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个完成变异人组织成员所想之事不会太难做。”
“难做就让他们换一个。”
舍赫扫过不远处石头缝中露出的眼睛，控制那名窥伺的变异人自己走出来。
时尽折关心道：“你还是少用眼睛，我用藤蔓也是一样的。”
“不要紧。”
舍赫打量起这名变异人，身形不高，一米三四，驼背，没有头发，颅骨膨大，皮肤呈现一种明显的黄色，目测是一名男性。
这是这样子，说他是人有点抬举了。
“……你们是避难所里的人？”
被抓住的变异人嗓音异常沙哑，口腔开合时露出一对过分长的板牙，问话的语气很不确定。
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避难所里的人暴露在露天环境里，很快就会头疼晕厥，他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矮小的变异人抬头观察起两人，这么高的个子，肯定营养很好，就是长的不够特色，没他好看。
他晃动肩膀想摆脱控制，结果除了嘴，哪都控制不了，只好放弃逃跑报信的念头，满是丧气的问：
“你们怎么发现的我…”
舍赫：“躲起来时，看见附近的辐射怪物死了多少吗？”
“看见了。”
“所以我能找到那些怪物，就能找到你。”
舍赫用食指做出一个下滑的动作，一只盘旋在上空，准备偷袭她的辐射怪鸟就砰得摔死在地上。
一团黑金色液体从它体内钻出，快速攀附上时尽折的权杖，自己进入水晶中等待净化。
变异人嘴巴微张，惊讶于自己早就暴露了这个事实。
舍赫使唤他：“带我去找你们这伙人的话事人。”
变异人下意识顶回去：“你不是都能看见吗，自己找啊。”
“这么一个双方友好沟通的机会，你既然不想要，那算了。”时尽折一扬下巴，“杀了。”
“别别别，我带你们去！”变异人立马插嘴辩解，“我那是条件反射，不是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我这就带你们去。”
时尽折：“那请吧。”
变异人裹紧身上的破布转身带路。
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相信他们说的杀不是恐吓，是真的能做到。
倒塌的掩体里，变异人来到一处巨石和钢筋搭出的三角形入口，那入口不大，舍赫和时尽折都需要弯腰才能进去。
时尽折走在后方，问这名变异人：“你叫什么名字？”
“四狗。”
“挺接地气，”想到变异人是否会有技能这个疑问，时尽折套话，“你们是怎么在野外生活的，不危险吗？”
“还行吧，一般的辐射怪物都能对付，就是那些一群群的比较费力气。”四狗啃着指甲，对避难所里的人也好奇，“你们不是很怕辐射吗，还有，我看避难所的人出门都要在嘴上带个透明罩子，你们怎么没有？”
“那是他们，我们两个不一样，我们进化了。”
四狗耳朵尖，对进化两个字异常敏感，故作无意的试探，“你有什么能力？”
不是说避难所里的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么？
他听说那里头最能打的就是一种叫放射枪的东西，还副作用很大，谁用谁死。
难道避难所里的人也进化出超能力了？
“我能降低自身存在感。”时尽折切卡，来了个现场演示。
四狗听他说完就感觉身后头少了个人，脚步声只能听见两个人的，连走几步后，他都快忘了是三个人一起进来的。
“怎么样，信了吗？”时尽折问。
“啊！……信了。”
悄无声息的环境里出现第三个人的问话，四狗被吓一跳，呼出个大喘气才说信。
他心说这从哪出来个人，再一想才记起来，本来就该有这个人。
“在四狗问出下一个问题前，时尽折反问：“你是什么超能力？”
“我啊。”四狗嘿嘿一笑，“我可以吃东西永远不弄脏衣服。”
吃字引起舍赫的注意：“你说的是吃任何东西？”
“只是能正常吃的东西，石头金属不行，不过平时没什么吃的，这技能没什么用，不然我也不会被派去在外放风。”
“这可不一定。”
舍赫瞥眼四狗身上的衣服，只有灰土，没有半点血迹。
这要是偷偷活吃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
……
转过几个弯，四狗带领他们来到一个明显被人打打扫过的空地。
时尽折看见各种黄黑相间的警示标志，这群变异人比他想的身体素质还要好。
“你不怕核辐射吗？”
“核辐射对你们有害，对我们可不是。”
一个陌生男声从走廊深处传出，随着来人走近，时尽折看清那人长相。
和四狗的身高是两个极端，两米多的身高，斜方肌鼓胀，两个手掌比头还大，一拳下去，应该没几个人能抗住。
男人身后还有五六个人，奇形怪状，长什么样的都有，有个小女孩甚至长着四条手臂。
见时尽折和舍赫神色如常，男人露出惊异之色，“你们见到我不吃惊？”
昨晚上他在破城里捡到的那个男的一见他们就滋哇乱叫个没完，最后是他给打晕，灌了碗血，第二天丢回了捡到他的地方。
不止那个男的，在野外偶尔碰到的避难所幸存者看他们都是一副惊恐过度的表情，整张脸都写满怪物两个字。
像这两个人这样淡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你们的审美看我们，可能我们也很特别，没什么惊讶的。”
时尽折一早就注意到四狗那嫌弃的眼神了，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和舍赫不好看。
大家彼此彼此而已。
非要说惊讶，更让时尽折惊讶的是，这些人果真不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这和他的猜想对上了，他们关于人类的传承没有断。
男人听了他的话大笑，“你说话很有意思，比昨天晚上那个废物让我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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