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艾伦无法将他套入迷雾世界里。
不在迷雾世界，艾伦对抗半神的任何举动，都是自我毁灭。
如果说超凡者在高位之前，都只是一个新鲜的鸡蛋，那么进入高位之后，超凡者就变成了一块鸡蛋化石。
鸡蛋撞石头，无论挑什么角度，都是鸡蛋肝脑涂地。
……
“所以呢，你的计划很不错，难点你也想到了，但这和你说的超凡者本质有什么关系？”
豪伦斯摊开手，翻了一个白眼。
艾伦瞪着他，“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超凡者的本质，就是超越不平凡。”
“？？？”
豪伦斯无法理解艾伦交流时跳跃意识。
艾伦倒是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我们看上去掌控着超凡力量，体内的那股超凡力量可以带来极为强大的效果，以及不可思议的未来。”
“但你想过没有，超凡者存在价值是什么？”
“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四处找寻世界真谛，还是享受超人一等的待遇？”
艾伦的神色有些肃穆。
“我觉得，这些都只能算超凡力量带来的附属品，而不是祂真正蕴含的意义。”
“超凡力量如果说是某种至高力量的投影，超凡者们不断升阶，就是不断接近那股神秘力量。”
“你不觉得，事情真这么简单的话，是不是看上去有些多此一举？”
“就好像人类的存在，真是大自然偶然形成的？”
“人类生命短暂，吃喝拉撒一辈子也就不过百年时光。”
“一名人类从出生到死亡，对整个世界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极为微小的变化，那么，人类的存在就是这么没价值吗？”
“从物质角度去探寻，任何一种存在，都有一种趋向完美的渴望，就算是没有意识的世界也应是如此。”
“人类与其他生物或植物相比，生命看着虽然短暂，但真的没有可取之处？”
艾伦的眼里放出光彩。
“至少，灵魂，就是人类独一无二的产品。”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假使我们将他看成是一棵果树，那么人生，不就相当与果树成熟？”
“当承载灵魂的躯壳死亡，是不是也意味着，灵魂已经成熟了？”
艾伦的目光里，流露出恍然的光晕。
“普通人尚且如此，那么超凡者呢？”
“超凡者成熟的时候，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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