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外国人，楚健坑起来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而柳总，原本就是要参加这次交流会的，而且早就拿到了名额，可因为拍卖行临时出了点事，所以来迟了。
还在路上的柳如烟听完楚健的话，立即让司机开快一点。
她没想到，在那种场合，楚健还能捡漏。
由她安排人私底下去购买那件永乐南海观音坐像，无疑是最好的。楚健他自己去买肯定不行，人家也不傻。
即便是柳如烟安排人去交易，价格恐怕也谈不到很低。
人家毕竟是文物机构的，一万几千元，人家宁愿拿回去。
“查一下，这人住什么酒店。”柳如烟说道。
根据楚健提供的信息，那光头很快就带着南海观音坐像离开了现场，所以现在只能去他落脚的酒店找。
第一天的交流会，一直维持在下午四点钟左右。
这期间，沈世杰见识了不少中外各国文物，最奇特的，无疑就是一具干尸，把沈世杰看吐了。
“服了，干尸也能当文物。”
楚健笑道：“多新鲜呀！木乃伊也是干尸，不照样是大英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他告诉沈世杰，大英博物馆的十大镇馆之宝，就有两件干尸，分别是埃及木乃伊和“林道人”。
埃及木乃伊，大家都很熟悉。
大英博物馆的木乃伊种类丰富，绝大部分被包裹完整并施以彩绘，但也有的被打开了包裹，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除了成人的木乃伊外，这里还藏有儿童和猫的木乃伊。
“林道人”，大家可能没听说过。
它可能是英国最老的公民之一，1984年人们在林道沼泽地中的泥炭沼里发现了这具2000年前的木乃伊，并从此为他起名为彼得马什。林道人很可能是当时被用作活人祭祀的贡品！
“干尸一直都值钱，不只是在外国。我们西北地区，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一些古遗址的干尸，就经常被盗，听说一具能卖几万元。”楚健说道。
国内最有名的干尸，无疑就是楼兰美女古尸。
古尸大致可分为干尸、湿尸、冻尸、腊尸和鞣尸几种类型。
我国西北地区的古尸均属于干尸类型，它是一种未经人工处理而在干燥、无菌、高温的特殊条件下自然形成的干尸。
这种干尸既有别于古埃及发现的经过人工防腐处理后形成的“木乃伊”，又迥异于在我国某些地方出土的在棺椁内盛放石灰、木炭之类干燥剂后形成的干尸，而完全是大自然的杰作。
“真没想到，以前看一部《非洲和尚》的电影，拍卖僵尸，感觉剧情扯淡，原来是真的。”沈世杰尴尬道。
“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酒店。”
沈世杰看了下时间：“这么早回酒店？不去古玩城逛一逛？”
“我随意。”楚健无所谓地说道。
吃饭的时候，楚健接到柳总的电话，表示已经将那尊永乐南海观音坐像拿到手。经过三个小时的谈判，最后以五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看得出，那家伙还不怎么死心，一开始咬死不放的。后来，接了个电话，态度就松动了。”柳如烟跟楚健说道。
这算是有惊无险拿下，所以柳如烟心情不错。
虽然第一天的交流会她赶不上，但有收获就行。
按照楚健的估价，这尊永乐南海观音坐像起码值一千万，可惜损坏了一点，导致价值大打折扣，否则就是五千万起。
但毫无疑问，他们捡了大漏。
“对了，你们还没出来？”
“出来了，正在吃东西，一会可能去古玩城转一两圈。”楚健回应道。
“行，那晚上我再找你。”
……
沈世杰和楚健吃饱后，朝古玩城走去。到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一位摆摊的。
“大哥，你咋不到里面去摆？”沈世杰惊讶。
“里面收费呀！我这东西不多，就那么十来件……”摊主大哥说道。
得！懂了。
只见这摊上确实没什么东西，一张一平方左右的布摊开，上面稀稀疏疏摆着十来件老物件。
如果有城管什么的过来，摊主可以快速一收，然后跑路。
其实，这里也不止他一个人在这摆摊，还有卖小玩具、卖花、卖骨瓷、卖水果等的。
“看一下呗！我这些物件都是乡下来的，我自己是个铲地皮。”摊主说道。
铲地皮是古玩行的一个称呼。
随着古玩收藏的兴起，有一类人一辆摩托一张嘴，走街串巷，忙得不亦乐乎，能吹牛会谈判，能装逼能装穷，上午是历史学家，下午就是劳苦大众，起早贪黑，梦里都在做着发财梦。
为此，他们有一个形象的外号叫做铲地皮，铲地皮可以说是用生命在收货，不怕狗咬，不怕人撵，脸皮能薄能厚，嘴巴能吹能收。
沈世杰看了眼摊上的东西，心道：你这些，基本上只能说是破烂吧？
缺了把手的茶壶、磨损严重的银元、少个腿的木偶……
沈世杰拿起唯一感觉值钱的银元：“这是什么银元？没见过。”
只见银元的一面，是帆船的浮雕，另外一面看不出什么，基本上磨没了。
“帆船币，全称是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孙钟山像帆船壹圆银币。可惜，磨损成这样，不值钱了。”楚健微微摇头，感到可惜。
要知道，这是银币收藏中的珍惜品种之一。
银币正面图案应该是孙先生文装侧面像，人像上方为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字样，背面图案为一艘二桅帆船行于海上，船右方为旭日东升图案。
民国时期社会动荡，因此存世量很少。到如今帆船银元已经成为收藏界内热捧的藏品。
“值钱？”摊主大哥都是一愣。
“如果品相好，这种银元价值一两百万吧！甚至拍出过四百多万的。但现在，你自己看，另一面的头像都没了。相当于磨掉最有价值的那部分。”楚健说道。
摊主听后，心痛得嘴角直哆嗦。
一两百万呀！
想到这个数字，他心里就滴血，有点受不了了。
“我们走吧！”楚健觉得，应该给点时间和空间，让这位大哥好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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