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星州见单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立即解释道：“义父，星辉现在和三首席是合作的关系，他对于我们的祭祀很感兴趣，答应不会出手，相应的，星辉让他观摩整个祭祀的过程。”
单凌收敛脸上的表情，尽力保持冷静，看向莫沫：“那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主仆。”顾意替遇星州回答道。
单凌下意识以为莫沫是仆人，脸上有些惊讶。
没想到在王庭明令禁止奴隶交易的情况下，顾意这个首席会顶风作案，购买奴隶。
莫沫抽抽嘴角。
她此刻手有些痒，想打顾意那张贱嘴。
单凌看着莫沫脸上嫌弃的表情，又瞧见她手上的镣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三首席调教奴隶的手段太过温和，让这名奴隶一直保持着桀骜不驯。”
顾意手指勾住莫沫的镣铐链子，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随后轻呵一声。
“单首领可能想错了，她是我的主人，要说桀骜不驯，应该用在我这位背叛主人的奴隶身上，才符合此刻的意境。”
单凌瞳孔震颤。
没……没听错吧？
眼前的小姑娘是顾意的主人。
顾意并不在意单凌的态度，目光颇为嫌弃地看着匕首上的鳞粉，从空间拿出消毒纸巾擦拭消毒。
莫沫所有力量都被抑能手铐限制，脚却是空闲。
瞧见顾意的注意力都在刀上，毫不犹豫地伸出脚，朝着他的脚尖踩去。
脚即将碰到时，顾意似乎早有预料，微微后退一步，刚好避开。
他从刀上移开视线，抬起眼眸，看着莫沫，眸光掠过一抹委屈。
“我知道你因为我的背叛有些生气，可是，我不是出手保住你了吗？”
低声下气的声音好像真像主仆那么回事儿。
莫沫额头青筋直跳，低吼道：“你戏精转世啊。”
将擦拭干净的刀收回空间，顾意没有回应，再次伸手拉住镣铐前面的手链。
一根根长长的链子，略一拉扯，就能控制被限制所有力量的莫沫向前移动。
顾意的指尖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链子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响。
莫沫的手跟着往前移动了一点，禁锢住手腕的圆环，映照在皮肤的阴影也随着一起晃荡。
眸光掠上一点兴奋，顾意微微向前，俯首在莫沫耳边，“现在的境况，是不是该调换身份？主人，嗯，或者叫……”
声音停顿了会儿，随后，在莫沫耳边响起一丝愉悦的低笑，“莫奴？”
买奴隶的人通常会赐予自己的奴隶一个单名，而在后面加上“奴”字，表明他奴隶的身份。
莫沫眯眼。
脚抬高，踩在顾意的脚背，却又并不用劲。
“顾首席，脸不痛了？所以让你可以做白日梦？”莫沫开口，语气夹杂着一丝嘲讽。
说完，脚重重压下。
耳边随之传来一声忍痛的闷哼。
莫沫面无表情地收回脚，往后拉开距离，站在顾意身后，乖巧地低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全程看见这一幕的单凌：“……”
单凌从前碰见的顾意，和眼前的似乎并不一样。
如果不是身上散发的那股气息，依旧和从前一样，让人感到莫大的压力，他真要怀疑遇星州是不是认错了人 。
暴乱平息下来，蛇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战斗的狼藉。
转瞬间，整个祭坛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整洁与庄重，唯有中央的祭祀台，依旧浸染着一层浓重的血色。
遇星州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半。
距离真正的祭祀还有三个半小时。
“点燃烛火吧。”单凌吩咐道。
蛇人们领命，拿着火把点燃祭坛周围的蜡烛，温暖方光芒驱散了四周的雾气，照亮每一角落。
这些祭祀蜡烛用了特殊材料，可以整整燃烧十个小时。
莫沫已经从祭台下来，和顾意在祭台旁边的座椅休息。
两人中间的矮桌，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吃食。
莫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些食物。
今天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饺子，此刻胃里空荡荡的。
然而，职能又被镣铐封锁，没法开启空间，拿出里面的食物吃。
她俯首，鼻子动了动，并没有在桌上的食物嗅到异常的气息。
顾意捻了一颗葡萄，递到她的嘴边：“放心吃，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莫沫没有张嘴。
她坚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试着抓起一块面包，往嘴巴里塞。
这镣铐做得是老式款，四四方方，前面留有过多的余地，刚好横档在面前，卡着位置，使得莫沫无法将食物送到嘴边。
尝试片刻，食物从手中不慎掉落，“啪”地一下落在桌面。
顾意眼角微弯，不由得笑了起来：“这镣铐的设计者考虑得挺周全。”
说着，他又摘下一颗葡萄，这次没有递给莫沫，直接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片刻，咽下，目光再次投向莫沫，道：“挺甜。”
莫沫没理他，转头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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