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居。
“跪下！”
祁清雅站在屋内，后面是顾洪英的照片。
顾泽寒没有说话，直接跪下。
“我问你，你跟淼淼是不是契约结婚？她是为了钱嫁给你，等她给你生下孩子后，你就会和她离婚对吗？”
顾泽寒没有否认，而是笑了笑。
“妈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现在是我在问你！”
祁清雅生气的时候，异常凌厉。
一点都不像平日温柔亲切的富家太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泽寒其实挺像祁清雅的。
“你现在对着你爸爸的照片说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顾泽寒道：“没想做什么。”
祁清雅盯着儿子看了两秒。
顾泽寒是什么性子的人，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
虽然江老爷子说得天花乱坠，祁清雅却知道儿子不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人。
但到底还是担心。
思来想去，祁清雅断定，顾泽寒一定在谋划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祁清雅才会第一时间把顾泽寒叫回来。
“我不管你跟苏淼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告诉你，我顾家的孩子，绝不可能从苏淼的肚子里出来！”
一个为了钱就能把自己卖掉的人，还和陆晨纠缠不清，谁知道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你马上叫苏淼回来，现在就去民政局给我离婚！”
“不可能！”
顾泽寒想都不想拒绝。
“理由！”
“她是我的妻子，从她嫁给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要和她分手！”
祁清雅被气笑了：“没想过？好一个没想过，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喜欢她，所以才不想离婚吗？”
“是。”
“什么？”
顾泽寒笑了笑：“是，我确实喜欢她。”
祁清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您不信，其实我跟她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您应该还记得我之前对您说过的，那个跳舞的女孩吧？”
祁清雅当然知道。
顾泽寒曾在绝望中遇到一个小姑娘。
是那个小姑娘给了顾泽寒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叫他报仇雪恨，终于坐上顾家掌权人的位置。
祁清雅曾旁敲侧击想打听对方是谁。
可顾泽寒就像是局了嘴巴的葫芦，不管她怎么问就是不说出那个女孩。
以至于亲近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有个白月光。
顾泽寒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这件事，祁清雅想到什么，不可置信。
“你是说，当初那个小姑娘……就是苏淼？”
“是。”顾泽寒笑道，“就是她。”
怎么可能！
祁清雅呼吸都乱了几秒。
“简直太荒唐！那个时候她才多大？”
“是啊，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
祁清雅用“你疯了”的眼神看着顾泽寒。
顾泽寒知道母亲想岔了，解释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清楚，自己对苏淼到底是什么感情，有欣赏，感激，想要报答她，可是后来才发现……那其实就是爱。”
顾泽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苏淼的。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苏淼早已融入他的血液，再也无法清除。
所以他利用陆夫人，将苏淼逼到走投无路。
又利用秦家对秦雨涵施压，叫秦家和陆家联手，给陆晨下药。
在陆夫人羞辱苏淼，要将她赶出北城的时候，陆晨正在和秦雨涵翻云覆雨。
这个时候，顾泽寒从天而降。
为了赵然，苏淼只能答应顾泽寒的要求。
和他签订契约。
说他心机深沉也好，或者居心不.良也罢，他都认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人。
为了得到心中所爱，不介意用些手段。
只是这些苏淼都不知情。
可他有信心，叫苏淼在两年内爱上自己。
孩子只是一个借口。
“母亲，苏淼是我的命，您如果叫我和她离婚，就等于要我的命！”顾泽寒语气坚决。
听得祁清雅一颗心不断下沉。
得知真相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
怎么也不敢相信，儿子会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了那么多年。
她像是才认识儿子一样，从头到脚细细地看了一遍。
许久，才吐出一句。
“你疯了……”
真是疯了！
怪不得……
祁清雅闭了闭眼眸。
怪不得韩欣妍喜欢他那么多年，他都无动于衷。
怪不得当初和江蕊好好的要分手。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往他床上送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原来如此！
空气陷入诡异沉寂。
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清雅才哑着嗓子问道。
“苏淼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
“荒唐！”祁清雅厉声道，“你知道她和陆晨纠缠不清吗？明明是你的妻子，却和前男友藕断丝连，你这么喜欢她，那你知道她的心里到底装的是你，还是那个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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