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苳舒等着某人说话，她好赶紧洗漱睡觉。
冥无冽找回声音，“忘记跟你说晚安。”
她略惊讶，不过马上回以微笑，“嗯，收到啦！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马上踏入洗手间。
而等她出来，冥无冽还没回去。
她瞥他一眼，然后往床铺走去。
他亦步亦趋跟着，跟着等看到她躺下。
她睁大困顿的眼睛，不想说话，所以就眨眨眼，示意他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冥无冽没别的事，只想看她睡下而已。
满足了心愿，他的确该离开，“这次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咦？
临睡前，听到一句好话。
他见她高兴，眉眼柔和，“睡吧。”
她表示满意，“说晚安呀。”
他心口发软，“晚安。”
她拍拍被子，闭上眼睛。未来一定能再找到一个跟她合拍的大师傅！
嗯，这次的仇，一定要报！
她乖乖闭上眼后，没有三秒，马上陷入睡眠中。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坐下又看了一会儿。
这个一会儿到底是多久，估计只有外头的月亮知道。
一天很长，对他们来说终于结束。
而对查尔斯来说也是。
任务失败之后，他第一时间去做了一次精神力检查。
发现自己有被控制的痕迹。
他第二天马上找到文赫拉。
文赫拉已经收到消息，知道他失败了。
一个看着非常干练爽快的女人，一个公众形象非常好的女人，没人知道，她一直利用着冥无冽。
她坐下，马上问话，“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冥无冽找到？”
问了，又没有耐心听到回答，她更在意，“在他找来之前已经过了一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
只要发生，就够了。
冥无冽心里容不下刺。
查尔斯没有回应，他反而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刺激冥无冽？”
文赫拉抬眸，“你好奇？查尔斯。你很奇怪，不像你。”
查尔斯不避让，“因为我不想成为被利用的傻子。”
“你到底怎么了？”
“我在想，我还能不能信任你。”
不然的话，云苳舒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计划。
他当时故意说，计划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想试探云苳舒，看她的反应。
事实上，文赫拉清楚。
那么，会是从文赫拉这边透露出去的？
如果是……
她一边让他毁掉云苳舒刺激冥无冽，一边又放消息给他们。
目的为何？
让他怎么相信？
一旦起了疑心，就再无法轻易信任了。
文赫拉拧眉，“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耐解释，但查尔斯的情况，对她来说也很危险。
她不可能让查尔斯跟自己翻脸。
所以，她道：“我不知道你突然为什么问这些。冥无冽和云苳舒的事，你如果觉得麻烦，可以不用参与。以及，我的目的。”
她稍微模棱两可说：“我跟你都想改变这个世界规则。在改变之前，我们必须先站在有资格改变的位置。基因匹配制度的崩溃瓦解，会是我最好的投名状。冥无冽对曜星对联邦来说，都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他最合适来引爆改革。”
简而言之，就是冥无冽可以成为问路的石头，可以成为登天梯。
算是比较坦诚且有说服力的回答。
查尔斯知道，文赫拉有企图改变联邦制度的野心。但她要达到目的，当然必须要有“政绩”。
如果她真打算如此利用冥无冽，那根本就没有给冥无冽留后路。
文赫拉说完，观察他的表情。
她手臂撑着腿，微微倾身，语气尽量柔和，“查尔斯。我对你向来坦诚。我们有一样的目的。你呢？这回计划失败，没有关系。但你不对劲。”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查尔斯在衡量。
云苳舒怎么知道他的计划，又怎么会如此厉害？
她到底是不是“云苳舒”。
他没有正面回答，“没什么特别的事。对了，云苳舒是你特意选择的人吧？你确定她没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从利益关系来看，可以算是。”文赫拉点头，“不过，之前他们不是闹上了几次新闻？我也奇怪，的确跟调查中不同。”
她干脆说明白，“云苳舒的话，她并不算是哪边的人。那样不安全。不过，她是特意挑选出来的。根据她的性格，家庭背景还有经历，放到冥无冽身边，对我的计划有利。”
她坐回，摸着下巴凝思考，“说起来，章放引/诱失败，那时候就已经不对劲。是吗？”
果然。
查尔斯试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她不是原来那个云苳舒。”
“什么意思？”文赫拉严肃。
查尔斯道：“她很厉害。”
“厉害？哪方面？”文赫拉不愿相信自己的棋子出了问题，“是新闻上猜测的那种？她有武力？”
“不是猜测。”查尔斯回，“之前那些猜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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