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柳穆清带头，后面燕云鹤驾轻就熟，隔三差五带个小女娘进宫去刺激一下慕容静欢。
每次的女娘还都不一样，让慕容静欢即便有火也发作不到同一人身上，这就叫分散仇恨。
眼看着慕容静欢越来越狂躁，脾气越来越差，得罪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这时候即便管事嬷嬷想给她撑腰，也撑不起来。管事嬷嬷总有不在的时候，这些联合起来的侍女总能让慕容静欢吃个暗亏又找不到仇恨的目标。
看着慕容静欢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柳穆清的心终于舒坦了，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不开心，自己就莫名的心情好，天天都是好日子！
这边，卫秋跟了赵五娘一段时间后，已经基本掌握她的行动。隔三差五地约个女娘去逛街，去的还都是很奢侈的地方。
“而且属下发现，赵五娘每次和人约会的地方，附近肯定有二皇子出没，不知是不是巧合！”卫秋将自己的发现详细地汇报给柳穆清。
“他们之间有接触吗？”柳穆清也搞不清楚，按说一次两次是巧合，每次都是这样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卫秋摇摇头，如果有接触那她就不疑惑了，确认两人之间有点什么关系。正因为没有，才显得扑朔迷离。
“赵五娘不会想进太子府吧？”卫秋灵机一动，然后自己否认自己的想法。
应该不会。二皇子的正妻之位是高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虽然两人现在没有婚约也没有任何形式的指婚，但京城所有人都默认，高国公的嫡亲孙女将来一定是二皇子的正妻，帮助二皇子冲击太子乃至九五之尊的位置。
“也说不定”柳穆清一反常态赞同了卫秋的想法，“最近她还会出来吗？我跟你去看看。”
柳穆清想要亲自去现场看看赵五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此来验证她心中所想。
“今日就有，赵五娘约了几位女娘去靖水楼吃饭”卫秋解释。
柳穆清二话不说，换了身轻便的衣衫跟着卫秋去靖水楼。
靖水楼。
赵五娘并没有去包房而是在一楼一处比较显眼的地方，和几位小女娘喝茶聊天。看得出来，她是几个人中身份地位相对比较高的，大家处处捧着她说话。
柳穆清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赵五娘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
她好像是在和女娘聊天，但每进来一个人，她都要抬头看看，似乎在等人一般。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二皇子从外面大摇大摆进来，赵五娘的眼睛一亮，装作有事起身，然后不经意和二皇子有了一场“偶遇”。
“给二皇子请安！”赵五娘飘飘然行礼，一颦一笑举止有度，但柳穆清总觉得有一股风尘的气息。
“哦？原来是赵五娘，我们还真是有缘！”二皇子笑着回应，眼神在赵五娘的身上没移开过。
“五娘也很意外，今日竟又遇见二皇子～”赵五娘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柳穆清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冷～
“明日我在梁园宴请贵客，不知赵五娘愿不愿意赏光？”二皇子主动抛出橄榄枝。
赵五娘大概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矜持都顾不上，连忙点头答应，生怕自己回应晚了二皇子反悔一般。
柳穆清摇了摇头，主动地买卖不值钱哦！
二皇子离开后，赵五娘抑制不住地兴奋，激动到手都是抖的。回座位没多久便和女娘们打招呼起身离开。
柳穆清皱了皱眉，让卫秋跟上，而她则回府等消息。她有自知之明，追踪这种事情，卫秋还是适合一个人来，她去的话除了拖累卫秋什么忙都帮不上！
卫秋也没让她失望，一个时辰便回到府上。
“二娘，赵五娘从靖水楼出来后径直去了锦绣坊，我的天，她买衣服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的！可阔绰了！”卫秋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依然不能镇静。
“就那一条裙子，薄的哟，加起来没有半两重居然要一百两银子，我的天，侍郎府这么有钱吗？”卫秋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价格。
“噗嗤～”柳穆清忍不住笑出来，“衣裳又不是按照重量来卖的～”
两人笑闹过后，柳穆清严肃起来，赵五娘愿意花一百两银子买衣裳穿，这其实不符合她的做事风格。
“最近，赵五娘的支出多吗？”柳穆清突然问。
“多，每次和人小聚，她付银子的时候多，我算算啊”卫秋扒拉着手指头，将最近这段时间赵五娘的支出粗略算一算：
“有一千两左右吧”
这么一算，卫秋也吓了一跳，“没看出来，赵五娘这么有钱吗？”
柳穆清摇摇头，别说赵侍郎重男轻女，就是赵五娘是他的心尖肉他也不会任她这么挥霍。事出反常必有妖，柳穆清心里有了成算，要么是赵侍郎利用自己的女儿去接近二皇子，所以才给她无限度的支持。
或者，是赵五娘的银子来源有问题！综合分析，柳穆清觉得还是后者的概率比较大。
“你去查查她的银子到底从哪里来的。”柳穆清吩咐，“还有，能不能问问大皇子，赵侍郎在朝中是什么风向，二皇子的人吗？”
“赵……”卫秋的话都到了嘴边，忽然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然后对着柳穆清憨憨地笑：
“二娘，属下现在是您的侍卫，没有立场去直接问大皇子这样的问题吧？”卫秋笑眯眯的，眼里尽是狡黠，主子哎，卫秋只能帮您到这里喽～
柳穆清想了想卫秋的话确实没毛病，看来自己还要亲自去找一下大皇子问问，这样才显得尊重吧！
“我先写个帖子吧，你等下帮我送过去？”柳穆清改口道。
卫秋略显踌躇，这样就显得见外了吧，大皇子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属下听说，大皇子最近被皇上惩罚，一直在府中闭门思过，要不二娘您直接过去看看？顺便带些甜点之类，在探望的时候聊天就能把话聊出来吧？”卫秋壮着胆子建议。
“又闭门思过？”柳穆清的关注点都在这句话上。
卫秋点点头，呵呵，原因不清楚，不过大皇子不被关禁闭才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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