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离谱
陈锐这边进行着沉默策略的时候，其它各方势力倒是非常的活跃。
大多数人对于所谓的“行贿”并没有切身的感受。
没有感受过的人，总以为所谓的“行贿”，也就是送送钱。
但是，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投其所好”这四个字的可怕之处。
不管是县里的还是市里的，基本上都把陈锐和陈文亨的所有信息都调查出来了。
首先，他们想到的当然是送钱，但是他们调查了一下发现，陈锐陈文亨父子二人的财富，不管是在县城还是在市里来说，都不算少了。
想要送钱送到他们感兴趣乃至是满意的程度，好像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
要知道，教育系统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门”。
虽然每年财政拨款不算少，甚至能够算是一个地区的主要支出之一。
但是，拨款虽然多，但是人也多，学生也多，平均到每个学校，每个老师，每个学生身上就没有多少了。
虽说这年头对于账目的算计也没有那么清楚。
如果一个学校真的想请一个优秀的学生过来，往往以奖学金发放的钱，走的也是学校的公账。
一般来说，这些奖学金源自另外一些学生的“择校费”。
因此，这就造成了一个瞎子都能看到的后果，就是越好的学校，往往能够掏出来的奖学金就越多。
而奖学金吸引过来的优秀学生越多，选择花择校费来这个学校念书的孩子就越多。
最后造成的后果就是学校之间明显分层，那些地区之中有优势的学校，优势将会变得巨大。
不过，就算是优势再大，能够掏出来十万块的学校，估计也会觉得花上十万块钱把陈锐招揽过来性价比不高。
总结来说，就是花钱的话。
有钱的学校觉得不值，觉得值的学校又掏不出钱。
总不能还会有学校说，“陈锐你先来我们学校，奖学金先欠着，等过两年咱们学校成绩变好了，能收到更多的择校费再给你吧。”
首先，这个时代还不流行“贷款”。
像是陈文亨之所以能够以比较低的利率，贷款到那么多钱，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人贷款，而银行的网点又有贷款的压力。
如果没有陈文亨的话，就算是有压力，银行也不会轻易的往出贷款，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贷款任务没有完成，最多也就是扣一点点奖金而已。
但是，如果贷出去的钱变成坏账，那这个问题就很难搞了。
那就不是扣一点点钱的问题了，而是要被问责了。
后世银行解决他们的担忧很简单，对公向国企和城投贷款，反正都是官家的企业，肉烂在锅里。
对个人，就是贷款用途用于购买房产，这样哪怕还不上了，最少还能落下一套房产。
而这个年代没有这么个玩法。
全国第一家城投公司还没有成立，房地产也没有成为支柱产业。
因此，陈文亨才能像是大救星一样，解决县城里多家银行网点的贷款业务。
倒不是因为这些银行网点吃神童这一套。
而是因为他们调查了之后，发现《小学生学习报》拥有稳定的销量和销售渠道，也就意味着陈文亨这里有着稳定的进项，有着很优质的还款能力。
因此，他们才决定让陈文亨帮他们完成贷款额度，还能赚上一点奖金。
那些调查陈锐家庭背景的人，自然知道了陈文亨父子不缺钱，甚至还有一些钱多到花不完的意思。
因此，他们也就放弃了傻乎乎的送钱的想法。
他们开始捉摸着其它方面是不是能够满足陈锐和陈文亨的需求，戳到他们的痛点，撩到他们痒的地方。
陈锐这边，可可爱爱的小学生一枚，大家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诱惑到他的。
根据各个势力的校园调查，他们发现陈锐竟然连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非常喜欢的玩具都一点兴趣都没有。
每天的行为自律到吓人。
每天按时起床，按时上课，就算是下课的时候也不会随意走动，而是一直在写写画画。
这些调查的人中，其中绝大部分之前是根本不相信《小学生学习报》出自陈锐之手。
毕竟，如此系统性的东西，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搞出来的。
甚至，就连市教育局那边找了一些特级教师来看。
那些特级教师在老师里面，也是千中无一的存在。
他们看到《小学生学习报》的时候，都觉得这个东西的编纂者水平很高。
一个水平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子呢？
就算是他们自己想要编写出这样的教辅材料，都需要耗费好多脑筋。
他们当年在教研组掉了不知道多少根头发，做出来的最好水平大概也就如此。
不过，他们在教研组的时候，哪怕接触到最差的学生，其实在所有学生里都算是中上了。
因此，经常会出现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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