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角，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在于，自己这‘融合手术’不是太完美。
张原的做法，基本上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是完全缺乏科学手段的。
这也无法，毕竟依靠解构阿符超变因子，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难得了。
他总不能跑到世界蛇基地，抓着凯文抽血吧？
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咳咳~
......
在逆熵的训练场上，明玉满脸兴奋试着拳脚。
目标当然是张原。
除了他，逆熵内部也没有多少人能充分帮明玉做适应性训练了。
毕竟，现在的明玉，出手还有些‘没轻没重’。
明玉右手的绷带已经解开，皮肤的颜色也变回了正常的肤色。
不过，这并不是说这只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效果，只能说，明玉体内现在已经不再有张原的崩坏能，也无需再依赖他的崩坏能。
“啪！”明玉双手做掌，向张原双耳袭去。
张原只是身躯后仰，扣住那两只手，朝后甩去。
见明玉在半空中转身，轻盈落地，张原点了点头。
到底是武者，对于新出现的力量，她适应得很快。
看她对身躯肌肉细微的调动，张原就知道，纯粹的肉体力量，她已经完全掌握。
明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方才只是小打小闹，接下来才是真章。
取来明玉剑，明玉躬身道：“请师父赐教。”
张原同样抽出了天地返，毕竟是试剑，“好，为师可就考教考教你。”
明玉持剑拜身，底下的脑袋嘴中传出呼呼声，几缕烟气流出嘴角。
眼中龙瞳竖目。
剑出，‘启剑·残月。’
这是太虚剑形的起手式，张原剑出同样如此。
两人的速度逐渐加快，场上基本不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只听得剑器相接之声，看得刺目剑光。
僵持片刻，紫光一闪，‘开剑·震风’，同样也是剑形之最后一式。
天地反剑尖直取眉心，将明玉为了方便战斗绑缚起来的头发震散。
在明玉身后，有着数道剑痕。
“还是输了呀。”明玉手中的明玉剑正要启守剑形，没曾想......
虽然没有想过能赢师父，但是还是抱有一点或许能赢的想法的。
毕竟师父说了，他只是用剑。
而她可是用了新的力量。
张原收剑，面带斥责，“为何持守剑？”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以明玉太虚剑气的境界，本不应该出这样的昏招。
两人只说太虚剑气的境界，除了剑心境界落了一筹，差别并不大。
更何况张原只是以剑形相对？
开始还能高歌猛进，在久攻不下之时，剑形就开始走守式。
吃亏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转守后，两三招就相形见绌，直至落败。
问题在哪里，张原很清楚。
这是因为，在明玉的心中，就没有想过能赢他，失了求胜之心。
剑出无有胜意，焉能长久？
面对张原批头盖脸的批评，明玉站在一边，就像是当年还小的时候练剑，剑形走样被批评的时候一样。
张原作为师父，首要的学习对象，自然是自己的师父。
所以，他在平日的时候，在弟子面前展露的态度，向来并不严厉，只是随性居多。
但是在教授之时，却是一位严师。
即使知道，这种情况可能只会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有，张原还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所谓，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应该是做徒弟的追求。
虽然某种程度上说，明玉想超过张原确实不太可能，但是何必是超越张原的全部呢？
明玉成长的道路是非常明确的。
太虚剑气与炼金术相辅相成。
如今或许还要加上孽龙的力量。
在张原为明玉做完‘手术’，明玉醒来后，张原就明确了其觉醒了什么种类的异力。
如果真要算，应该算是肉体强化型。
这具身体，直接去和蚩尤硬碰硬，也绝不会落入下风。
确实这也正合明玉的心意。
什么奇特的力量，她并不在意，但是强大的肉体力量，却可以和剑术相辅相成。
那么，在太虚剑气上，明玉完全是有机会超过张原的。
张原在练成太虚剑气，恍若天成。
但是张原的力量也杂，并不会在太虚剑气上投入太多的精力。
骂也骂了，明玉却笑了。
“小兰儿明白了。”
抬头之时，在无尘之境界卡了数百年的瓶颈悄然松动，达到了太虚之境。
心蕴终于圆满。
“弟子必不负师父厚望。”
此时的明玉，有了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张原当年的离去，在明玉心中不能说是心结，只能说是期盼。
却也使得心境不得圆满。
其实靠水磨工夫，也不是不能磨过去。
后来，反倒是身体的问题成了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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