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觉得吴敬轩在本市有着很大的影响，为了不引起轰动，还是先从他的司机调查吧。于是他说：“走，我们去会会他的司机。看看他怎么说。”
*
郝正北拿出匕首的照片，对周国刚说：“这个匕首你认识吗？”
周国刚仔细看完照片说：“认识。”
“是谁的？”
“是老板的。”
“你的老板就是吴敬轩吗？”
“是的，就是他的。他给我一把匕首，让我去金店镀银然后再镶嵌上钻石。他本来是想让我镀金的，不过后来他觉得镀银的好看，就让我镀银了。我还记得，那颗钻石很贵，有十几万吧。”
“是他让你去的？”
“是的。没醋。”
“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也就半年前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没有跟你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做事，至于为什么，他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也不敢问。我在他的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司机，很了解他的为人。他要是想让我知道，我自然会知道；可是他要是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有些事，我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所以，我平时很少说话，不该问的一句也不问。我想正因为我这样，老板才会放心让我去办这件事情的吧。”
“那你当时为什么留下假的电话和地址？”
“因为有很多骚扰的电话，所以我每次都会留下假的电话和地址，也省得麻烦了。你们也知道，哪些无聊的电话是很烦人的。”
“哦，原来如此。”
“那这把匕首是不是一直是吴敬轩的保管的？”
“应该是吧，不过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办完了，就把匕首交给他了。”
“17日的凌晨你在哪里？”
周国刚想了想说：“17日？我在家里睡觉。我老婆可以作证。”
“那晚吴敬轩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车很多，司机也多，你们可以问问其他的司机。也许别人的司机会知道的。”
“好吧，谢谢你。”
如今已经可以证实，匕首就是属于吴敬轩的，再加上监控上的视频，足可以证明吴敬轩有重大的嫌疑。可是这个吴敬轩在本市有着很大的影响力，郝正北不得不慎重。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副局长郑恩国。郑恩国听后说，现在证据充足了，就可以对吴敬轩采取措施了，叫他不必多虑。得到了郑局长的许可，郝正北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正要就对吴敬轩采取措施，谁料这时王鹏跑了过来，大口喘气地说道：“郝队长，吴敬轩和他的代表律师来了……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什么？”郝正北完全吃了一惊，“他现在在哪？”
“他在审讯室。”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郝正北心里很纳闷，他为什么会现在过来？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什么？难道他是来……
带着满心的疑惑，郝正北走进了审讯室。
吴敬轩没有说话，而是他的代表律师开了口。
律师拿出名片说：“鄙人姓陈，您可以叫我小陈。”
“您好，陈律师。”
律师忘了吴敬轩一眼，得到他的点头许可后，开了口：“是这样的，我的当事人已经全权委托我作为他的代表律师。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自首的。”
“自首？”郝正北虽然也猜到吴敬轩会来自首的，可是当律师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是的，是自首的。”律师点头说，“我的当事人承认，在17日的凌晨杀害了蔡妍萱，所以今天来自首的。”
郝正北示意王鹏采取吴敬轩的指纹和脚印，然后对吴敬轩说：“那好，请你讲讲案发当晚的经过。”
陈律师又忘了吴敬轩一眼，随后说：“我的当事人已经把案发经过跟我说了，那么就由我来说吧。
“我的当事人跟蔡妍萱是情人关系，已经有两三年了。他为她买房，买车，还亲自捧红了她，可是我的蔡妍萱居然背着我的当事人去找别的男人。我的当事人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气愤，于是就在案发那晚去找蔡妍萱，想跟她理论几句。她承认了，并且还拿出视频威胁他，说他要是不给她500万，她就会把他们的视频放在网上，让我的当事人身败名裂。我的当事人听后更加愤怒，就拿出匕首吓唬她，可是她却要跟我的当事人夺刀，就在纠缠之中，我的当事人误杀了蔡妍萱。当时他很害怕，所以就匆忙回到了家。事后，他觉得害怕，所以就来警局自首。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带我的当事人来自首的，并且已经承认是误杀。”说完，律师拿出一个优盘，“这个优盘里面装的就是蔡妍萱所威胁我当事人的视频，你们可以看看。”
郝正北心中觉得奇怪，但没有立马表现出来，而是说。“那好，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
陈律师接着说：“另外，我的当事人身体不舒服，有心脏病和精神分裂症，这是我当事人的诊断证明。这个就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有精神病病史。”
郝正北看着诊断证明，上面是时间是一年前。也就是说，在一年前，吴敬轩就患有精神分裂症。怪不得他会来自首的，看来他已经做足了准备。
陈律师接着说：“在一年前，我的当事人就已经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医生开具了诊断证明，并且还给我的当事人开了精神病药物，这是药物清单。我的当事人每天都要吃药物，病情一般很稳定。我想你们也知道，我的当事人是一名着名的企业家，每天忙于工作，什么事都要操心，压力很大，心情长期不好，久而久之就患有了这个病。”
见郝正北脸色平静，沉默不语，陈律师扶正眼镜，随后继续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案发当晚，我的当事人忘记了吃药，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的当事人是在受了强烈的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导致病情复发，丧失了基本的理智，才会造成这个后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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