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玄湛黑眸深深眯起，死死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偏生她还不知死活地抬着下巴挑衅他。
他扯了扯唇角，却没有半点笑意抵达眼底。
“那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玄湛没有半点情绪地吐出这句话，大掌一把扯开她的病号服，扣子直接崩掉了几颗，露出了纤细白皙的锁骨。
他俯下身，薄唇落到了她的脖颈处，力道并不轻，更像是啃咬。
聂娇娇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挣扎。
可男女力气本来就悬殊，再加上她还虚着，她的推拒于他不过是挠痒痒般，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男人的手也从衣摆处滑入，抚上她的肌肤，他手心的温度微凉，激起了她层层鸡皮疙瘩。
聂娇娇愤怒至极，没有感情的情事接触就是羞辱，推不开他，她唯有伸手去抓他的头发，“玄湛你清醒点，我不是你的聂嘉嘉。”
“你真碰了我，对得起她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了效果，玄湛所有的动作猛地一顿。
聂娇娇说不出来此时的心情是松了口气多，还是仍旧有那么一丝疙瘩多。
毕竟她从不愿承认她比聂嘉嘉差。
可在玄湛心里，她又确实是输了。
真让人不爽。
岂料，她还在纠结中，玄湛又有了动作。
他抬眸看她，那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极致的怒火，黑眸幽沉至极，里面全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那眼神明明冷冷淡淡的，可聂娇娇莫名就感觉到极大的压迫力，危险随即袭来。
她反射性地想要用力推开玄湛，然他却快一步地将她压制住。
紧接着，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落。
男人扣住她的脚踝，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擒住，气势汹汹，她毫无阻挡之力。
比起她的狼狈，他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越发让人无力。
聂娇娇慌乱间抬眸，看见玄湛的双眸逐渐赤红，里面全都是滔天的怒火，还清晰地夹杂着欲一念。
她是真的不明白，怎么提起聂嘉嘉，他不但没有消火，居然还更生气了……
不过此时她也没时间想这些，她能感觉到，这次玄湛似是真的被她激怒了，要来真的！
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聂娇娇狠狠地吞咽着唾沫，急忙出声，“玄湛……我，我，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别……不要！”
嗓音里止不住地颤音，因为害怕，眼前都升腾起浅浅的泪光。
且不说她现在已经不想与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他现在这副凶狠的样子，让她脑海里不禁浮起那日差点受侵害的情景。
脸色刷地一下白了，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发抖。
玄湛幽沉的目光触到她的神色，薄唇不由抿紧，他满腔的怒火和欲一火都是被她挑起的，在他的身体里狠狠地乱撞着。
他只想不顾一切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惩罚。
然而……该死的女人，敢挑衅他，又不敢承担后果！
他闭了闭眼，想要压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却还是愈演愈烈，最终，他几乎是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自己松开了她。
聂娇娇一瞬间就裹紧了被子，整个人缩到了床脚，警惕地看着他。
玄湛背对着她，不断平息自己沉重的呼吸，半晌，讥讽道：“没那个胆量，就别挑衅。”
他的黑眸冷冷扫了她一眼，“给我好好睡觉，再废话一句，就继续！”
聂娇娇这次不怀疑他的警告了。
大抵男人都是这副臭德行，质疑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质疑他不行，即便讨厌她，即便心里有心爱的女人，冲动起来，还是只会下半身来思考。
根本没有什么男德可言的！
聂娇娇心里再生气，也没有敢再开口说什么，她裹着被子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背着他快速穿好，重新躺回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她为鱼肉，他在刀俎，她先不叫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湛终于也重新躺下。
聂娇娇尽量将自己整个人一点点地缩到了床的边边，与他保持着距离，生怕他会不会忽然间又发疯……
察觉到她的动作，玄湛睁开眼睛，看着她缩成一团的后背。
两个人的距离明明很靠近，他伸手可触，但这一刻……他却感觉，她的心，他怎么都抓不住。
一整夜，两个人各怀心事，失眠到天明。
次日。
聂娇娇各项指标都恢复到正常值内，医生便允许她出院了，她瞬间想谢天谢地。
终于解脱了。
若是再和玄湛在这个病房里大眼瞪小眼的，她绝对要短命几年。
玄湛眼神示意了下贺助理，贺助理点头，“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聂娇娇没什么好收拾的，等着出院手续办好就可以走，她走至玄湛面前，道：“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吧？”
玄湛扣上衬衣最后一颗扣子，继而拿起腕表，优雅地戴上，这才看向她，道：“坏了。”
“？？怎么坏的？”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玄湛双手插兜，毫无愧疚之心地说：“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泡坏了。
不小心个鬼！
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她的手机，为什么总是如此命运多舛。
前一个被姜涛这个杂碎给摔坏了，这个新买的……才到手一天，还没捂热乎，又无了。
聂娇娇气笑了，这两天他给她受的气，她记仇了！
她定会找机会还回去的，不然她得爆炸！
…
车子一抵达玄宅，聂娇娇头也不回地下车，进屋。
多一秒都不想见到玄湛。
贺助理透过后视镜看到，不由感叹，女人绝情起来也是真的绝情啊……不过，大boss似乎也是自作自受。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玄湛凉飕飕的眼神扫了过来。
贺助理干笑，“玄总，我……我们去公司吗？”
玄湛抬眸看了眼聂娇娇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暗，半晌道：“开车吧。”
…
回到房间，聂娇娇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开机后，迫不及待地拨出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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