椅，在他耳边小声怒问：
“你疯了，你真要支持夜之霜？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被打的吗，伤好了就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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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庄绪猛然间惊醒，皮肉在跌坐时跟着一抖。
会议室的场景消失在慌乱的瞳孔中，五年前的一幕翻涌而出，重新在眼前浮现。
封修域失踪那日，没人当回事，他刚结婚，娶到心心念念的妻子，自然是不愿意上班，他们能理解。
可时间慢慢推移。
所有人都发现出事了。
他的电话打不通，公司事务没人做决定，所有项目停摆，资金也在断断续续的运营中消磨殆尽。
一座山的倒塌，也许需要亿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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