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有为，你早点睡，海中，咱也回去吧”
聋老太似乎并不知道杨厂长跟方有为说了什么，她饭都没吃完，就跟着杨夫人去了侧卧闲聊去了
“好”
等俩人走后，方有为走进何雨水住的正房中屋，一进去就看到俩姑娘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还没睡啊”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就是，都不敲门，你这叫私闯民宅”
俩人一前一后的数落着方有为，就跟她俩是孪生姐妹似的
“好，都听姑奶奶们的，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们先睡”
再次辞别俩人后，方有为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刚才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李为民，就是在赌，他不信今天去杨家密会的人里，没有李为民的奸细
大约凌晨两点半，方有为走到李家门口
李为民住的是他老婆的房子，这片离轧钢厂有十里远，是区计划委的宿舍，也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不过户型是套间的形式
“李厂长，李厂长”
来到大门口，方有为边敲门边小声喊道
“谁啊”
“让不让人睡了”
“嘘，别瞎说”
率先回应的是李为民，而第二声则是李夫人的，从对方的话语中，方有为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有人已经来过了
“额，有为啊，你”
“厂长，大事不好了，杨厂长那边准备下狠手架空你，事情是这样的…”
李为民穿着睡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走出来后，方有为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抢先开始汇报工作
“这个狗日的杨立业，他是想开战吗？怕他啊，真当他没”
“厂长，别急，这事儿，倒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儿”
李为民装腔作势的刚开始骂街，方有为就又打断了他的话，神秘兮兮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噢？你有什么想法？”
李为民立马把注意力放在了方有为身上，说实话，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不过方有为的主意，他也想听听
“您想啊，一开始呢，或许咱们真的会吃瘪，不过，杨厂长难免有分配不均的时候，到时候您再力揽狂挽，不就跟其他厂区一把手，建立了良好关系吗？
这些大厂可都是五千人上下的工厂，再加上附属单位之类的，辐射范围会更大，如果能拿下他们的生活类物资交易
厂长，您觉得，这个还会少吗？昨天晚上有人出手，我就先拿下了，嘿嘿”
说话间，方有为挤眉弄眼的拿出一根小黄鱼，不动声色的塞到李为民手里
“先拿回去，明天再给我，嘿嘿”
李为民的小金库，似乎是背着家里人藏的，他这身睡衣可没地方放金条
等他笑了几声后，又愁眉苦脸的说道
“哎，理是这个理，不过太慢了，我估计得磨合个两三年才能做到，再加上这物资转运困难，难呐
对了，从明天开始，你这边除了药酒以为，其他生意都先停一段时间吧，说实话，也不知道最后还会有多少人，愿意留在我这边啊”
李为民看似在自暴自弃，实则是想利用这次危及，清洗一批墙头草
杨立业的计划是很强，但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分配不可能公平，比如，个人的晋升
大领导再厉害，也就在冶金里折腾，他在其他单位的话语权并不算大，而他李为民的岳父，却是物资部的副手，再加上他背靠林家
那些分厂一把手，只要还想升，就必须面对部里的激烈竞争，而他李为民，可是有办法让这些人调去其他单位，扩展他们的晋升道路
所以，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阳谋，对李为民并没有的压力并不算大
甚至，他还准备趁此机会，招揽更多的人，寻个由头，彻底掀翻杨立业，让杨系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厂长不至于吧，万一，大家现在都习惯大手大脚了，您看，不好吧”
李为民轻描淡写的婉拒了自己的提议，方有为倒是有些摸不准头脑了，难道李为民转性了？不贪财了？
不过前面已经在暗示李为民，自己爱财了，那他就得稳固好自己的人设
一开始方有为想立的人设，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后来发现这个不合适，于是准备给自己立一个贪财好色的人设
“没事儿，我会跟他们解释的，对了，你？怎么去的杨家？”
李为民耸耸肩，表示问题不大，不过方有为去杨家的理由，他是真不知道
“哎，快别说了，我们院那个聋老太，非要我娶傻柱的妹妹，我又看不上，于是就把海棠带回家了，想让对方死心
哪曾想，人家直接给下了春药，这下好了，我仨这下不在一起都不行了”
方有为不准备隐瞒李为民，一来根本瞒不了多久，二来也是主动递把柄，好让对方心安
“啧啧啧，可以啊有为，于海棠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李为民的回答，出乎了方有为的意料，按理来说，这李为民一直惦记的于海棠，当他得知，于海棠被自己拿下后，应该暴跳如雷才对啊，这语气却不像
“没，她还是识大体的，知道我们仨都是被人害的，而且她和傻柱妹妹的私交不错，俩人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没闹”
“昂，对了，你有把丁秋楠介绍给杨为民吗？现在咱们和杨系已经是决裂了，再送姑娘嘛，就不合适了”
听完方有为的解答，李为民并没有多言，而是把话题转到了丁秋楠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乱牵线了，呵呵”
方有为这下才明白李为民的想法，这货估计是已经转移了目标，看上了家庭背景有问题的丁秋楠
倒也是，这丁秋楠的颜值不比于海棠低，甚至略胜一筹，在气质上，又比于海棠显得高贵，再加上对方原生家庭的原因，她比于海棠更容易得手
“对了厂长，杨厂长说，想提拔我当采购办的副主任，您看，是不是该驳了，我这刚来就连番晋升，会对您不利啊”
方有为进厂就被打上李系的烙印，如果是被杨厂长提拔的，这会释放一种不利于李为民的信号，加快李系墙头草的倒戈
“呵，没事儿，你升的越高，不更好给我办事儿嘛，呵呵”
李为民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也是，他现在已经开始筹划夺权了，方有为这个人他现在又颇为欣赏，自然是越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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