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忙着点头，在惶恐之中答道：“对！师父，对的，师父，是这样，上次肯定是我弄错了！”
陈树上前质问道：“怎么可能呢？这诊脉说诊错了就诊错了？”
玉门现在看着陈树就是气不打一出来：“上次仙石都会出错，人出错了不也很是正常？”
陈树点头，其实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这并不重要。
陈树又随口一说：“那玉门仙师的意思是上次长青仙师也搞错了？”
……
玉门哑口无言，没有说话，更重要的是让他不能进行驳斥的是，现在长青已经出现了。
武志强替玉门说道：“这我们怎么知道，那现在陈凡的确是没有修为了，你们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武志强说着的时候高昂，但是碰到陈树锐利的眼睛时吓得后退。
长青隐隐笑起来：“对啊，我或许上次是我错了！”
随后长青又走到陈凡身边，用手象征性地摸了摸：“的确是没有修为，或许他一点天赋都没没有呢？这也是有可能的，前几天我有些不舒服，弄错了也是可能的，而且上次仙石也是这样，对吧？”
长青这么说着，四座哑口无言。
陈凡眉头皱起来，上面就写着几个大字，这怎么可能，这不科学！
陈凡表面没有说一句话，嘴巴嘴唇在发抖。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小丑，还是最可笑的那种。
原来真正的幻觉是自己有天赋，他猛然深深吸入一口气，这么说来其实以前才是幻觉，他在自欺欺人。
……
回去的时候，陈凡失魂落魄的走着，他见到了叶瑶，叶瑶正巧看见他。
只是这一次陈凡低下头，而叶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叶瑶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他回去。
……
对于陈凡而言，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噬魂咯破的，是没有灵魂，没有精神的。
陈凡也自己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半，而自己现在的躯壳告诉他，不要挣扎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生活本来就是一个骗局，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幻觉，我们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之中，现在我倦怠了，我只想停下来休息，停下来靠着自己休息。
陈凡没有再去修炼，甚至不愿意与任何人叹气修炼的事情，他只是从扫地老道哪里拿来了酒。
陈凡道：“你这酒真的枯涩！不好喝！”
扫地老道欣欣然看着，打趣道：“哎，你这小伙子，你自己都说不好喝，你还喝！而且你之前喝酒吗？”
陈凡苦笑：“不喝，我有些酒精过敏。”
扫地老道摸着脑袋：“酒精过敏，什么酒精过敏！”
这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词语吗？
陈凡也有些疑惑：对啊，什么是酒精过敏，他是不知道这个词的，但是这个词语就这样恍然进入了自己的脑海，自己的意识，这当真是稀奇！
陈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反正就是不能喝酒，我可能是现在脑子坏掉了，想不起来这个词语的意思了。”
扫地老道也不再问这件事情，放下自己的扫把在亭台之中陪着陈凡。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苦恼的事情让你要如此苦闷！小伙子！”
“我发现我的人生是一个骗局，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局，我一直在骗我自己。”
“什么自己在骗自己，什么生活的骗局，老道我不懂啊，！”老道嘻嘻哈哈起来，打趣道：“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这样为赋新词强说愁吗？”
陈凡也不管老道的质疑，继续说：“我根本就是一个小丑，我就是一个傻叉！”
老道又道：“啊！何必这样说自己呢？你看你长得很俊俏啊！”
陈凡看着老道，苦笑，又在骗人了，大多数人都说他长相平平无奇，倒是自己自恋的时候会以为自己很帅。
老道问道：“哎，对了，你不是要去修炼吗？怎么最近也不去修炼，倒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顿了顿，在陈凡没说话忽地啊之前，老道补充道：“我之前可是听说你一直是辛勤地修炼，现在不了？”
陈凡苦笑道：“我没有任何修炼的天赋，我还修炼什么，有什么好修炼的！”
老道却道：‘你这话说得好像做什么都要有天分一样，这个世界修炼那些天赋异禀的人修炼得，那些凡人修炼不得？’
陈凡摇摇头。
老道很郑重其事说道：“你啊你，你就是不开窍！你知道凡人修仙传吗？”
“凡人修仙传？”
“那是关于一个凡人修仙的故事，是一只流传在修仙界的故事啊！”
“没听说过，也不是很感兴趣，我不喜欢修仙，修仙就是一个骗局，我也不喜欢故事，故事都是虚构的，都是骗人的。”
“这可不是故事，这是真的。在很久之前，一个凡人也是被说没有任何修炼的天赋，但是你架不住人家意志力坚定，架不住人家热爱，他可是一路过关升级，最后飞升去了仙界。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天赋就是热爱，就是意志力坚定，除此以外无他！修仙更是如此！”
陈凡听着有些心动，其实老道说得话他有些认同的。
“算了吧！我觉得没有意义，努力辛勤到时候还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知道吗？我整整经历了四次，四次的试炼，都失败了！我总以为下一次一定会好，可是结果总是那么让人失望！”
陈凡在抱怨。
“我恨透了这一切，这一切给我带来了痛苦！与其如此，我不如就这样摆烂，为什么一定要辛苦修仙呢？我宁愿就这样摆烂喝酒，直接等死！死了一了百了，也没有痛苦，也没有任何的虚妄了！”
……
老道耐心地听陈凡讲完，随后道：‘假如你这样觉得舒心的话，倒也是无妨，我就怕你是在自甘堕落，而你到时候面对自己的自甘堕落，又要自责起来，这到时候难受痛苦的可是你自己啊！’
“怎么会呢？”
“年轻人你都有好胜之心，我就问你到时候你的同学，你的那一批人，他们晋级了，而你一直在门外，你不会难受？尤其你不还是有一个对头武志强吗？你见到他得意洋洋你不会难受？”
老道几乎是一语中的，说中了陈凡的命脉。
有很多事情是逃避不了，尤其是自己的心。
如果就这样结束，陈凡内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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