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寒风依旧刺骨，从十一月下旬开始，某鱼连日夜里奔波相邻的两国。
最后，在十二月月初的某一天，把拆开外壳的探测器放到侦查好的地方藏着，然后打开信号，就溜了。
太平洋某处上空，失去踪迹的探测设备终于接上了。
***
“丫头，听说你请了婚假？”
余小渔不好意思点点头，对林然道：“是啊，林医生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问？不用想就知道是楚老头说的。”林然声音淡淡的，但是其中的埋汰不言而喻。
余小渔对这两老颇为无奈，和林然熟了之后，就时不时跟她吐槽起楚江，然后楚江闲得没事的时候，总爱跑来这里跟林然叨嗑。
这一来二去，她对楚江也熟悉起来。
然后他们就不在她面前端着了，称呼对方老头老头叫得欢。
“家里远，过年有时间，好一块办了。”
林然点点头，“确实挺远的，随军吗？”
余小渔轻轻摇头，“他还没到那职位。”
“这样啊。”林然从抽屉拿出两本书出来，丢到余小渔面前，“既然你要嫁的是军人，那就明年参加卫生员考核吧，实践你会了，把这两本书读熟也差不多了。”
“哪怕你不去当卫生员，有个证也方便行事。”
……确实如此。
但自从上岛后，她离自己的专业越来越远了。
余小渔随手翻了翻《医院卫生员教材》和《赤脚医生培训教材》，抬头问林然，“林医生，啥时候开考？”
“没特殊情况下，一般都是四月份。”
余小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扣扣。”
“林医生，帮忙看看我的腿……”
余小渔起身把书放到挂在墙上的包里，然后很尽责的现在林医生身边。
来人是一位小战士，可能是疼得比较厉害，面色苍白，在这大冷天的情况下还能冒冷汗。
林然瞥了一眼，就道：“扶他去病床上。”
诶？余小渔扫了一眼，快步走过去，走到小战士行动不便的另一边，不顾他的挣扎，“强押”把人扶到了床上。
林然这边快速写下药方，然后撕下递给余小渔，“去药房抓药，拿药回来煎，顺便领一个有盖的泡脚桶过来。”
“哎，好的。”余小渔见林然吩咐完后，就溜出去了。
来到药房，跟药房里的一个抓药师打了一个招呼后，走到放中药的那块地方，拿过小秤子，按着药方抓药。
“艾叶……”
“桂枝……”
“川穹……”
“哎，小余同志。”
“嗯？怎么了？小陈同志，。”余小渔手中的动作没停，回头看问道。
“你要不要香皂？”陈茹悄咪咪的凑到余小渔身边问道。
余小渔悄悄往一旁挪了一步，摇头，“我这还有，怎么了？你买多了？”
陈茹摇头表示不是，然后又不肯放弃道：“小余同志，香皂新的，不用票。还比供应社便宜一毛钱。”
余小渔诧异，不用票还便宜一毛钱？厉害啊，据她所知，这边没有肥皂工厂吧？哪里拿到的货？
不过鉴于大家是同事，劝道：“我那还有好几块呢，真用不上，不过你悠着点，别被发现了。”
陈茹见她这么说，也就放弃劝买了，笑着点头，又道，“如果你身边谁要买香皂，找我，价格还是这个价，还不要票。”
余小渔虽然用不上，不过还是应下，“行，谢啦。”
不多会，余小渔抱着一堆东西，在过往人避开下，顺利回到诊室。
然后就见一条带毛的腿扎了许多针。
小战士见到来人，想到自己的囧样，脸通红一片。
林然摇摇头，淡淡道，“静心，别乱动。”然后唰的一下，把白色帘子给拉上。
余小渔：……
她见不得人！！！！
好一会后，药煎好了，按着林然的叮嘱，把药倒到桶里抬了进去。
然后……
如果有实体化，这人头顶上肯定是冒烟的。
林然：……
“你出去吧，看书去。”
余小渔：……
中午，被“嫌弃”一早上的余小渔哼唧的和张芸芸她们吐槽几句，然后捧着自己那张小脸王婆卖瓜般自夸了好久才把早上郁气给发泄完。
旁边的人：……
等她停下后，张芸芸招呼一下，让同桌的人把头靠近，“陈茹找你们卖香皂没？”
“找了。”
“找了。”
“找了。”
“找了。”
“都找了啊……”
“是啊，昨晚。”
“昨晚。”
“今天。”
……
“我还买了。”
“诶？”×4
张芸芸立马做了一个“嘘”的声音，没有回头，小声问，“你买了？咋样的？行不？”
蔡勤勤摇摇头，在她们看来，以为是还没用，然后就被她的话给弄得无语了。
“没注意。”
众人：……
张芸芸摆摆手，“算了。”继续小声问道：“你们知道她哪里有那么多香皂吗？”
在座都摇摇头，不过双眸都盯着张芸芸看，似乎在问，你知道吗？
张芸芸矜持的点点头，不过没两秒就端不住了，她守着这个秘密也有几天了，早就想说出来了。
“我看见她和那个离职的徐芝芝做交易。”
“真的假的？她什么时候和徐芝芝搞上的？”
王丽给了吴晓月一个后脑瓜子，“你这什么鬼话。”
吴晓月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用词不当歉意的笑了笑，“咳，就是她们什么时候有交集的？”
张芸芸摊手，“不知道，不过那天我在二楼看到徐芝芝拿着一个篮子，里面都是一块块的东西，隐隐约约说是香皂，然后昨天，陈茹就问我要不要香皂，不用票，还比外边便宜一毛钱，我寻思着还有，就没要。”
余小渔问蔡勤勤，“香皂有包装吗？”
蔡勤勤摇头，“没有，就一块有点灰有点白的肥皂，能出泡。”
说完后，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陈茹跟我说洗后不干燥，可是我洗完澡后，皮肤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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