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消息
老人的房间格外的干净整洁。
偌大的房屋中，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板凳和一个书架，仅此而已。
陈凡和老人在桌前相对而坐。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半晌后，老人才轻咳一声。
拿起茶壶，将杯中倒满茶水之后，开口说道。
“后生，你先前说，你们是从何处而来？”
“多谢老丈。”
陈凡先是拿起杯子，拱手道谢。
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后，才回答说道。
“在下与友人乃是行脚客商，只因遭逢不测，这才流落至此。”
“财物与货物尽失，若不是老丈收留，恐怕现在我等......”
“呵呵，莫要再说了。”
陈凡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挥手打断。
只见其端起茶杯，在空中缓缓晃悠了好一阵子后，又放到鼻尖轻嗅了片刻。
而后才长叹一口，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边咂摸着嘴品尝着茶水的清香，一边开口说道。
“这金城郡的水源，当真是好的出奇。”
“仅仅只是普通的茶饼，再浸泡之后，也有如此沁人心脾的香味。”
“老丈说的...有理。”
陈凡微眯双眼，一边随声应和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提高警惕。
虽然不知道今天老人为何要找寻他前来谈话，但想必肯定不是单单为了品茶这么简单的事情。
况且此前陈凡心中便已经对老人的行为举止产生了些许怀疑。
无论是其接济自己和张济，又或是再祭祀之时主动给予活鱼。
虽然可以用其心地善良来解释，但所有事情发生的时机未免都太巧了一些。
况且如此这村子中，真的还存在什么正常人吗？
陈凡对此颇为怀疑。
“呵呵......”
老人并没有看出陈凡心中的想法，只是轻笑一声后，才继续说道。
“我不管你等二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想必来到此地的目的，应当是在找寻什么人吧？”
“这......”
陈凡轻笑一声，并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拿起茶壶，再度将杯中的茶水倒满之后，才双眼微眯，继续说道。
“老丈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些？”
“呵呵。”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才开口说道。
“这两日的祭拜仪式，想必你等二人已经见识过了，对此有什么感觉？”
“唔......”
陈凡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眼神犹疑。
一时间不知道老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思考片刻，正准备开口之时。
老人却先一步说道。
“我不知你等二人是什么感觉，但是老朽我，却觉得分外恶心！”
只见老人将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之上，虽然面上无有任何神色，但是一双眼眸之中，却开始缓缓布满猩红的血丝。
“取人性命，滋养自身，与邪魔外道何异？”
“一群贪生怕死之徒，为了自身性命，竟不惜......”
说到这里，老人重重咳嗽了几下。
将最后一口茶水吞咽下肚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想你也发现了，此处之人，大多在四十岁上下，无有任何年轻人，你可知为何？”
“难不成......”
陈凡思考片刻后，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因为将商人变为活鱼，虽然阴险毒辣，但那从客官来讲，毕竟是外人。
但若是将村中年轻人......
要知道古代与后世不同。
一个村里相同姓氏的人，三代以内大概率都有血缘关系。
若是那些年轻人也变为了祭品，那此处村民已经不可以用阴险毒辣来形容了。
完全就是丧心病狂。
看到陈凡苍白的脸色，老人沉默的点了点头。
半晌之后，才继续说道。
“我与此间村民不同，虽然年少之时曾在这里出身，但及冠之后便出外远游。”
“虽然无有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算是学了些本领。”
说罢，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老人将手掌放在陈凡眼前。
不过片刻，一股纯白色的灵气便从掌间冒出。
虽然格外微弱，但确实是纯正灵气无疑，与陈凡所修炼的一模一样。
“这......”
陈凡见状，面色微变。
虽然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
出了纯正灵气以外，还有煞气、邪气，以及龙骨产出的灰白色杂糅灵气。
但目前为止，如自己一般的纯正灵气，确实没有见过多少。
为何这偏僻村落之中，一个默默无名的老者却.......
看到陈凡脸上惊讶的神色后，老人才缓缓将灵气收回体内，放下手掌。
随后又是轻轻咳嗽了几声之后，才开口说道。
“我想你也发现了，老朽所修炼的灵气，与你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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