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顾晓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呢？”林乔问。
顾晓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林乔还在疑惑顾晓为什么不说话，就见顾晓朝他靠近，低下了头。
这是他们每次接吻时的动作，两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林乔条件反射地仰头屏息，却又在下一秒立刻意识到顾晓只是蹭他的话筒，吓得赶紧把话筒塞给顾晓。
“因为18岁的我比较叛逆，性格不好，做了很多我现在想想很愚蠢的事。”
顾晓的声音重新响起，林乔的脸刚才被吓得惨白，听到顾晓的回答又忍不住泛红，迫于主持的基本礼仪，他又必须保持得体的微笑，并且和顾晓面对面站着。
“所以，如果可以回到18岁，我希望我能稳重一些，不要那么……中二，对，我朋友是这样评价那时的我的。”
顾晓无奈地摇头笑了，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灯光散落在他的发顶，像是碎在发丝中的星辰。
林乔这才发现，顾晓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他们一黑一白，看似是对立面，实则是会永远并肩站在一起的最亲密的人。
就像顾晓18岁的那年。
太阳与水星不可能拥抱，因为那并非他们。
他们只是庞大而浑浊的银河系中，两颗平淡无奇却又极为相似的星球，因为万有引力而与对方相逢，直至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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