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夜，卧室内仅仅点了一盏暖橘色的台灯。
室内的氛围因此变得昏暗而暧昧。
青年的声音带着些气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别、真的别……”
“你自己不方便的。”
清冷低沉的声线，附在耳侧轻声说，温柔如诱哄。
沈知然只觉得耳根发热，尾巴上的毛过电一般流窜。
他倒吸一口气，别开脸，伸手去推即将把自己压在床上的人，恼怒道：“我多大人了，我还不会穿衣服，你当我小孩啊？”
沈知然说着，警惕地看了一眼缠在自己腰上的浴巾。
唯恐自己随意打的结会散开。
刚才洗完澡，沈知然发现浴室里没有浴袍，他只能毛巾裹着出去。
“贺山青给你发信息了……他说他……说他遇到了真爱？！”手机响了一声，沈知然赶紧抓过来看，看到屏幕上的字又疑惑起来，“谁啊？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江珩闻言，继续给他吹头发，眼皮都没动一下：“不用理，这是他第五十七次对我说遇到真爱。”
沈知然：“……”
手机又叮咚一声。
贺山青还在持续输出：【你别不信，我刚才遇见了我初恋。】
贺山青提示道：【就是那个很漂亮很清纯很有破碎感的omega，我跟你说过的。】
沈知然念了一遍，不禁好奇地看向江珩：“他还有初恋？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吗？”
“他臆想的。”
江珩语气毫无波澜，像是见怪不怪。
“……”沈知然把手机递给他，“你要回他消息吗？”
江珩本来不打算回贺山青这种无病呻吟的消息。
他一年里起码有三次跟自己说见到跟初恋很像的人，但隔两天又遗憾地说认错人了，这个不是。
江珩认为这是一种老套的搭讪手法，因此没搭理过，不然贺山青会拉着他说一大堆跟偶像剧似得剧情。
但沈知然这么说，江珩便撑起身，坐在沈知然身侧，单手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另一只手从背后环绕，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用一个亲密的姿态将人拥入怀中。
沈知然：？
不是回贺山青，怎么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但他来不及问这个问题，江珩已经就这这个姿势在给贺山青回消息了。
被江珩圈在怀中，沈知然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人的对话。
他本想起身，但江珩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只好继续蹲着。
青年修长指节在虚拟键盘上轻轻敲击：【踹你的那个？】
贺山青急了：【……不是踹我，那是他滑到了摔在我身上不小心膝盖碰到了，人家当时脸都红了怎么可能是故意的？你内心好阴暗啊，你平常也这么揣测沈知然？】
江珩眼皮一跳，目光下意识落在沈知然侧脸，去观察对方的表情。
沈知然挑眉：“是吗？”
“没有。”
蛇尾尖尖讨好地缠上青年脚踝，江珩将人抱得更紧，唯恐他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怀疑自己。
沈知然原本想摆着脸吓唬对方，被这么一缠也凶不出来了。
见他唇角有隐隐上翘的趋势，江珩眼尾微弯，尾巴不安分地往上游走。
微凉的触感缓慢爬过膝盖，酥麻感无限延伸。
沈知然呼吸微沉，抬眼看向身侧青年。
“沈知然。”
江珩也在看他，那双金色竖瞳微微眯起。
薄唇微张。
雨雾四散开来。
沈知然脑袋空白了一瞬，只能看见对方唇瓣张合，听不见声音。
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好、难、受。”
原因为何，彼此心知肚明。
雪白的猫耳抖动一瞬，沈知然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凭借本能转身将人压倒。
四目相对，沈知然已经把刚才的想法丢一边去了。
他现在就想……！
沈知然将青年的手臂拢起来，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单手扣住，膝盖压在他身侧。
这是一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姿态。
江珩双手被控制，一动不动任由对方作为，看似乖顺。
可那双金色竖瞳紧紧盯着沈知然，瞳孔极细，狂热的情绪在眸中跳动。
像是锁定了猎物的捕手。
只待猎物踏入陷阱，便迅速将其吞噬殆尽。
渣都不剩。
可偏偏，光线昏暗，江珩的脸隐没在阴影后。
沈知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更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蛇尾在不知不觉间缠绕上沈知然的双腿。
只需轻轻一拉，便能次序颠倒。
沈知然处于未知之中。
这段时间江珩的顺从让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沈知然甚至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如就趁江珩这会儿还乖乖的，把事情给办了。
不是omega也没关系，自己绝对是个负责任的alpha。
沈知然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唇瓣忍不住翘起。
又不想显得太有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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