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岳先前只是当姜亢宗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对游戏感兴趣，但对商业不精通，被那些热血的企划案忽悠了，所以才对起酥起了兴趣。
他想的是今天见面得让那帮子员工好好听话，在此之前他特意见了韦东宇一面，聊了几个小时后，韦东宇大概意识到已经无力回天了，倒是对换个老板的抵触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那小姑娘有钱啊，她懂你们的游戏和梦想，你好好跟她说，女孩最容易心软了！我可是给你们又找了一个好东家！”鲁山岳忽悠道。
韦东宇信不信他，他才不管。
抱着今天一定要忽悠了姜亢宗应口的想法，他带着秘书还有财务来了起酥游戏所在的工业园区门口。
姜亢宗和裴衡，还有下午请假的施家阳从车上下来，鲁山岳忙就迎了上去。
“哎呀，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你走的匆忙，好多事情没来得及细细了解，恐怕还有些误会。上次你走后我就骂小韦了，他人是没有情商了一点儿，可他技术好啊！”
鲁山岳笑着和姜亢宗握手后，才好像看见了裴衡、施家阳：“这两位是？”
姜亢宗淡淡一笑：“是我团队里的技术人员，他们比我更专业，应该能和起酥游戏的负责人聊得来。”
鲁山岳闻言也只是看了施家阳和裴衡一眼，两个年轻的小白脸，看着还没有三十岁，说什么技术人员，恐怕也就是姜亢宗的朋友什么的，估计懂点儿计算机。
他之前可查过了，这个姜亢宗是赵家带去的客人，没在北城圈里见过，估计是外地的。
至于姜亢宗，先前这小妞还说自己名下没有公司，就是随便了解玩玩，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团队，谁信？
作为商场老油条，鲁山岳觉得自己看人的目光还是比较准的。
虽然他在家里是边缘人，大哥执掌集团，二哥也有产业，就他混来混去的，这个行业摸摸，那个行业踩踩，但比起普通人，他也是身价上几亿的人。
他领着三人先进了公司，姜亢宗开门见山就提了要去看看QISU引擎的研究展示。
反正也只是展示成果，鲁山岳是没当一回事，估计就算是技术，他也觉得起酥就是一团无用的电子垃圾。
当然从施家阳的评估来看，鲁山岳以为的也没错，毕竟他舍不得钱，投资游戏也只会成为吞金无底洞。
韦东宇一开始并没有把几人放在心上，可当施家阳提问，裴衡思索补充，问了他一些关于模型数据的模拟实验，还有各项参数结果后，三人又议论了将近一小时。
韦东宇若有所思，拉着施家阳和裴衡问：“你们也是研究员？”
“那要是那女的真收购了起酥游戏，我还能继续在这个团队待下去吗？”他有种即将被取代的危机感，起酥可是他的心血。
“叫她姜小姐，她不是那女的。”裴衡拍了拍韦东宇肩膀，看着他满脸恐慌又道，“如果你有价值，谁又会取代你呢？你不应该找我们讨论这种问题，应该讨好你的未来老板。”
三人离开办公区后，一起和鲁山岳到了会议室。
“怎么样？姜小姐，聊得如何？”
姜亢宗看了施家阳和裴衡一眼，施家阳点了点头。
姜亢宗笑：“鲁总，说句实话，我的确对你们的引擎有兴趣，可那终究是个半成品，要是贵司能挣钱，估计也到不了我手里。”
“其实打包整个团队也不是不行，我也可以给您处理公司留下的烂账，还能让你至少回个血。但我一个小姑娘不懂里边的门道，所以……”
她笑着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又看着鲁山岳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把我的团队叫上来？让专业人士来聊？”
——
当五位穿戴整齐的精英人士出现在起酥游戏，鲁山岳就有些预感不妙。
他今天只带了一个秘书和财务，气场上就弱了半截。
再说他是决策者不错，但他也不想吃亏啊。
于是他讪笑着借口离开，忙又给总部的人打电话：“叫李勇现在过来聊起酥游戏的事情。”
这场长达三小时的谈判和会议，到最后都没有结果。
双方对于彼此的收购价格都不满意，但合作的态度是积极的，团队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坐在后面和姜亢宗和鲁山岳彼此相视一眼，礼貌微笑。
嗯，他们一个想卖，一个想买，但又都想以最好的价格得手。
毕竟能压榨一笔是一笔，对鲁山岳来说是个亏钱玩意儿，对姜亢宗来说是个冒险投资，还是大额消费，要是真接手起酥游戏恐怕还有内部整改和无数隐形花销。
没谈拢不着急，他们周五继续谈。
双方都累了，表示以和为贵，不伤和气，要再考虑考虑。
鲁山岳是个抠门的，姜亢宗也是。
铁公鸡对上铁公鸡，专业团队对上专业人士，都想好好表现一番，谁也不让谁。
——
回去的车上，尚仁忍不住问姜亢宗：“姜小姐的心理收购价是多少，能给我透个底吗？”
姜亢宗反问：“你觉得这个公司有收购的必要吗？”
尚仁微微一笑：“我以为姜小姐有别的原因。”
换而言之，以他们专业的眼光，这个起酥游戏一文不值，根本没有投资必要。
虽然不懂姜亢宗为什么要买，但接了活就尊重。
“所以我的心理价位当然是越低越好，但我想要这个公司，您明白吗？他们的理想价1000万我能拿出来，但我不愿意。”
尚仁了解了姜亢宗意思，就是必须要买下，但价位越低越好。
傍晚时家来的人散了，姜亢宗和裴衡施家阳一起吃了饭，早上收到了时海生短信，他到达从北欧某个小国了，坐上了直飞北城的航班了，凌晨能到达机场。
“今晚我还有事，要去给师父接机。”告别了施家阳，姜亢宗跟裴衡在车子拥抱了一会儿，这才将他送回学校，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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