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柠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色：“也行。”
王婆被喊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就是一个洒扫婆子，因为常年在外干活，皮肤黝黑，也非常的粗糙。
其实她本身年纪也才三十，可如果光看她那张脸，却感觉像是四十多了。
顾北柠给春月一个眼神后，春月当即将试药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
王婆其实不怎么讲究容貌，她更加看重钱财，她的视线在赵楠楠身上停了停，然后担忧的说道：“小姐，春月姑娘，老奴虽然有点老，可也在意这张皮子。要是这药膏用了，脸烂了，那老奴可就真的见不得人了。”
顾北柠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王婆说的对，若是无事还好。可若是脸出问题，楠楠，你可想过如何补偿？”
赵楠楠对自己的药膏非常自信，她直接说道：“如果有问题，那我以后每个月给婆子五两银子！”
王婆子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只是个三等洒扫婆子，月钱才二两银子。
不过因为侯府的下人，包吃包住，每个季度还可以从绣房领取两套衣服。
而王婆又是比较节省的，她每个月的月钱都会节省下来存着，到年初的时候就会到老家那边去买地租出去。
这些年下来，光是她那十亩地，每年就能收到一两银子的租子。
五两银子，已经很不少了。
“好，我敷这个，不过我要写契书。”王婆立刻就答应了，不过答应的同时也不忘记补充了一句。
赵楠楠在被顾北柠好一番刁难后，都有点木了，也不差对方这这一张契书，当即就麻烦顾北柠将契书写了出来。
等双方签字后，王婆按照赵楠楠的话，将那拖翠绿色药膏抹在脸上。
用上后，王婆还说了下自己的感觉。
“有点凉凉的，不过很舒服。”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王婆又洗了一把脸。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顾北柠眼底露出一丝惊讶来。
这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王婆的面容非常苍老，皮肤的状态也很差，可现在直接白了不少，脸上的细小的皱纹居然没了。
那皮肤看着也是水.嫩.嫩的。
光是从面容上，她好似直接从四十多的老妪，变成三十出头的妇人。
“天啊，小姐，我这皮肤摸着感觉好滑啊！”王婆一边用手摸着，一边还忍不住喊道，整个人激动的不行。
她虽然不怎么讲究，可作为一个女子，还是蛮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年轻的。
顾北柠也是一脸深思的模样。
而赵楠楠眉梢之间的得意几乎控制不住，一群凡人，被她拥有的东西惊艳到了吗？
赵楠楠用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拉了拉顾北柠的手，期待的说道：“姐姐，我这个药膏还行吗？”
顾北柠点头：“很厉害。”
赵楠楠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勾上去。
“既然你家有这么利害的药膏，为什么还要把你卖掉呢？”顾北柠眨了下眼，眼底带上了一丝不解。
赵楠楠在心底磨牙，为什么这个女人每一次都要说丧气话？
顾北柠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说一句：废话，不说丧气话，怎么让你生气呢？
赵楠楠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这药膏太好了，我娘她也不敢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这么好的药膏，必定会引来追捧的。
而到时候，只是普通家族赵家，肯定会被汹涌而来的人撕成一块一块的。
“哎呀，这小姑娘还听懂啊。”王婆忽的笑了声。
赵楠楠眼巴巴的看着顾北柠，继续道：“姐姐，你也看到了，我的胭脂很厉害的。只要卖这个，肯定能赚很多钱的。姐姐，我们一起卖这个，好不好？”
顾北柠抬起眸子来，只是问道：“你想和我合作？”
赵楠楠连忙点头：“对。”
“不行。”顾北柠直接拒绝了：“这个方子是你娘亲的，就算是要合作，我也会去找你娘。”
小屁孩，没有人权。
赵楠楠整个都懵逼了，对方居然能够忍下来？
不过随后，赵楠楠就想明白了。
面前的人，也才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肌肤如雪的年纪，对这么一个美容圣品自然没多大兴趣。
“我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过来呢。”赵楠楠可怜兮兮的说道：“可是姐姐，这么好的药膏，一瓶就能卖十两银子呢。”
若是等她娘过来，这中间要错过多少银钱吗？
顾北柠果然也想到了这个，面上都是纠结。
“还是不行。”过了好一会后，她摇头道：“你一个小姑娘，手脚也不麻利，半个时辰才做出一份来。而那种小瓶子，至少也装个十份。也就是说，你一天也就能弄个两瓶。太少了。”
赵楠楠听到这，明白过来了，对方不是没动心，而是太贪心了。
“等见到你娘，我会用一千两银子买下这方子，到时候直接让收下庄子生产，一天就能弄出百八十瓶出来。”顾北柠语气很随意，眼底满满的都是自信。
“小姐，您想要方子，为何不问赵小姑娘买呢？”因为面容一下子年轻了很多，-王婆对赵楠楠的好感提高了不少，也忍不住跟着说话了。
她想继续敷药膏。
可她听了一耳朵，也知道，这药膏很贵，以她的财力是绝对买不起的。
既然如此，她可以帮这小姑娘达成所愿，对方说不定就会感激她，然后再送一些膏药给她呢。
顾北柠冷呵了声：“你是不是蠢？这小女孩也就是看她娘日常做药膏，才学会的。她年岁这么小，又怎么可能把药方全部记住了，做出来的这个药膏，效果肯定比不过她娘的，说不得还有什么坏处在里面。”
毕竟，赵楠楠的年纪摆在这里。
“本小姐若是想经营胭脂铺，自然不可能给自己留这么大的疏漏，要拿到完整的东西。”
赵楠楠忍不住眼底露出怒色来，她这个方子就是完成品。
“姐姐，你怎么能……”她赶忙低下头去，整个人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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