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上下打量着那人，暗暗感慨，“你……你是苏羽宁？以前老爱跟在陆纪和安安身后的那个小师妹？”
眼前的都市丽人一头大波浪卷发，五官精致立体，轮廓也是十分精致，妆容是典型的职场女强人妆，黑色的职业套裙套在身上，搭配黑丝袜和高跟鞋，美艳中又带着飒气，很是惹眼。
然在聂娇娇的记忆力，这位小师妹是个有些土土的，憨憨的小妹妹，五官也比较钝，不懂得打扮，常年都是两个小辫子，说话也不标准，带着浓重的乡音。
而且怯生生的，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老是招人嘲笑和欺负。
聂娇娇和她就见过一两次，是安安和她见面时带着她一起来的，那时安安介绍是她社团的小师妹，看不惯她被欺负出手搭救了，小师妹就把她当英雄一样崇拜，总是鞍前马后的。
安安性子好，不懂得怎么拒绝人，再加上小姑娘确实挺可怜的，家里很穷，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大学生，全家人省吃俭用供着来读书的，她能帮就帮了，这才一直带在身边帮忙。
聂娇娇当时也挺同情她的，就没多说什么，再之后她就因退婚的事逃跑了，没再了解过后续。
万万没想到，那个土憨的姑娘如今三百六十度大变样，若不是她眼力还可以，真看不出她就是当初的那个女孩。
苏羽宁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也朝着她伸出手，“是我，真难得聂师姐还记得我，好久不见。”
聂娇娇抬手与她交握，看到她同样做得很精致的指甲，她勾了勾唇角。
有时候岁月可以是一把杀猪刀，但有时候岁月……也是能够让人精雕细琢。
只是……苏羽宁的眉眼乍一看……莫名有点熟悉。
“原来你们认识，认识那就更好了。”陆纪适时开口，“现在羽宁是我的首席秘书，接下来的合作中，娇娇，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羽宁沟通，她会全力帮助你的。”
首席秘书？
能爬到这个位置，那就证明苏羽宁在陆纪身边工作足够长的时间了吧？这个安安倒是没提过。
不过聂娇娇面上没有显露其他情绪，笑着点头，“好，我会的。”
苏羽宁拿出手机，与聂娇娇加上了微信，也互留了电话。
陆纪说，“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他还是挺给玄氏面子的，办公室就安排在同一层，在另外一侧，空间挺宽敞的，还有一面大落地窗，看着极其舒适。
聂娇娇知道自己是沾光了，也不客气，笑纳了，“你的安排我很喜欢，有心了。”
陆纪也笑，“别这么说，就算不论你和玄总关系如何，就凭你是安安闺蜜的份上，我也不敢苛待，我不想晚上回去跪键盘。”
顿了下，他盯着聂娇娇正在观看办公室的背影，突如其来了一句，“安安在泰国玩得怎么样？”
泰国？
安安明明在国内，一直在公寓待着，哪有去什么泰国？
聂娇娇下意识地要反驳，话到了嘴边，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止住。
她回头，乌黑的眸子对上陆纪的，十分自然地接话，“玩疯了吧她，昨晚上还和我晒她新买的包包和衣服呢。”
闻言，陆纪眸底的幽沉渐渐散去，又恢复那副温雅君子模样，而后一脸的宠溺，“她啊，就喜欢那些东西了，好了，我有个会要开，你自便吧。”
“嗯。”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聂娇娇转过身看向落地窗外，才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大抵是安安不接他的电话，为了躲着他，不让他看出破绽，才告诉他自己又去了泰国玩，他才试探她的，幸好她机智，没露出破绽。
以防万一，聂娇娇还是立即拨打了盛时安的电话。
那边一接听，她就直截了当地问，“安安，你现在在哪呢？泰国？”
“没有，我买了张机票，骗陆纪的，不过我现在也不在国内，我刚落地韩国。”
“……”
盛时安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待在国内，我怕我忍不住回家找他，你也知道，我在他面前憋不住的，所以我就来韩国了，我说过了，女人什么时候都要爱美，我来做皮肤，我一定要美美的。”
“这样也好，去散散心，转移转移注意力。”聂娇娇嗓音柔软下来，“放心，这边有我。”
“嗯，我很放心。”盛时安还故意又傻笑了几声。
聂娇娇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安安，我今天见到了你之前的小师妹苏羽宁，她现在是陆纪的首席秘书，你知道这个事吗？”
“知道啊，我之前忘记和你说了，羽宁是从陆纪开始创业时就来帮我们了，一直对我们不离不弃呢，她很努力的，虽说以前是蠢笨了点，但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了，陆纪很多生意都少不了她的帮忙，现在啊，轮到我佩服她了。她活成了我曾经想要活的样子，不像我……变成了一个笼中鸟，每天除了买买买，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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