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万块？”蔡雅听了姜少阳的话之后，小心翼翼地估了一个价格。
毕竟按照姜少阳的说法，现在的名家之手，一米宋锦的价格要上万，而这件小肚兜个头很小，半米都用不着，加上手工费什么的，一万应该也不低了。
然而姜少阳却摇头说道：“你继续猜猜。”
“不对吗？”蔡雅看了看他，然后说道：“两万？”
“也不是。”姜少阳笑着摇头。
蔡雅有些诧异地说道：“难不成要三万块？”
“还是太保守了。”姜少阳笑着说道：“雅姐，我再提醒你一下吧，一件古玩的价格，往往和材料、制作工艺、稀有度有关系。”
“你再看看这件小肚兜，再猜猜看。”
“好。”见三万都低估了这件小肚兜，蔡雅不由兴致勃然，拿了小肚兜摸了摸上面的鸳鸯刺绣，然后说道：“刺绣工艺肯定很不错，应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别的我就真的看不出来了。”
“所以我猜测是六万。”
“还是低了。”姜少阳笑着说道：“这件东西没有二十万是不可能卖出去的。”
“多少？二十万！”蔡雅瞪大了漂亮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肚兜，玉手微微一颤，险些震惊地将小肚兜掉在地上去了。
“这也太贵了吧？”
“古玩就是这样的，稀有好的东西就是贵，不然就便宜得要命。”姜少阳笑着说道。
比如原始人用的燧石，石斧之类的东西，因为存世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石头加工说明的，材料和制作技术也太一般了，所以价格始终没法上去。
现在市面上一把比较好的原始人石斧，价格也就二百到五百块钱而已。而且你要是想要，人家还可以给你批发，价格更便宜。
蔡雅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贵的东西，都是什么人在买呀？”
开古玩店的蔡雅，对于自己的客户还能想象得出来，对于愿意花二十万买这么一个小肚兜的客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实在是没法想象得出来。
姜少阳笑着说道：“一般情况下，购买古玩的人，一个是收藏家，一个则是古玩商人。收藏家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粹的出自对物品的喜欢，也就是所谓的恋物需求而购买的，不求价值升不升，所以买的时候只看自己的经济能力和喜欢程度，价格高高低低一些都无所谓。”
“而另外一种收藏家，如古玩商人那样，想要坐等藏品升值，以后卖出一个高一点的价格。”
“而古玩商人嘛，大多数就是想着低价买，高价卖，赚钱是主要目的，收藏几乎不存在。”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的划分方式，而真实的情况很难说明，毕竟人是会变的，某一个阶段是单纯的恋物收藏，某一个阶段又会觉得这个东西还是升值卖了的好，还有些时候单纯的就想高价卖东西，对收藏毫无兴趣了。”
“原来是这样啊。”蔡雅微微点头，已然明了了。
虽然她在此之前没有接触过古玩圈，但听了姜少阳这么一些话之后，也能够想象得出来人的复杂性。
姜少阳笑道：“雅姐，我现在给一个老头打个电话，要是成交了的话，给你一半。”
“给我一半？不不不，这是你的东西了，不能给我。”蔡雅愣了一下，旋即摆手拒绝道。
姜少阳笑着说道：“我们俩还想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我们，我们不需要这么清楚，那你更不该给我了。”蔡雅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
好家伙！
这话简直就是拿姜少阳的矛砸姜少阳本人啊！
姜少阳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不由苦笑道：“好吧，我们不分这么清楚，我亲亲你好好谢谢你。”
“呀！”蔡雅脸颊立即红润了起来，但却并没有反抗姜少阳的亲吻。
两人呼吸急促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蔡雅脸色一变，立即转身去拨弄衣架上的衣物去了。
而姜少阳则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不由愣了一下，“张贵哥张总？”
“喂，姜大师，是我啊，您还记得我吧？”电话一接通，张贵哥就扯开了嗓门说话。
姜少阳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将手机拿开一些，然后说道：“张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嗨，什么张总不张总的，你叫我一声老哥就成了。”张贵哥笑着说道。
姜少阳笑道：“行，老哥。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
“那我不会客气的，直接说了。是这样的，我刚有个朋友从外地回来，马上要来我公司找我，说要送我个什么什么宝贝，名字叫什么，太长了我也记不住，总之大概是个瓷器之类的东西。”
张贵哥笑着说道：“我一想，我对这东西的鉴定眼力很一般呀，但是我认识您姜大师嘛！您要是肯来帮我掌掌眼，什么东西能假得了呀？”
“所以张老哥的意思是，让我去你公司，帮你鉴定东西？”姜少阳笑问道。
张贵哥立即说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姜大师您有空没空。要是没有空的话，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有空，我让我那个朋友，到时候再来找我。”
“现在就有空。”姜少阳看了一眼娇羞无比的蔡雅，知道自己不应该和她一直腻在一块，免得耽误了蔡雅办正事。
而且他姜少阳也不应该将整个人生，都泡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
张贵哥一听他说有空，立即高兴地拍大腿说道：“那太好了！姜大师，您现在在哪里，我立即派司机过去接您过来。”
“不用了老哥，我去你那边吧。”姜少阳笑着说道。
张贵哥立即说道：“这怎么行呢！国士无双，姜大师您这样的青年俊杰，我应该派专车专人接来的。”
“真不用了张老哥，我没那么娇贵。”姜少阳笑着说道：“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到时候鉴宝结束了，请我多喝几杯茶就好了。”
“这，好吧，那我在公司等你来了。”张贵哥见他再三拒绝，也不好勉强，立即把地址定位分享给他。
同时，他也吩咐了人，密切注意公司门口，要是见到了姜少阳来了，立即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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