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酌和江野到学校。
高猛和刘铭泪眼汪汪围上来。
刘铭这个万事通已经打听到江野和陆酌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告诉高猛一人,因此八班的其他人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酌哥,你肯回来读书真的太好了!”高猛压低声音愤愤不平:“你不知道,白雨桐那个不要脸的这几天到处造谣说你犯事进去了。”
刘铭抢着跟陆酌说话:“还有还有,这不是马上期中考了吗?以白雨桐为首的那群人打赌你还是倒数第一,不就是仗着成绩好吗?天天一下课就跑我们班的走廊上来阴阳怪气。”
陆酌听得脑瓜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送走一个黎书承,还有个白雨桐跟鬼似的缠着他。
宋娇娇也加入谈话:“酌哥,我们八班这次跟一班杠上了,这回比均分和比进年级前十有多少个。”
陆酌听到这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赌约是什么?”
高猛抢答:“八班要是输了的话,以后见到一班的人学狗叫。”
陆酌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宋娇娇边背英语单词边说:“酌哥你别担心,江神肯定稳拿年级第一,我们班的话,学习委员和班长往死里努力有可能挤进前十。”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高猛见宋娇娇连聊天都不忘内卷,没忍住飙了一句脏话,下一秒他的手里也被刘铭塞进一本英语小甘。
刚才还说个不停地三人瞬间老实。
一人一本单词背得起劲。
再看八班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连平时最混的那几个也收敛了,正痛苦地挠头背书。
陆酌有种十分魔幻的感觉。
他不像江野始终淡定。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胡招娣刚走进八班的门就发现不对劲。
随着班长一声“上课”,全班同学整齐地站起来喊“老师好”。
声音洪亮,充满力量。
胡招娣怀疑自己在做梦,退出去缓了片刻又走进来。
八班全体坐得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知识(对成绩)的渴望。
课上到一半,胡招娣没忍住问班长:“你们班今天吃错药了?”
班长中气十足地回答:“没有,我们只想好好学习!”
胡招娣带着满肚子疑惑继续上课。
一个下午过去,八班的其他老师也有同样的疑问。
几位老师讨论下来,一致认为八班四十一名学生中邪了。
话虽这样说,胡招娣心里还是很欣慰。
放学后,八班一堆同学把江野的位置围得水泄不通。
陆酌趴在桌子上等江野,眼睛要合上的前一秒,高猛从桌肚里抽出一沓装订好的试卷小心翼翼推到陆酌的手边。
陆酌假装没看到,不耐烦地转过脑袋。
下一秒他后悔了。
等候多时的刘铭笑嘻嘻往他怀里塞了一本《学习数学——你有捷径可以走》。
刘铭语重心长地劝:“酌哥,辛苦你做几道题,你看班上每个人的学习积极性都那么高,你好意思拖大家的后腿?”
高猛附和:“是啊酌哥,哪怕你进步一两名都很了不得。”
陆酌被高猛和刘铭烦得不行,翻开题册随便做了几个选择题。
刘铭也有一本同样的,他凑过去看,惊奇地发现陆酌全蒙对了。
“我去酌哥,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幸运圣体?你随便圈的答案竟然全对!”
刘铭双手合十,对陆酌崇拜到五体投地的地步:“酌哥,你教教我怎么蒙选择题,等我这回期中考进步了,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陆酌一言难尽地看了刘铭一眼。
刘铭以为他不愿意传授经验,假装生气:“酌哥,你也太小气了吧,兄弟我为你两肋插刀,你呢,连做题方式都不告诉兄弟,寒心了寒心了。”
陆酌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胡乱写一堆,写完后递给刘铭:“过程。”
刘铭看不懂,他欣赏陆酌漂亮的字迹半天,懵逼地把草稿纸还给陆酌。
高猛倒是看懂一点,不过他不认为是解题步骤。
谁让陆酌的成绩比他还要差,陆酌手写的过程能是对的?
一行人差不多六点半才出教室,正好遇到检查卫生的冯胤,冯胤以为八班这群兔崽子又憋什么坏水,挨个揪去办公室“拷问”。
得到的结果完全一致。
他们在学习。
最后一个进办公室的人是江野,冯胤正要照例询问,江野从书包里拿出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本。
冯胤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缓和。
江野不会浪费时间去写这些简单的过程,唯一的可能是——
他在教八班那群整天不着调的同班同学。
冯胤拍了拍江野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出二中校门,陆酌看到了拎着保温饭盒东看西看的李静瑶。
他正要装作没看见,李静瑶已经朝他挥手:“陆哥!”
高猛和刘铭默契地放慢脚步,他们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们有大瓜吃。
宋娇娇机灵地蹲到地上假装系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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