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无论何时何地，目光所及之处，总是有她。
而她在，他多大的脾气，总是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没想到，如今亦然。
就在玄湛即将要陷入沉睡时，一声含着痛楚的呻吟蓦地响了起来，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做梦呢，没想到那个声音越来越大。
而且很熟悉。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直接锁到了沙发那边。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聂娇娇在沙发上痛苦地低吟着，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怎么了？
玄湛坐起身，开了床头灯。
他迈着长腿，三两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沉声道：“聂娇娇？”
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像是陷入了梦魇中。
玄湛眼神一凛，他蹲下身，大掌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了下，开口的声音也放柔了，“聂娇娇，醒醒。”
她还是无知无觉，额头上不住地渗出冷汗，脸色变得苍白。
玄湛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她以前睡觉可死了，一躺下就着了，然后一觉就到天亮，是所有人都羡慕的高质量睡眠。
现在怎么会这样？
玄湛还没来得及多想，聂娇娇的手蓦地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下一秒，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他往下一拽，玄湛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她用力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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