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一生去治愈那一幕——那无能的一幕。
缓了许久，徐陌涯睁开眼睛，声音嘶哑，还是能听出来，他在故意压制情绪“二哥怎么来了？”
徐臣阙上前跟他并排站着“下手太重了。”是他们将幺儿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所以，他下手重了。
徐陌涯沉默了许久。
许是觉得，不回答兄长的话不好，他慢悠悠的开口“……嗯。”
是他的错，没有教会他该怎么分辨危险。
徐臣阙拍拍他的肩，将声线提高，试图把语气放轻松一点“回去吧，人……还在哭。”下手也不知道轻点，这会儿怎么也哄不好，委屈的仿佛要活不下去了。
徐陌涯轻嗤“他还好意思哭。”
他回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哭了，将手里的五条鱼交给厨师，徐陌涯去了皇上所在的帐篷，宋长云不在。
徐古津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水。
看见三哥进来，他先是一喜，接着又是愤怒，最后尽数化成了委屈，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不要钱的掉。
徐陌涯见他低着头，看着杯子，浑身都在忍着很大的情绪，仿佛只要一动，他的情绪就能决堤。
徐古津就盯着地面，也不理会他。
很快，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还是湿的，衣摆也湿了一截。
他在心里恶毒的想“莫不是遭报应了？掉水里去了？”
还没想完呢，三哥就坐在了他旁边“……还疼吗？”
徐古津甩过头，不理他，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他不会告诉自己嘛，为什么要动手打他，还打的那么痛！
徐陌涯看着他，难得没有开口表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给他擦眼泪“哭什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徐古津咬着嘴唇，凶狠的瞪着他“我没错！”
打了他还不哄他，就那么走了，回来还要问他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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