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家以后。
管家的眼神如有实质，越过甘霖，死死地盯着司宸身上的那套衣服。
没等管家说些什么，甘霖说道：
“他这个月工资翻倍。”
管家一愣。
甘霖又说：“他还挺辛苦的。”
要不是司宸这次病发，她都不知道。
这个看似冷冷淡淡，时刻跟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身上还带着寄生的诅咒……
这些天对于他来说怕是一种煎熬。
她也不好安慰什么，就实际点，工资翻倍当补贴吧。
只是，管家却并不知道详情。
她收到的消息，是两人住在酒店的同一房间，事后还大小姐还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去。
现在看来！
事情是真的发生了！
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管家不好对大小姐说什么，只是在甘霖离开，少年要跟上去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大小姐就是玩玩你而已，玩腻了迟早会甩掉的！”
“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真的能一步登天，麻雀到枝头上还是麻雀，是变不成凤凰的！”
说着便离开了。
司宸有些茫然，一路上还想不太明白管家的话。
“怎么了吗？”甘霖察觉到少年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有。”
司宸摇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皱了皱眉。
“一步登天，什么意思？”
“……啊？”
“麻雀跟凤凰什么关系？”
“……啊？”
“以前也听师父提起过凤凰，是真的有吗？”
“……啊？”
甘霖一脸茫然。
怎么肥四，怎么这个画风突然就变得奇奇怪怪了。
科学频道？探索物种起源？神话传说？
就这样。
随着司宸的提问。
两人都忍不住陷入了思考当中。
……
司宸就不是本国人。
虽说老师父是华裔，在山里的时候也教过他不少。
但，到底不是土生土长，在各种传统教育熏陶下长大的。
他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的意思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麻雀？什么凤凰？
听不太懂呢。
于是，在接连几个问题把甘霖问懵以后，他便把之前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这下，甘霖终于明白了。
她深深地看了司宸一眼，说道：
“管家这是在夸你。”
“是吗？”司宸还有些奇怪。
他不明白具体的意思，却还是能从管家的语气听出来，她对自己可没有太大的善意。
甘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麻雀变凤凰代表着一种美好愿景，你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当然值得夸奖了。”
司宸：“……”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司宸对甘霖没有怀疑，又继续问道：“可是玩腻了又是什么意思？你会甩掉我吗？”
甘霖的语气依旧淡定。
“不会的。”
“好。”
司宸点点头。
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也没有丝毫怀疑。
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甘霖所说的每一句话。
当然。
也只相信她所说的话。
……
到了晚上。
甘霖才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了床边的脚步声。
似乎是打算把她叫醒，又有些犹豫的样子。
甘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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