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迄今为止,药泉只有欧阳羽璐一个人泡过。 轩辕灏宇在欣赏完温泉周围景色之后,才一边宽衣一边皱眉:“你师父、还有你师兄楚承皓,也在这里泡过?” 欧阳羽璐顿时也皱了眉,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呐?我师父德高望重,怎么可能为老不尊?我师兄虽然平素荒诞不经,吊儿郎当,也喜欢喝花酒,但他对好人家的姑娘可是十分君子的,才不会逾越分寸!” “抱歉,羽璐,我承认有时候……我吃醋吃得莫名其妙。不过,那也得怪你太迷人了,才害我如此神经错乱。”轩辕灏宇自知说错话,于是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道歉。 瞬间,美人破怒为笑,直叹再强大的男人,耍起无赖来也是犹如三岁稚儿。 轩辕灏宇刚扔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连忙就转头看向欧阳羽璐,果然见她转身背对着他,应该是很悠闲的。至于她身上的衣物,自然是一件也没有少。 脸黑了一半,但因为寒冷他还是先下了水。温暖袭来,他舒服的眯了眼,脸色却还是不善,“我说羽璐,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她提议‘一起来泡温泉’的,结果现在变成他一个人泡吗?这和他预想的,可完全不一样。 欧阳羽璐背对着温泉的方向,吃吃的笑:“我是说我们一起‘来’泡温泉,但我没说我们一起泡温泉啊。男女有别,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把衣服脱光光。”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虽然抱着她,不过那是黑灯瞎火,而且两人都有穿着内衫,算得上是‘衣衫完整’。但在温泉里头,他自制力再好,也难免不会擦枪走火。 就算她愿意和他行周公之礼也还是传统的在床上比较好,在这温泉里未免太前卫、太令人汗颜了。 “羽璐你……”轩辕灏宇本来应该郁闷的,但他突然就释然了,遂躺在水中享受起来。 反正暂时也不可能碰她,让她在他身边,不是折磨他自己吗?所以想想,还是这样比较好,再说以她脸皮薄的程度,也的确不可能做到大白日与他一起泡温泉。 虽说被她给骗了,不过看在这温泉的确舒服的份上,他就大度的不跟她计较了吧。 过了一会儿,温泉那边彻底没了声音。欧阳羽璐无聊到扯草根玩了,她猜想轩辕灏宇一定睡着了。 以前她泡温泉的时候,也会因为太舒服而在水中睡着。反正四周都有毒药和阵法,她压根不怕有外人闯入。 “轩辕灏宇?”又等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出声唤他了。 没回应,她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回应。于是,她开始赌气了他真是的,难道他忘了她还在这里等吗?大冬天的,他是暖和了,她可冷着呢! 终于,欧阳羽璐悄悄转过了头,但这一看,她顿时呆了呆。温泉里头,哪儿还有那男人的影子呀? “轩辕灏宇?”她连忙起身,跑到温泉边上叫了起来。唔,草地上的衣服,还在呢。那他滑到水底去睡觉了?不然怎么人没了? 突然,一股水柱冲天而出,湿漉漉的男人一把抱住了水边美人儿,倾身就吻住了她。 欧阳羽璐乍一受惊,又因他吓她而生气,用力一推就将他推进了水里。再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水淋淋,她抹了一把唇,怒了:“轩辕灏宇!” 轩辕灏宇在水里直笑,看着她怒也不道歉。他离开温泉走上了岸,内力一凝,身上的水珠一会儿后便消失不见了。 拾起衣服一件件穿好,他看着身上全湿的美人儿笑道:“既然都湿了,还是下去洗洗比较好。” 她早晚是他的,身子即使被他看见也无妨,谁让她之前诱.惑他来着? 轩辕灏宇的话让欧阳羽璐红了脸,但她撑死不肯在他面前脱衣,因为这可不是睡觉时还能穿着内衫,这是得脱个精光呀! “我衣服被你弄湿了,你回小木屋去给我拿衣服过来。”很快就想到了借口,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轩辕灏宇一扬眉:“我可以用内力烘干它们。” 欧阳羽璐一噎,顿时开始耍赖:“我洗澡之后绝不会穿脏衣服,我要干净的。”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你洗,我去给你拿衣服。”轩辕灏宇狡黠一笑,很爽快的败了阵。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温泉边,朝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欧阳羽璐等了一会儿没见他折回来,竖耳倾听方圆几里之内的确没人了,才放心的褪了衣裳,飞快地没入温泉之中。唔,好久没有泡这里的温泉了,真是舒服得让人想睡觉呐…… 前去拿衣服的轩辕灏宇,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轩辕灏宇还是没有回到温泉边上。 欧阳羽璐早已经洗干净了身体,这会儿已经等的有些困乏了。再加上温泉的温度令人昏昏欲睡,她便不由得跟过去一样,游到老地方歪头便睡了。 又过了一会儿,轻微的风刮之声响起,却似乎不是大自然之风。 风停之际,身形伟岸面貌英俊的男人便立于了温泉边上。他含笑看着睡着的女子,摇摇头便足尖一点,从水面上滑过之时将女子捞出了水。 “啊……”冷。离开了温泉的温暖,欧阳羽璐往那还算温暖的怀里钻,而轩辕灏宇早就已经开始凝聚内力替她取暖了。 水珠迅速蒸发在空气之中,轩辕灏宇将干净的袍子往她身上一披,遂在她满脸通红的瞪眼中,大笑着抱她往小木屋飞去。 “轩辕灏宇,你这色狼!”远远地,风儿送来了女子不依不饶的低骂。大概,是因为男人的大手,摸着了她光裸的身体吧。 狼与羊的战争,似乎是狼扳回了一局呢……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七天,今天是欧阳羽璐和轩辕灏宇到达药神谷的第八天。 有些事情,就算再小心的隐瞒,也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欧阳羽璐自然不知道,她在半夜会呢喃出声,偶尔还会做噩梦。虽然并未直接透露出什么,但轩辕灏宇是察觉到某种异样的。 而就在这第八天里,轩辕灏宇发现了她身上的最后两瓶药。 “这是什么?”轩辕灏宇在触到药瓶的时候,瞥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于是他在她伸手夺回之前,轻而易举打开了瓶盖,顿时被熏得眼眶发热。 “轩辕灏宇,你没事吧?”欧阳羽璐见他起了疑,连忙就将之前的惊慌给压下,跑到他面前将那药瓶夺过,然后给盖上了。 轩辕灏宇被熏得眼泪直流,只得闭着眼睛。他也顾不上说话,扯过身前人的衣裳,便擦着脸上的泪。她真是会玩!他堂堂大男人,竟被她玩到泪流不止的地步了! 欧阳羽璐急忙扯回自己的衣裳,一边摸药一边说道:“不可以去碰眼睛的,不然药性会变本加厉。” 说着,她摸到了解药,连忙就倒了一些在掌中,然后对着他的眼睛一吹。 清凉的感觉顺着微风送到轩辕灏宇眼上,刺痛的感觉逐渐消失,眼泪也不流了。于是片刻之后,轩辕灏宇勉强能够睁眼了。 “这不是你的恶作剧。”轩辕灏宇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心里彻底起了疑。她没笑,而是很紧张的给他解毒,说明她并不是有意让他发现这毒药的。 既然不能让他发现,那就绝对有问题。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用这种毒暗算你?”欧阳羽璐脑筋转得飞快,终于想出了合理的解释。 “其实……其实是我怕你会……会克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准备了这个……” “我克制不住自己?”轩辕灏宇的眼睛此时已经完全无碍了,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蹩脚的解释。 他对她如何,她应该知道得很清楚才是。一直以来他就没有轻视过她,虽然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他内心深处也的确是不想在大婚前碰她的。 何况,就算他真的克制不住,她又怎么会用这催泪的毒药对付他?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她准备了这催泪的毒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欧阳羽璐也有些心虚,但谎话已经开了头,她总得给编完整了去。于是她垂首,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声音道歉:“轩辕灏宇,对不起,我只是用来以防万一的,并没有真的打算对你使用。” 轩辕灏宇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如果她真的不想说,那他怎么逼迫也没用。心里微叹一声,他感觉自己之前感觉到的异样,是确有其事的。虽然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欧阳羽璐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瞒着他。 “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他沉着声道,因为心里怀疑颇重,所以他在一时半刻之间,表情也缓和不起来。 欧阳羽璐偷偷看了他一眼,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打消怀疑。本来她一直藏的很好,没想到今天被他突然给发现了。 还剩下最后两瓶药,她所有的希望就在这两瓶药上面了。如果还不能使雄鹤流泪,大概她真的只有三个月可活了吧。 “你提炼的毒素呢?”轩辕灏宇突然发问,且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眼睛,似乎要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欧阳羽璐心里一松,于是便掏出一个小药瓶,展颜笑了:“都在这里头了,本来我以为要十日才能完成的,没想到昨晚就已经提前完成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和对轩辕灏辰一样,完全不敢松懈半分。所以,在打定主意要瞒着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刺激雄鹤流泪之余,真的着手去提炼雄鹤身上的毒素了。 戏要演足,才够真嘛,上官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这样的话……从今晚开始,你就不必子时起床了吧?”轩辕灏宇看了一眼那小药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并非问句,而是肯定,他倒要看看她每天子时起床,到底是为了提炼毒素,还是为了其他事情。 欧阳羽璐心中一跳,完了!因为急于洗去他的怀疑,她反倒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看来他已经怀疑她子时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所以才这么说,想看看她是否会找借口反驳。 “当然了,总算不必大冬天的起床了。”她笑的柔软坦然,没有再露出丝毫的异样。 只剩下两次机会了,所以……对他使用昏睡药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轩辕灏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似乎是已经转移了注意力在衣裳上,那是欧阳羽璐趁这几日空闲,亲手给他做的。虽然手工完全乱七八糟,不过勉强能穿,他并不打算笑话她,因为这是她做的第一件衣裳。 很明显,比较偏向于江湖的她,从来没给人做过衣裳。 “我穿了试试看。”他起身,开始扯腰带,打算穿一次她做的衣裳给她看。因为出了药神谷,他恐怕不会有机会穿,呵…… 欧阳羽璐喜出望外,她真怕他嫌弃呢,她做的实在有够烂的…… 不过云秦国的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缝制衣裳,所以她也是勉强回想了一下衣裳的样子,自学着做这件衣裳的。 她只是没有想到,做衣裳的学问这么大,比刺绣难多了。她只会在白布上绣出精致的花样,但做衣裳是要求合身工整。 趁着欧阳羽璐帮他穿衣的瞬间,轩辕灏宇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句:“你刺绣的功夫那么好,为什么做衣裳的手工如此差?要不然,你给衣裳上刺些花样,那也可以藏拙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至少还可以勉强让人加加工,偶尔穿出宫玩玩。然后,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天下独一无二的绣功。 “这个……我实在没想到做衣裳和刺绣是两回事儿。至于刺绣的事,你忘了我曾经说过,只给太后一个人刺绣吗?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欧阳羽璐歉然一笑,待看见他穿上衣裳之后,顿时傻眼了。 这、这、这……果然是无法穿出门啊…… 尺寸太不合身,两只袖子的长短也有问题,下摆似乎太长了……哎!反正好端端一个大帅哥,穿上这件衣服后逊色不少。 “不是说,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吗?”她开始咕哝,有些失望:“都是骗人的……” “我可以说穿着很暖和吗?”轩辕灏宇不忍心她沮丧,只好挑不是撒谎的好听话说。 “那是布料的关系好吗?”欧阳羽璐白了他一眼,接着便帮他宽衣了:“好了脱下来吧,以后有机会再做好看的给你,这件扔了。” 轩辕灏宇虽是如她所言脱了下来,但却在她打算扔掉的时候阻止了她:“穿是不能穿,但扔掉则不必了。这是羽璐为我做的第一件衣裳,我怎么也要保留下来。” 欧阳羽璐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手。既然他想要留个纪念,那就给他吧,事实上她也舍不得扔呢。 天色彻底黑了,又到了休息的时候。二人早已用过晚膳,于是聊了一会儿天,便吹灯上床了。 就在二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山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悲怆的鸣叫声。那悲怆,带着无限的思念,也还残存着一些不舍,最终停歇下来,山林中再次寂静无声。 “什么声音?”轩辕灏宇睁了眼,但未起身。他能肯定的是,那不是人声,虽然听起来很像很像。 欧阳羽璐几乎是立刻一跃而起,急匆匆的穿衣,拿起一颗夜明珠就往外跑去:“是鹤儿!” 那只雄鹤?轩辕灏宇讶异的挑了挑眉,立刻也披衣跟了出去。 待两人一前一后奔到雄鹤的所在地时,不约而同的愣住了,借着欧阳羽璐手中夜明珠的光芒,两人看见雄鹤歪着脖子躺在地上,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很明显,雄鹤在经过长期的自我惩罚之后,终于断气了。 “死……了……”欧阳羽璐怔怔的看着已然断气的雄鹤,手中的夜明珠,悄然落地滚入草丛。她原本想着,即使这十日内想不出办法,至少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可以在解决完轩辕灏辰的事情之后,拜托师父和师兄继续想办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现在,雄鹤死了,什么希望都没了…… “羽璐,也许死对它来说,是一种解脱吧。”轩辕灏宇俯身拾起了夜明珠,转身走到欧阳羽璐面前,拥住了她。他当她是在悲伤雄鹤的死,毕竟她和雄鹤也有很多年的感情了。 欧阳羽璐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也并未将轩辕灏宇的话听进耳去。她只知道,雄鹤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雄鹤的眼泪了…… “轩辕灏宇……”她抬头,竟已是满脸泪痕,“轩辕灏宇……” 听着她哽咽的叫唤声,见她一脸悲伤,轩辕灏宇心里也不好受。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低声安慰着:“羽璐不哭,还有我在呢。” “轩辕灏宇……”呜呜的哭泣声终于响了起来,而男人根本不懂她因何悲伤。 因为雄鹤的死,欧阳羽璐突然间沉默许多,而轩辕灏宇看出她心情不佳,于是便提议提前离开药神谷。 对于轩辕灏宇的提议,欧阳羽璐没有拒绝,只是心情依旧好不起来。她也只是个平常人罢了,面对死亡还无法那么豁达。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割舍不下的东西。 除了忍受那分离在即的锥心疼痛,她还要考虑接下来对付轩辕灏辰的事。既然生存无望,她最起码要安排好身后事,特别是现在很黏她的轩辕灏宇。 于是,两人踏上了回京的路。出药神谷很久之后,他们才在小镇上租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少交谈,当然偶尔轩辕灏宇说,欧阳羽璐只听。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稍微再脆弱一点点,赖在他身上享受做女人的温暖。 等回了京城,她就不可以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因为,那会害了他。 轩辕灏宇总觉得有点不安,但他却无法从欧阳羽璐口中问出什么,最终只能计划着回京之后,安排夜鹰查探一下,看看他的小女人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不知不觉地,两人又路过了当初的那个客栈。 “停!”轩辕灏宇一声沉喝,喝住了车夫策马的动作。 欧阳羽璐被颠簸了一下,她睁开眼睛哑声问道:“怎么了?”因为头晚歇斯底里的大哭过一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也是她一路上不愿开口说话的原因之一。 “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碰见柳荆溪和杨沫汐了吗?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在这家客栈之中,不如我们停下来吃顿饭,顺便打探打探他们的消息。”轩辕灏宇笑着道,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则是越来越沉。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或许从一开始到要药神谷,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他却无法怀疑羽璐会骗他什么。 而现在,羽璐越来越反常,他即使不怀疑别的,也怀疑她是否出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会反反复复如此哀愁?若说是为了一只鹤儿……实在叫他难以信服。 “好吧。”欧阳羽璐眼皮一掀,打起了精神来。说到这对夫妇,如果他们还在这家客栈的话,也是她该对他们坦白的时候了。 依旧是那个热闹的客栈,恰巧也有他们当初坐过的位置。而正当他们有些遗憾,没有见到柳荆溪夫妇的时候,却有个小孩子进了客栈大门,东瞄西瞄之后,奔到他们面前清脆的开了口。 “外边有位柳公子和柳夫人,说是你们的旧识,让我来给你们传信,要在南街头第三家和你们见面,你们去吗?”小孩子很纯真,说话也很直接,不懂得拐弯抹角。 欧阳羽璐顿时笑了:“去,你给我们带路好吗?” “好。”小孩子立刻转身往外走,手里则紧紧攥着银子,很明显是柳荆溪夫妇给他的。 欧阳羽璐和轩辕灏宇对视一眼,遂起身跟在了小孩子的后头。 对于小二哥惊讶的叫唤声,轩辕灏宇直接丢过去了一锭银子,作为对那些饭菜的付账。而吃饭,则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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