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渔在内心听到某脑说‘他没问题’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如果是知道却又不阻止，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家的人。
“那爷爷能问问为什么要监视我吗？”
“我自认没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
“最多就去黑市买买吃的用的，这个也不至于上升到需要特别部门的人来监视我吧？”海里干的事一字都不认。
“他们很闲？”
小孙媳的一串话下来，把周雄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又给她一个轻轻的弹脑崩，“不许这样说，他们做肯定是有道理的，爷爷也相信你不会做出叛国之事和危害社会之事，你别生气，爷爷问问。”
“还有少去黑市，缺什么跟我们说。”
余小渔“噢”了一声，又叨叨一下，“都是刚好需要用，爷爷，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雄轻飘飘睨了她一眼，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问回之前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们监视你？他们监视你多久了？”
余小渔从布袋拿出一个她拆下的监听设备放到了桌面上。
“他们太蠢，从一开始在家里安装东西就被我发现了。”
“后面我想看看监视我做什么，没想到这些人都是些小兵小将，啥都不清楚，就只是日常监视。”
“不过我知道他们会汇报给岛上最高领导，如果我是一个人，肯定把他揍一顿后再严刑逼供。”
“唉……爷爷，你说他们这工资拿得也太轻松了，我都有点羡慕。噢，对了，那些人监视我半年左右。”
周雄听到她这么“虎”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还有些不厚道的想：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姑娘都发现了他们的行为，而他们竟然不知道？
出去执行别的任务，不会也这么容易被发现了吧？
难不成真是因为工资拿得太轻松的原因吗？
咳咳，被带偏了。
拿起桌面上的监听设备看了看，“你怎么不跟爷爷说？”
“想要亲眼确认一下爷爷对这件事的态度。”余小渔说得很直白，然后又为自己的怀疑道歉，“爷爷，对不起，怀疑您了。”
周雄又弹了她一下脑门，“没有下一次。”
“嗯嗯。那啥……前些天那三辆车的问题，其实也是他们派人来监视我的。”余小渔掀开毯子溜到他身边，讨好的给他捏肩膀。
周雄眸光一闪，他还在想到底哪家想坑他，原来是为了监视吗？拍了拍右边的肩膀，“知道了，力道大一点。”
“好咧。”狗腿子余小渔把右边力道加重了一丝，谄媚问，“爷爷，这力道还行不？”
周雄笑呵呵的点头，“行，继续吧。”
“嗯嗯，嗯嗯……”
捏了好一会肩膀，周雄才叫停，也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招呼余小渔跟他走。
余小渔带着疑惑，跟着周雄走到了书房。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去，里面很简单，白墙，两个大书柜，三个半腰高木柜，一套办公桌椅，几副毛笔字装裱后挂在墙上，再就是照明的灯和一些办公用品了。
咦，这相框里的人虽然看不出色彩，但是从五官上来看真漂亮，穿得很民国风，很有韵味。
周雄让余小渔坐，只不过见她一直盯着相框看，眼里露出思念，“这是阿泽的奶奶。”说完就拿起话筒拨打了一个内线电话。
“哦哦。”余小渔乖乖坐好，看爷爷的面相，年轻时一定很帅气，现在看到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心想难怪家里的基因这么好。
周雄跟对方问候了几句，就直白的问了余小渔被监听的事了。
余小渔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周雄身旁，见他没说什么，尝试把脑袋凑到话筒边。
周雄垂下眸子看了一眼，把腰弯了一点，就继续跟电话里的人掰扯。
话筒里的人道：“她不是原来的余小渔，她被鬼附身。”
周雄被电话里的人说的事整得一时间失语了。
都建国多少年了，前些年还闹哄哄的破四旧，铲除一些封建迷信呢。
这会子这位领导跟他说“有鬼”？
咋不直接说妖精变的？
余小渔表面露出茫然的表情，内心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什么叫她不是原来的余小渔，什么叫她被鬼附身？
不管这话是对还是错，但是都表明了他们怀疑她的身份了。
某脑：‘主人别急，别急，他只说你不是原来的余小渔和被鬼附身，却不知道你的本体，而且你本就是余小渔，从小就长在延南县和龙塘村的余小渔，不怕，不怕啊。’
某鱼：‘对，我就是余小渔，他们监视我就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我不是，不然就不是监视而是把我带走了，对吧。’
某脑安慰道：‘对的，对的，你别自乱阵脚。’
这边，周雄缓过神后，带着怒气质问：“徐老，当初那场闹哄哄的运动没忘记吧，现在说这个，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孙媳妇不是本人？还被鬼附身了？”
另一边，徐老稍微拉开话筒，确定他说完后，才把话筒放到耳边，“没证据，所以在监视中。”
周雄生气了，没证据就乱监视人？一想到刚才小鱼儿说拿工资太容易了，怒吼道：“是闲的还是钱太多了？把资源就浪费在这里？”
“你怎么不说她是妖精变的？”
余小渔在一旁听这一句，不小心笑出声。
她在星际时代就一直听过一句话：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那她算不算建国后成精了？
周雄斜睨她一眼，余小渔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然后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周雄点了点她的额头继续听里面人说话。
另一边的徐老揉了揉耳朵，这人还是这么老当益壮，中气十足。
把话筒放回耳边，好声好气说道：“我们是没证据，只不过有一名特殊的人说了她不是本人，而我们也查过她从小到大的一切，发现昏迷不醒半年后，变化确实很大，很符合被附身，如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才没把人带回来，而只是监视而已。”
周雄听后忍不住爆粗口，“放你他娘的狗屁，照你这么说，那我可我大逆不道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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