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莫名有种鼻酸。
向北知道张素此刻更担心隔间外面。
她也一样担心。
可理智却在告诉她，不能乱了情绪。
现在最脆弱的，是张素，是这个基地的灵魂。
所以向北没有答应张素的要求，依然接过接生大姐递来的热毛巾，给张素擦拭就快掉进眼睛的汗水。
之前打进身体的药效，似乎已经没了效果。
张素此刻已经感受不到那阵阵整齐的痛楚，只有痛到极致的麻木和僵直。
还有不断自身体内往外涌的温热，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虚。
那接生大姐突然问，“你是不是没力气了？快，快用力挤肚子！”
大姐也是慌了，不然，也不会六神无主的乱指挥。
还是韦婵，从刚才去找来剪刀后，就一直不放心待在隔间外。
听到说张素没力气了，她当即压低身体，挤了进来。
“不能挤！”
然后目光移到张素身上，停顿几秒。
又说，“小北，你找找，薛芹拿来的药里，有没有止痛针？”
“好！”
那个接生大姐，其实没什么专业常识，只是因为自己生过两个孩子。
又在找不到医生的情况下，这才自告奋勇的帮张素张罗起来。
本来基地里的情况就够惨烈。
大姐情绪受到刺激，也情有可原。
好在向北找到止痛针，快速给张素来了一针。
虚弱到连喘气都困难的张素，这才猛然深吸一口气。
瞬间回满血般，手上的力气都恢复了些。
“……有用，止痛针有用啊！”向北拉住张素的手，几乎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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