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苏芸又犯迷糊了：“碗碗没有的可多了。”
毕竟，家穷，很多东西只能梦。
立三金老脸一拉：老婆诶，瞎说什么大实话？
“那......”立三金摸下巴思忖：“那就送个她最缺的！”
最缺的？
立二土蹙起眉头表示：“那我估计您送不了。”
立三金迷茫地眨巴眼睛：“何以见得？”
二土觉得吧，她们家铁蛋最缺的就是：“因为她缺心眼啊。”
心眼这东西，有的送吗啊？
立三金表情一僵。
砰。
“哎呦！”
伴随着立二土一声委屈的闷哼，紧接着他的脑门便长出一个锃亮的大包。
“呜呜呜为什么打我？”
立三金微微一笑：为什么打你？
他严肃地教训小儿子：“有你这么损自己亲姐姐的吗？”
立二土撇着嘴巴不敢说话：呜呜呜有你这么虐待亲儿子的吗？
立三金有点捉急，必须在今天之内敲定神秘的大礼。
他转头对苏芸讲话，笑眼眯眯：“老婆，你快帮我想想。”
又低头命令立二土，拧巴着脸：“臭小子，你今天必须给我支个招。”
立二土苦涩一笑：“好的，老爸。”
哼，双标的老头子！
您让我不开心，我也让你不快乐。
于是立二土灵机一动，立铁蛋平时最缺的而且最不喜欢的是什么？
裙子啊！
讲真，立二土活了整整14年，只见到立莞尔穿过一次裙子。
那还不是立莞尔的。
9岁的立莞尔被夜棠强行换上了自己的裙子。
7岁的立二土笑话立莞尔穿裙子像个男人婆。
立莞尔一个生气，发誓以后再也不穿裙裙了。
其实啊，7岁的立二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屁孩：她们家铁蛋穿上裙裙可漂亮啦！
然而夸立莞尔这种别扭的事情，一点也不像立二土的损姐作风。
“老爸，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立二土请示立三金，三金冲他挑眉：“你说。”
“咱家铁蛋一直穿的是裤装，整天打扮得像个男孩子一样。”
立二土见三金脸色不算太差，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不如，送条裙子作礼物？”
立三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就是有点小顾虑：“万一碗碗不穿咋办？”
立二土邪恶一笑：她不仅可能不穿，还会无语地暴走吧。
这种大实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说出口就不好玩了。
立二土继续怂恿立三金：“不会不会！”
“铁蛋那么喜欢您！”立二土使出拍马屁必杀技：“怎么可能会不穿呢？”
喜欢，那么喜欢。
三金听了可高兴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看着也很可爱呢：“好小子！这个主意不错啊！”
他又转头，询问苏芸的意见：“老婆你觉得呢？”
苏芸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不错，可是该选什么颜色呢？”
这问题多简单啊。
怎么难看怎么来。
立二土现在可是才思如泉涌：“粉色！”
最好是死亡芭比粉。
至于理由，立二土理直气壮地解释：“女孩子最喜欢粉色啦！粉粉的，很少女！”
立三金却不这么认为。
敲重点：女孩子。
粉色这主意是挺不错，可是她们家立莞尔，就不是个女、孩、子。
立三金果断摇头：“不行，下一个。”
立二土假装失落地反驳：“为什么？”
立三金揉太阳穴：“你觉得你姐，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
对噢。
立二土想都不想，很干脆地点点头。
一旁的苏芸：“......”
两个爷们太聒噪了，苏芸走到窗前，寻找短暂的静谧。
她极目远眺，小院里的玫瑰开得正盛。
苏芸记得她上次赏花的时候，玫瑰花未开，花蕾穿着一层绿色的外衣。
后来又过了几天，花蕾顶破了外衣，露出一片片娇嫩的花瓣。一开始由外层的花瓣向外伸展，而里边的几层花瓣还紧紧地合拢在一起。渐渐地，花蕾继续脱了绿色的外衣，整朵玫瑰终于绽开，像一个穿着艳红衣裙的少女，可爱中带着羞涩，美丽地不可方物。
红玫瑰亭亭玉立的姿态，像极了三金家的立碗碗。
“不如，”苏芸的眼里，是红玫瑰娇艳欲滴的身姿：“我们就选红色。”
并且，不是简单的红色。
被苏芸这么一点拨，立三金豁然开朗，他念念有词：“小祖宗最喜欢什么花？”
二土转眼珠子：“红玫瑰。”
对，没错！
就这么愉快地约定了，立三金当场宣布：“我们就买裙子，要大红色，很艳的那种。”
苏芸微笑着默许，如此甚好：她们家独一无二的立莞尔，就该配得是女王色。
立二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真可惜，计划失败。
不过，铁蛋穿红裙裙会是什么样子？
他突然有点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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