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姜天赐想送林雪回家，可林雪并没有答应。想让她坐出租车回家，她舍不得。虽然姜天赐说是顺道，不要钱。可她既不想占人便宜，也不想欠人家的人情。她习惯了坐公交车。

姜天赐说有事和她商量。正赶上林雪第二天轮休。于是他们把见面的时间定在了上午。

到了第二天上午，他们约在一家很小的饭店见了面。这家饭店虽然很小。但是却洁净而舒适。

说好了，今天林雪请客。所以林雪把菜谱拿过来让姜天赐点菜。姜天赐只点了两个家常菜，又点了一瓶饮料。林雪知道姜天赐开车不能喝酒。所以也没让他点酒。

林雪把上次的车钱递给姜天赐说：“终于有机会把这钱还给你了。我给你发红包你为什么不领呢？”林雪边说着边把饮料倒在两个杯子里，其中一个杯子放到姜天赐的前面。

几十块钱在姜天赐的眼里根本就不是钱。那天向林雪要钱是有一种恶作剧的心里。今天也一样。于是，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想攒多了一起再算的，既然你着急那就一回一清吧。”边说着边把钱拿起来装到钱包里。

林雪举起杯子对姜天赐说：“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我拉来这么多的客户。”

林雪终于明白那些天为什么会多那么多的客户，原来真的是有人暗中帮自己，可没想到的是帮自己的人居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姜天赐。

姜天赐笑着说：“我可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我就是想在你这挣点回扣，可不可以呀？”

“当然，我正要说这件事呢，我卖一件衣服，老板给我2%的提成，我们可以一人一半。只要是你给我介绍的客户卖一件衣服我们各挣1%，你看怎么样？”林雪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姜天赐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是在想划不划得来。想了一会儿，他看着林雪的眼睛说：“好吧，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我就答应了。”林雪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没在意。

姜天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雪的脸，他深沉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林雪被他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她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喂，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姜天赐没有回答林雪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什么问题，你问吧。”林雪很轻松的回答。

“你晚上为什么要去饭店兼职？你很缺钱吗？”

自从昨天在饭店看到林雪以后，回到家里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不明白，象林雪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怎么那么能干呢？他认识的那些同龄的女孩子个个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有的根本不工作，有的即使工作了，打一份工都觉得累。而林雪打了两份工，看着却是十分的轻松愉快。

“当然是缺钱呀。”林雪毫不掩饰的说。

林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疲惫与抱怨，好象她打的这两份工不是工作，而是一种娱乐。她脸上是阳光和快乐的，那清亮的双眸，那洁白的皮肤，这是一个无论外表还是内心都美得发光女孩。

和林雪相比，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是肮脏和阴暗的。他那个肮脏的想法要是说出来，对林雪是不是一种亵渎？这么一个干净纯洁的女孩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虽然对她不会有伤害，但是——

林雪见姜天赐又发呆，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静静的看着。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孩为什么总是发呆。

也许他是一个有心事的人，也许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不想多想，也不想再打扰他的思绪。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故事。

就这样有一会儿，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对方。

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一对青年男女，男孩高大挺拔，相貌英俊，女孩纤细苗条，美艳无双。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注视着。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在深情注视。有人居然用手机把这幅画面拍了下来。

还是姜天赐先开口说了话：“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亏我脸皮厚，若是脸皮薄的话，早被你这色迷迷的眼光吓跑了。”姜天赐调侃着说。

“你若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林雪反驳着说。

两个人的谈话又回到正规的话题上。姜天赐问林雪：“你每天在饭店八点下班，自己一个人回家不害怕吗？“

林雪笑着说：“八点还不算太晚，而且饭店门口就是车站，我下了车没有几步路就到家了，而且道上都是路灯，灯火通明的，有什么怕的呀？”

“现在象你这么能吃苦的女孩子真的很少了。”姜天赐由衷的说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在我们那，比我能吃苦的女孩很多。而且，我不觉得我是在吃苦。”林雪说的是实话。她的这两份工作虽然是忙点，累点，但她做的却是很开心的。

“应该说是现在象你这么能干的女孩子很少，尤其是象你这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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