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余霜霜倒是不慌不忙，刚刚就没想着司马漓会伤她，只是气势骇人了些。
剑灵悠闲地冒了出来，给她传音，“你这二师兄，表面上看着春风和煦的，实际上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倒是和凌云宗的开山老祖很像，也就是我的前主人，他就是以杀证道，后来锻造出了我，更是杀人无数，杀的人越多，他的实力便会越强。”
三千大道，是修士走向强大必须经历的。
分为先天之道，和后天之道。
而杀道就是后天之道的一种。
先天之道，比如空间之道，虚空之道，生死之道等等，可遇而不可求，这种人必须是气运之子，遵循自然法则，但又超脱伦理，俯瞰浮世三千。
余霜霜是没想过悟道，这对于她来说还太早了，而且这种事不是她想便能想的。
就像有的人吃饭喝水都能悟道，有的人一辈子绞尽脑汁也不行。
悟道，完全靠心境。
像是合欢宗的宗主百里香香，就是受她的“指点”，决定走无情道。
不过……二师兄以后会以杀证道吗？
听起来好牛逼的亚子。
司马漓比秦晏还严厉，只要她动作稍微有点不对，就立马上来纠正，余霜霜度过了她漫长的两个时辰。
旁边扫地的陆子衿也被拉来和她一起练。
陆子衿“……”
其实他更喜欢扫地。
“小师妹，二师兄太残暴了对吧？”陆子衿凑到余霜霜身边，一脸八卦，“其实他对自己更狠，当年为了历练自己，特意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寒域，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处处都是危险。”
“寒域？”
余霜霜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余婉清也去了寒域，据说那地方坐落在圣都北面，地处偏僻，且常年积雪，是不少魔兽的栖息地。
倒是有很多犯了错，十恶不赦的邪修被流放到那种地方。
陆子衿说着，余光扫见什么，忽然看向外面，“小师妹，外面有一只猪……还有一只豹子和狗，似乎是来找你的。”
闻言，余霜霜回头看去。
大聪明朝她飞扑过来了。
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呼，是谢寒，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样子受了不小的惊吓，身下的凳子没坐稳直接摔了，此时正神色惊恐地盯着大聪明。
余霜霜心中疑惑。
“他怕狗，小时候被狗咬过。”司马漓解释。
余霜霜咂舌，“原来咱们宗门胆量的第一，居然会怕狗？”
谢寒话都说不全，“谁谁谁说我怕了？区区一只狗而已，这不是马芸那只灵犬吗？怎么跑来我们主峰了？”
“这大傻狗非要来找你。”一旁的黑豹看着余霜霜，“我们就带它过来了。”
余霜霜摸了摸大聪明的狗头。
后者很顺从的给他摸。
外面又来人了，是程黛，一身青色衣裙，气质温婉，她手里还拎着东西，几个瓶瓶罐罐的，似乎是竹筒，上面还配备着吸管。
余霜霜一眼就认出来了，“珍珠奶茶！还加了奶盖和红豆！”
三师姐厉害啊，昨天她只不过是提了一嘴，还真把小料做出来了。
剩下的三人很疑惑，“珍珠奶茶？什么东西？”
程黛笑了笑，把几杯奶茶递给余霜霜，“小师妹，我来给你送奶茶，听说你在这里，就顺道过来了，又想起几位师兄弟也在，就多拿了几杯。”
余霜霜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眼神登时就亮了。
就是这个味！而且用竹筒装着，还有竹子的清香味，喝起来香甜，珍珠也是软糯，完全不会感觉腻。
其他几人尝到味道后，也纷纷赞不绝口。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奶茶的诱惑。
剩下的三只兽看得直流哈喇子。
程黛心软，也给了它们一杯，不过大师兄和四师兄他们那份就没了。
余霜霜嚼着珍珠，问，“三师姐，你知道大聪明的主人去哪了吗？我想把它送回去。”
“你说大师姐？”程黛想了想，“似乎是下山历练去了，不过她平时出宗门都把大聪明带走的，说来奇怪，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聪明就是不跟着她。”
“它平时就喜欢疯跑，难怪我今天都没看见它，原来是跑你这来了。”
余霜霜心中了然。
原来马芸是大师姐。
这么想着，低头看着大聪明，有些无语。
这大傻狗不会是赖上她了吧？
事实证明，确实是赖上了。
程黛想把它带走的时候，这家伙撒泼耍赖，绕着整个听风堂跑，跟个泥鳅一样，后面程黛怎么也抓不住，倒是把她累得不轻。
“小，小师妹，我也没办法了，就先让大聪明在你这留几日吧。”
余霜霜“……”
寒域，极寒之地。
白雪皑皑，冰雪凝成霜。
雾气不散，只看见一条长长的脚印往前方蔓延，隐约可见一道倩影，余婉清瑟缩着肩膀，鞋底踩在白雪上咯吱的响，脸色冻得煞白，目光却透着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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