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沧桑和疲惫的脸庞，蓦然凝滞了。
“我愿付出所有！”
在短暂的无言震撼后，沙哑的声音回应而起，泛着一丝微颤。
而宁远听罢，并未即刻答应他，而是再度反问道：“你于千年前就已孑然一身，唯有一剑还早已被你亲手撇断。”
“何来所有？”
李星渊再度被震撼了，只是来自天机神人的两句话，就让他感觉自己根本无所遁藏。
他怔怔的望着，那一千年几近死灰一片的心，有了复燃的趋势。
如此山上神人，又怎会骗他？
“我……我……”
李星渊嘴唇发颤，他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拿出相应的条件，就能获知李初云的下落。
可千年之久，他完全孑然一身，目空一切，放弃了所有身外之物。
这一刻，他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猛然，他抬头：“我愿为侍半生！”
侍从？
宁远略微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一代剑皇，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也是在天机阁门前，放眼在任何地界，放眼在任何人面前，李星渊那都是不落半点身姿和尊威的。
甚至是，如若有人真的得知弟弟的下落，李星渊肯定要动手。
但在眼前，李星渊并没有冲动，而是的确虔诚求消息。
宁远思衬了一会儿，如果自己身边，有一位剑皇级侍从，倒也还不错。
于是大袖一挥直接撰写天机令，飘荡到李星渊的面前。
“当你寻到李初云时，契约立刻生效。”
李星渊颤抖着手，收好天机令，再度向着山门深深一拜，随后徒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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