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算仪式感，还是说……我们……”
两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呼吸终于恢复正常的10H与叶枫，肩并肩坐在床边。
她枕在叶枫的肩头，温柔的询问道。
闻言，叶枫似有所感，
不假思索的回复到：
“这个嘛！当然是，情到深处自然浓了。”
10H莞尔一笑，开口道：
“我们，这算是人类曾说的‘双向奔赴’吧。”
“那当然啦！”叶枫心底乐开了花，他感觉到10H内心深处的梦魇正在逐渐消失。
“那么，我们来谈谈，事情究竟会是怎样呢！”
“嗯……”
10H温柔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始描述细节：“地堡中，没有那么大的场景，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被植入的虚拟记忆。
我能感觉的，你就在我身边，有一种安全感。
但后来，这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被淡忘。
我们治疗型机种参加训练的场景，过了那段时间后，我在也没有见到过。
直到有一天，我睡醒，接到一条绝密指令，
然后……”
说到这里，10H突然心情复杂的看向叶枫。
“接下来遇到什么事情了？”叶枫轻轻的询问道。
10H思索了许久，
【这件事……要说吗……】
【我有分寸！】
她默默的这样告诉自己，
随后眉头一蹙，语气带有一丝伤感的说道：
“然后……我进入火箭的休眠舱，再次醒来，就在这里。
可笑的我，居然以为自己身在海洋深处。
甚至以为，这座基地深处万米之下的马里亚纳海沟中。”
10H轻轻拉了拉叶枫的手，示意已经讲完了。
叶枫轻轻撩起10H的长发，分析一番之后，娓娓道来：
“我们寄叶曾有过两种训练队员的方式，一种是直接灌输虚拟记忆，让队员们认为自己已经训练完成。不过这种方式，太不人道，最终被废除。
另外一种，在机体完成组装出厂之前，将核心系统连接到地堡服务器中。在服务器的数据空间中，进行训练，同样可以达成训练人员的目的。
这样的话，你的训练场景，应该是以上的两种情况。”
听着叶枫的介绍，10H轻轻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那然后呢？”
闻言，叶枫嘿嘿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平静的说道：
“分析一下所有的可能性，
一、我并不是寄叶9号原型机，但作为9号机的一员，我们大量的数据是相同的。
所以，你见到的那个，可能不是我。
你训练时所在的虚拟空间，应该是我们先进的9号机种创造出来，
所以，你才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叶枫分析完，看向发起问题的10H，想要听听她的看法。
“诚如你分析，可这种感觉是偶尔出现的。”10H摇了摇头，否定了叶枫的第一种猜测。
“一瞬间的感觉吗？”叶枫自言自语着，马上给出第二种猜测：
“二、你在空间中没见到他，那个时候，他的本体应该在外界。也许，在向数据空间输入代码，又或许，他恰巧从外面路过，离你很近，
又或许，他在对你的机体进行维修或者改良。
这种推测……”
说到这里，叶枫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10H，嘻嘻一笑：“我骇入量子服务器时，某个漂亮的姑娘在外界，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得出这样的推测。”
“什么事情？”10H故作不解道，将俊俏的脸颊凑了过来。
“就……那种事情。”叶枫眉头挑了挑，玩味的看向10H。
突然，
薄如蝉翼的朱唇在他脸上再次突袭一下，然后缓缓离开。
“有一定道理，不过……”
10H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说的是，虽然你们9号机很像，但我还是可以明显分辨出来的。
如同我们在量子服务器中，对稻草人保存的记忆进行介入时，我还是能明显分辨出你与9S的黑匣子信号，这两者有明显的不同，并不会将两者混淆。
所以……”
10H目光柔和，无比深情的看着叶枫：
“如果再也没有遇到过你，我不会察觉到，那种感觉，就是9M的特征信号！”
感受到10H热烈的目光，叶枫略微思考，继续分析道：
“第三种猜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释然，
接下来的话，
既是猜测，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那个，可能是9M的初号机，对不对？”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10H，眼底中闪烁着一丝渴望。
作为女人造人，10H自然在情感方面十分细腻，
她从叶枫的目光中，读到一些东西。
她有些心软。
“嘻嘻……
9M认真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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