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洅曦端着碗优雅地吃着饭,段徽宴坐在沙发上坐立难安,整个人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
“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我很害怕!”
璩舒玥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啊!”
璩舒玥还是不说话,继续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我都已经从良了多少年了,你还怀疑我和其他女人有关系吗?”
璩舒玥终于开口了,但语气依旧冷漠:“那你从良之前呢?”
段徽宴没想到璩舒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然而,璩舒玥并没有就此罢休,她继续追问着:
“那我提醒你一下,维多利亚会所出去的,你呢?不仅出钱给她开公司,甚至还出钱投资!”
段徽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道嗲嗲的声音打断:
“段总~”
紧接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扭着屁股走了进来,璩舒玥见状赌气似的坐在了谈洅曦的身边。
“段总,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梦儿啊!”
女人娇柔地说着,然后将手搭在了段徽宴的肩膀上,甚至顺着往下滑到了胸口处。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段徽宴一脸嫌弃地推开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说好的,出了那扇门,谁都不认识谁,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段总,我们可是最熟悉不过的关系。”
女人试图再次靠近段徽宴。
谈洅曦搂住璩舒玥的腰,他感觉到她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于是对着段徽宴说道:
“既然你碰到了老熟人,那就出去谈吧。我今天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可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是不是特别霸道,特别小气。”
谈洅曦摸摸头,“嗯,很霸道,很小心眼,不过嘛!我喜欢。”
“哼,你欺负我。”
谈洅曦低笑出声,摘下眼镜。
璩舒玥倒在了病床上,“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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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徽宴好不容易才摆脱梦儿的纠缠,一进来,看到璩舒玥坐在病床上,双手托腮,调皮地笑着看着他,他忍不住心中一阵慌乱。
他心想,这个小妮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璩舒玥,你……”
“段少,你认识梦儿。”
“她是赵医生的女朋友。”段徽宴有点不好说,可也不能看着根正苗红的赵医生误入歧途不是。
“我又失恋了……哇哇……”
鹿鸣、君屹、司徒郝然、谈洅曦四人默默喝水,看着眼前这个喝得酩酊大醉、哭天抢地的人,心里都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甚至连理由都变得千奇百怪。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鹿鸣无奈地问道,虽然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但还是想听听这位朋友到底能给出怎样奇葩的理由。
“因为擦桌子的方向不同,还是米和菜不拌着吃,还是你指甲盖上的月牙太少了,可能活不长。”
听见鹿鸣这样说,赵凌游更伤心了,“都不是。”
谈洅曦语气平淡地说道:“经过这一次,你算是长记性了。以后可不能再找那些烈焰红唇、大波浪发型、身材火辣的大美妞了。得换个口味,找一些温柔似水、小家碧玉型的邻家妹妹。”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但又似乎透露出一种经历后的领悟。
“师弟,说说原因呗,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你们够了!”
赵凌游的肺都快气炸了,像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可兄弟嘛,该笑就笑,该帮就帮。
“工作人员多是有学历有颜值的,不过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上面不管。”
“管了啊,可仅仅关了一个月,犯罪记录直线上升,其中牵扯很是暧昧,然后政府干脆与会所的管制者签了协议,这里就成了特权者的聚集地。”
“那为什么要建在地下。”
“建在地下,是因为这个会所的管制者不想有普通人误入,并且如果建在地上,很容易被卫星发现。”
“那国家为什么允许?”
“因为这是一种社会需要。”谈洅曦顿了顿,“社会的黑暗面死了不少人,那些有地位有钱的需要渠道发泄自己内心的压力。”
“同时,国家也利用这个地方抓了不少黑恶势力,揪出不少蛀虫。”
“而且,这所会所每年给国家的缴税极高。”
“多高?”
“据说,是京市一年GDP的十分之一。”
“这么多!”
谈洅曦说到这就忍不住笑了,“师兄那个女朋友出来就开了一家公司,混的风生水起,如果他的金主是别人,我们可能没法察觉,偏偏她的金主是阿宴。”
“哈哈哈哈……啊哈哈……”
“段少, 还好嘛!”
“挺好的,还能起床跪搓衣板呢!”
“哈哈哈哈……”
“妈妈,妈妈,爸爸怎么了。”
谈晁晖蹲在段徽宴脚边,咬着手指思考,最后实在思考不出来,望向璩舒玥问道。
“哦,你爸爸差点就跟花蝴蝶生一群小飞蛾了。”
“啊!那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允许爸爸做这种事。”
“快起来吧,腿本来就不好,再跪跪坏了。”璩舒玥一边说一边将段徽宴拉起来。
“你不生气了。”
“我气什么,爱是阶段性的,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需要做的事,每个阶段也有它的优势和价值。”
“在意一个人的第一次,本身就是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用占有的心态去看待感情,认为自己是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但实际上我们并不清楚对方生命中真正最重要的到底是谁。”
先遇见的人,也终究先一步沦为过客。
“俗人多烦忧,庸人自扰之罢了。”
“唔……”
“你儿子还在呢?”
段徽宴回头看,谈晁晖用小手捂住眼睛,可指缝张的老大,一副我只看看不说说的样子。
“宝贝儿~,去哄弟弟睡觉,我跟你妈说点事儿。”
“哦,好。”
谈晁晖一边走一边念叨,“真偏心,臭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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