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晨，阳光灿烂。
柳芷沅醒来后偷偷用手指描绘宋零深邃的五官。
欣喜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在他怀里醒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比起之前的每一个早晨，她真的是幸福爆棚。
病房里会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但她却把消毒水的味道当做幸福。
精致的脸颊倒影在灯光下很迷人，唇角洋溢着微笑，浅浅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
一张病床，两个人睡。
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真的很美。她呼吸愉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踏实和安心。
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心跳，他的心跳如此强烈。就像两个人的心贴合在一起，跳动着幸福的节奏。
她盲目地盯着他，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醒了。
宋零睁开了空洞的眼睛，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能呼吸到她的呼吸，而她的小手已经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一只大手举起来抓住了她的小手：“你偷看我多久了？”
柳芷沅突然害羞的笑了：“没多久，就半个小时。”
“好看吗？”
“好看！”
“花痴！”
“讨厌！”
“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斗嘴，柳芷沅突然发现自己的台词被这个人偷走了。
她笑了，“偷了我的台词就要收侵权费。”
宋零很认真的说：“我的钱都是你的。”
柳芷沅就被简单的几个字打动了。她的眼睛有点红红的：“老公，我们能一直这样开心的斗嘴吗？”
明明是斗嘴，但是风向变了，就变感动了。
“又感动了？果然，孕妇容易情绪变化。”宋零揉了揉她的发梢，舔了舔嘴唇，伸手摸了摸腹部：“你饿了吗？”
柳芷沅点点头。“有点饿。”
“那起来吧，我陪你吃早饭。”
“好。”
两个人在床上缠绵了一会儿，起来了。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柳芷沅问：“老公，你开心吗？”
宋零点点头，“开心。”
柳芷沅笑了笑，“我也觉得很开心。今天我对幸福的定义是，有宋零就是幸福。”
今天女佣给他们两个做了面，柳芷沅还是习惯性的挑出姜片喂给宋零。
这一幕恰好被推门进来的娅佟看到了。她的手指僵住了，指尖的温度瞬间退去。
她想起零哥哥不吃姜片，他从来没吃过。
之前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会一起挑了姜片。
才几年。他根深蒂固的习惯变了？
怎么会这样？
她观察了零哥哥吃姜片后的反应，她以为宋零会皱眉表示厌恶。
然而，没有。
宋零自然嚼碎咽下去。
柳芷沅自然享受宋零的牺牲。吃了几口后，她又夹出姜片，喂给宋零。
快乐地张开嘴咀嚼。
娅佟看到后甚至气得头晕目眩。从昨晚到现在，她气得什么也吃不下。
看着宋零为柳芷沅牺牲，她真的很心疼，也很嫉妒。
她真的忍不住上前打招呼：“嫂子早，零哥哥早。”
柳芷沅真的被娅佟的战斗力惊到了。
昨晚回去之前她一定是被气到内伤了。她以为娅佟今天会休战，但不知道娅佟居然会来得这么积极。
她很好奇娅佟对找虐的容忍度。
她也笑了，“早上好，娅佟妹妹。”
娅佟笑得像朵花，
“在吃早餐吗？对了，嫂子，我刚刚看到你把姜给零哥哥了？你不知道零哥哥从不喜欢姜片吗？每当他遇到姜的时候，他总是把它挑出来。和我一样，他也不习惯姜片的味道。”
柳芷沅听着，抬起眼睛看着她，淡淡地说：“哦，你说的是以前。老公以前不吃姜片，现在习惯了姜片的味道。老公，你不讨厌吧？”
宋零点头，他现在是真的习惯姜片的味道了。
一开始柳芷沅惩罚他故意给他姜片。后来慢慢习惯了。
习惯有时候能根深蒂固，他吃着吃着，不仅习惯了，还爱上了姜片的味道。
娅佟脸色煞白，还是温和道，“原来是这样。看来零哥哥是真的很迁就嫂子了。”
柳芷沅小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那是肯定的。宠老婆的男人最帅。他不宠我，他宠谁？”
娅佟的心很恶心，但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她假装羡慕：“嫂子，你真可爱。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喜欢你的。”
柳芷沅咯咯笑，“老公，娅佟妹妹夸我。你要珍惜我。”
娅佟这次主动坐到沙发上，然后补充道，“嫂子，你昨天让我没事跟你聊天，所以我就来了。早上十点才输液，呆在这里也没关系。不如我们一起聊聊，打发时间。”
柳芷沅让女佣洗碗后，她走过去帮宋零按摩太阳穴。
她点点头，小声说：“好吧，反正也没意思，一起聊聊就好。”
宋零有时会头疼，因为大脑充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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