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实验体已经长成了少年，这个专家组依旧一筹莫展。然后有一天，另一个部门，这个部门是研究洗脑的，他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主攻心理洗脑，就是常见的给你灌输各种理念的那类型洗脑，另一部分主攻生理洗脑，他们想研制一种可以直接操控人类大脑的物质。当时哪怕在绝天内部都有很多人认为这个想法简直扯淡至极，人类的大脑哪能像电脑一样被操控。但这帮家伙不死心，把各种把戏玩遍了，最后控制大脑的东西没做出来，反而误打误撞做出了另一种东西。当时的场面我至今还记得，那个负责人信心满满的把那个有点像微型内存卡的东西装在实验体两个半脑的连接处，结果实验体倒是没死，但任凭那个负责人做什么，那个实验体就是不动，如果不是他眼睛会眨我还以为他变成植物人了。”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我都在调侃那个负责人，其中一个人对着那个实验体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说他像不像一个傻瓜？’，结果一直不说话的实验体突然蹦出一句‘像’，我们一下子安静了。我们开始问实验体各种问题，他有时候会回答，有时候会沉默。于是有人仔细查了一下实验体的资料，发现如果问的问题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话他就会沉默，只要他有过接触，哪怕只看了一眼他都能说出来。测试完语言后我们开始测试行为，结果让那个负责人大失所望，他会听话，但只会一项一项的执行指令，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有什么区别吗？你们不一直想控制他么？从这一点来看应该是成功了吧？”龙戬问。
“不，我刚才说了这个部门是负责洗脑的，被洗脑的人只是思想被改变了，最基本的行为例如吃喝拉撒睡还是有的。他们的目标是研究一种可以省去心理暗示步骤，只要植入就可以改变人思想的东西。但这个人他完全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他不是被洗脑，更像被催眠。”克里克解释道。
“‘凛冬’就这么被试出来了？”
“当然没那么简单，我说的科技含量低是说从结果来看只是植入了一种合成物质，但这个过程是相当复杂的。这件事发生后，立刻就有人想到也许这个技术可以应用到‘凛冬计划’里，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然而还没等应用，又出问题了，那个被催眠的实验体居然醒了，当时所有的专家都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但因为实在没别的方法了，这次他们索性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果然实验体会时不时进入催眠状态，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终于三个月后，实验体彻底进入了催眠状态，再也没有醒过来。之后他们决定进入下一阶段，正常的催眠是有一定意识的，而这种催眠我们认为只是单纯的让潜意识取代了意识，甚至它能不能称之为催眠都有待商榷。总之呢，实验体已经变得可以控制，只不过这需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让他学习杀手所需要掌握的技能。这时候专家们也尝试过研究那种物质为什么能让人处于那种状态，但没有没有任何结果，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原理。因为不知道原理绝天高层也不放心，找来近一千个实验体，确认不会有意外后‘凛冬计划’终于成功了。而那个最终实验体也不负众望，他被移植那东西时只有15岁，仅用了9个月他就学会了一个杀手应该掌握的所有东西，而且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他也有了一些判断力，但也仅限于判断任务能否继续执行这类型情况。只不过这种判断力有没有似乎都一样，在刺杀你之前他执行了184次暗杀任务，成功率100%。”
“也就是说你们由分裂人格到转为催眠仅仅是因为意外情况？”
“是的，绝天一直致力于所谓的进化，既然‘凛冬’成功的制造出来了也就没再细研究他的原理。”
“我有个问题，凛冬诞生的时候，你们还没有研究出超级士兵吧，可他的身体素质明显已经超过了人体极限，这是什么情况？”一直看手机的血灵突然说道。
“哦，这个啊，他用的技术你们应该很熟悉。”克里特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但龙戬和血灵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表情没有变化。
“老实说，从我逃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离死不远了，这个国家是你的地盘，我知道我躲不了太久。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所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能让人获得超人力量的方法这世上只有两种，一种是绝天的技术，另一种更早一些，是C国国家科学技术中心曾经研究的一台可以开发人潜力的机器。这个是绝天通过安插在C国高层的间谍得知的，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那台机器效果挺差的，但既然只有这两个方法你的力量只能是来自后者。”
“我们问你‘凛冬’的事情，别的不重要，我来这儿不是来回答问题的。”龙戬语气平淡的说道。
“好吧，就像我刚才说的，绝天通过间谍获得了那台机器的图纸，而且改进了一下。因为这台机器有些玄学，它似乎意志力有些关系，‘凛冬’那种状态绝天不敢保证意志力有多强。于是绝天花了两年时间耗巨资让机器稍微稳定了一点，让实验体的潜能开发数值变成一个固定值，虽说过程依旧痛苦但还在人体忍受的极限之内。顺带一提这个固定值是根据C国国土安全局的一个杀手得出来的，绝天根据以那个人开发潜能的数值作为标准改造了机器。”
血灵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年蚊子能和自己厮杀那么多回合，合着他就是以自己为蓝本强化的。
“既然有这种技术你们为什么不批量制造？”龙戬又问。
“因为这种技术只能给人力量却不会让身体变得更好，不符合绝天对于‘进化’的标准。”
“‘凛冬’就那一个吗？”
“我所知的就那一个，‘凛冬’很看天赋所以无法量产，我离开也没多久，理论上他们应该造不出第二个‘凛冬’。另外就是目前应该也不需要‘凛冬’了，绝天的高层中有一个忍者出身的人，此人也精通暗杀，他现在应该是被改造的三代超级士兵之一，战斗力比‘凛冬’强了好几倍。”
龙戬轻轻摸了一下额头的伤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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