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尧失笑,他并不失落,还有空看向周应淮那头,打量他的神色,只不过那人神色未见有异,一如既往的淡定。
这个场面还真是时隔多年了,舒岁安曾经是和易洵之养的狗儿很亲近,之于周应淮之外,它最喜欢的就是舒岁安了。
那时候它总喜欢偷偷跑来找舒岁安玩耍,女孩对它并没有敌意,反而还贴心的给它准备的罐头,还有额外的玩具以及脖上的绳索。
时间长河真的漫长极了,他竟然还能清晰记得舒岁安的事情,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关于她的某些片段,反而对言淑慧却是没有很多记忆......
狗儿撒欢了一阵后,乖乖地绕着她脚边走,舒岁安起身对二人道:“你们去找爷爷吧,窝一个人没关系的,程军哥也在。”
被点名的程军眸子看向周应淮,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易洵之也恪守本分,言语可见修养:“随我来吧。”
舒岁安摸着毛绒绒地小脑袋,眉眼处皆是温柔,看着前头三人一前一后的迈进老宅厅堂,远远瞧着,赏心悦目。
三人出身都不低,家教也都极佳,特别是周应淮与叶君尧,做事向来稳妥、冷静,自是不会有需要她担心的地方的,而她只需要待在原地等他们回来便好。
不过话不能说得太满,毕竟她手底下的未知因素是会乱窜的。
狗儿是喜欢她,但也是一阵阵的,易洵之不在,熟悉的气息消失,它定然是会跑开的。而她就被它生拽走到一处院落,若不是怕它会碰坏什么,她绝对不会想要跟着它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番好意,那些石沉大海的记忆,她会任由其沉入海底,无声无息地让它在岁月长河中消散。
......
舒岁安只来过周家老宅寥寥几次,此处院落是她不曾来往的,一时间站在原地踌躇。
所幸,狗儿只跑到一楼的长廊就停了下来,慢慢悠悠地走在前头。
宅院的布置像极了易家宅院的某处院落,她一时看迷了眼,毕竟熟悉的场景很难不让人驻足观望。
舒岁安摇了摇头,笑了笑,想来自己是魔怔了,竟忘了宾客不能乱闯的道理,手拾起牵引绳,正要回身走时。
一楼的书房没有关门,加之庭院幽静,里头的谈话声想不听见都难。
房内,沈蔷问:“和洵之天天见,会不会腻歪?”
声音带着揶揄,想必也是想找话题。
舒岁安无意窥听别人的隐私,只是言淑慧下面那番话却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只闻见言淑慧轻描淡写的开口:“表姐,热恋的情侣腻歪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即使我与他有什么也是正常的,不过再怎么样都抵不过那舒家养女那样骚浪贱。”
门外的舒岁安猛然一僵。
大概有几秒时间,她脑中一片空白,脑海里只剩下那记忆深处不堪回首的记忆,而她接下来的话像是又把她钉回去耻辱柱上的难堪。
“此话怎讲?”沈蔷没想到,那等不堪的词汇竟然在可以在言淑慧嘴里吐露,一时间蹙了蹙眉。
这些恶劣的词汇,向来都是对女性的最恶毒的言语。
言淑慧轻笑说着:“再怎么出格,我也是师出有名,有名分的,不像某人,就像一个偷窃犯去偷别人的东西。”
沈蔷大惊:“淑慧,你醉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言淑慧又道:“此话不要乱说为好。”
她是为了言家和沈家好,自是不能让言淑慧再继续胡说八道,口出狂言了。
言淑慧哼笑:“舒岁安喜欢易洵之,却一直不被他待见,几年前趁易洵之在书房午休歇下,偷偷摸摸寻进去想要做些不轨之事。”
“淑慧,言多必失,别说了。”沈蔷打断了言淑慧的话,因为她瞧见门外是脸色铁青的舒岁安本人。
许是言淑慧言辞太过咄咄逼人,又许是自己答应了周应淮要帮他监视言淑慧,不管出于何种缘由,在她看来,舒岁安不似言淑慧说的那般不堪且恶毒。
舒岁安脚步生根,定在那处好久,她脑海里唯有悲伤二字。
理智与思绪此刻被狠狠的带离了,而这种情绪不知道因为什么,手中的牵引绳又把她往外带了,她转身的一瞬间里看见书房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言淑慧脸色是那种快意的笑容,仿佛是憋了许久的东西,此刻被她倘然的说了出口。
她竟不知,原来她这么想自己的。
......
舒岁安从未想过,她人生中桩桩件件羞于开口的隐秘,会竟然以这种方式曝光于人前。
她与她从来都不是亲密无间,而是千山万水。
很不巧的是,周应淮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舒岁安没有看向他,她不敢,胸腔的心脏此刻撕心裂肺的被人撕咬开来,反复践踏。
她的隐私,她的狼狈,她的过去归根到底成三个字:偷窃犯。
羞惭一下子让她失去了与周应淮对视的勇气,她只能选择逃避,只能又龟缩到自己的世界里独自消化,而后头的周应淮脸色不佳,在沈蔷看来,他是真的应了外界对他的评价,玉面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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