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起了好奇心，“答案是什么？”
黎雅的嘴唇刚动，诸葛青就打断道：“等一下，乔倩先说。”
乔倩怔了一秒，“十四。”
诸葛青又问向黎雅，“黎雅，你的呢？”
黎雅这时才抬头道：“大于三分之四十，取整的话，就是十四。”
“嗯，其他人呢？结果一样不？”
原本看戏的同学，在听到数学老师的问话后，赶忙低头去算。
一时间，本子和笔的摩擦声，静若可闻。
“你俩先回去吧，再有下次，就去外面。”
黎雅赶忙推着乔倩下讲台，还好老师没问解题步骤，回到座位后，乔倩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还好有你。”
乔倩没长记性，又回头和黎雅说话，黎雅赶忙给她扭回去，“快坐好。”
三分钟后，诸葛青开始讲解这道题。
题讲完，正好下课。
“叮铃铃——”
诸葛青却没有及时走，而是和同学们讲起来故事，上次未完的故事。
“那个乞丐他看到了一张恐怖的女人脸，她的脸皮掉下来一块，露着黑洞口，眼球也是全白，没有黑色的球珠，这乞丐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阳光透过门框，照进破屋里，仅有的光束，在充满灰尘的空间，显示出丁达尔效应。
光雾散去，地上的乞丐死状凄惨。”
“好了，故事讲完了。”
“讲完了？”同学们显然还没听够，总觉得结局不该如此。
黎雅的脑袋里也多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这可能就是老师讲故事的目的吧。
故事的结尾是人书写的，你想让它有个什么结局，它就是什么结局。
黎雅甚至想过，这是一篇谋杀案，通过乞丐的死，引出被灭门的惨案；又想过这是一个恐怖故事，女人吸光了乞丐的精气，继续寻找下一个有缘人。
发散思维，没有定式。
果然诸葛青一走，同学们就大声的讨论起来。
黎雅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却也不是特别关心，她起身走向廊道，望着九点多的太阳，思绪渐渐飘远。
正出神的黎雅，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黎雅，跟我到办公室来。”
诸葛青在前面走，黎雅在后面跟。
“这次期中考试怎么回事？”诸葛青指着成绩排名，不解的看向黎雅。
颁奖典礼都过去快两星期了，黎雅拿不住老师的心思，她随意瞄了一眼各科成绩，便敷衍道：“老师，这成绩有波动，正常。”
“正常？”诸葛青轻笑，“其他人波动确实正常，你嘛，别糊弄老师。”
黎雅知道瞒不过，临时想了一个借口，“最近脑袋不太灵光，可能光长个了。”
黎雅说完就后悔了，她刚刚在课堂上的表现，可不像脑子坏了。
“智力下降？”诸葛青侧身，轻叩桌面，“看来有必要告诉你家长，带你去医院做个智力检查了。”
黎雅顺坡下驴，“回去就让我妈带我去，老师，你推荐哪家医院？”
“不用，下周一起去。”
黎雅疑惑时，诸葛青已喊她回班了。
黎雅不敢再待在走廊，慢慢走到座位。
乔倩好奇扭头，“干啥去了？”
黎雅头一垂，“被叫办公室。”
乔倩想到刚刚的暗语，担忧道：“老师发现了？”
“不是。”
乔倩突然幸灾乐祸道：“偷吃被发现了？哈哈哈……”
黎雅推回她的脸，“认真上课。”
乔倩还想扭回来，却被黎雅死死的抵住，正要发火时，余光恰好和班主任相撞，她立刻乖乖的低头。
黎雅收回手，默默翻开数学书。
“这次期中考试，个别同学的成绩有所下滑，不要考好了一次就沾沾自喜，越往后的考试越难，好了，都竖起耳朵，坐好！”
诸葛青一声令下，原本东倒西歪的学生，通通坐直了身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盯向老师。
“别看我，看黑板。”
诸葛青拿起上节课的粉笔头，开始讲题。
同学们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半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了放松时刻，“这节课的题讲完了，老师给你们出个新鲜的。”
诸葛青拿了一个新粉笔，开始板书，大部分学生好整以暇的看着，个人与同桌交头接耳，其中就有潘云瑶。
她小声问慕容锦道：“下课去买吃的吗？”
慕容锦收回视线，“你想吃什么？”边说边去兜里摸钱
“二十够吗？”
潘云瑶笑的灿烂，“太多了，你想吃什么？”
慕容锦想了一下，“带瓶水吧，你一会儿送到东……”
他侧身敲了敲孙阳的桌面，“下课去哪打球？”
仰头出神的孙阳，将视线下移，下一秒，就激动道：“东操场吧。”
凳子跟着他转了小半圈才稳住，声音有点大，讲台上的诸葛青转身道：“有人算出来了吗？”
凌厉的视线，扫倒一大片学生。
没一个人敢抬头，没一个人敢再有所动作。
等诸葛青背过去后，不大不小的蚊子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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