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到半夜十二点半，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
刘振龙和两名后厨帮手，是被抬出来的。
四肢都麻木了，脸上沾满了碳灰和汗水。
其他服务员也都瘫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老板，我怎么感觉比高考还累？”
“就是，当初我考完出来就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
“明天怎么办？我肯定起不来！”
服务员们面带疲惫之色，但却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对着潘韩嚷嚷。
潘韩对收银员道：“美女，算算今天收了多少钱！”
“在算了老板！”小姑娘大喊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半分钟后，她确认完毕，有些不敢置信！
潘韩看她眼神，就知道今天营收稳了。
“多少？大声喊出来！”
“五万零三百！”
“哇！”
原本疲惫不堪的众人，听到这个数字后，全都站起来。
整改前，最多一天只有九千，其他日子只有六千出头。
刨去房租水电，人员开支，物料成本，各种税款，也就赚三百。
潘韩可以不要钱，全给刘振龙，比他做保安才多一倍。
但付出的劳动和辛苦，至少五倍！
麻了！
除了潘韩所有人都麻了。
刘振龙擦了擦汗水，又擦了擦眼泪，缓缓来到屏幕前。
看了三遍营收数字，放声大哭。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潘韩走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刘振龙顾不上衣服脏，死死抱住潘韩。
改变命运的机会，他这次一定要死死抓住！
“好了好了！当着孩子们的面，注意点！”潘韩笑道。
安慰半天，刘振龙才松开潘韩。
潘韩清清嗓子，大声道：“孩子们，累不累？”
“累！”大家齐声道。
“好样的！年轻人不嚣张，还叫年轻人吗？”
“今天，所有员工，奖励五百块现金！”
“再问一遍，还累不累！”潘韩将桌子拍得震天响。
众人立刻来了精神，眼中闪出金光，嗷嗷直叫：
“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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