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绝不乱说！”余潜保证。
摩昂这才又说道：
“你知道大乘佛法能超度亡魂这件事吗？”
“知道！”余潜点头。
“这个大乘佛法不简单，能够度化孤魂野鬼产生功德！
所以取经团西游传播大乘佛法的过程，其实是一个给佛门赚取这一部分功德的途径！”
“啊？还有这么一说？”
“对啊，其实不只是佛门，道门也盯上了这一部分功德。据小道消息，道祖也打算传下一种能够超度亡魂的经文……
之前大部分神仙躲着鬼是因为没能力度化它们产生功德，现在有了办法，这部分功德自然就不容浪费。”
摩昂神秘地说着，旋即又警惕地说：
“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这消息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他不让我跟外人讲！”
余潜点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你是没把我当外人！”
“那是自然！”
……
这摩昂看起来很懂鬼的样子，余潜就向他询问了牛眼泪能不能见鬼。
摩昂一听就笑了，
“哈哈哈，你还真想见鬼啊！”
“不瞒太子，如今的我身上纠缠了不少孽力，因为我的原因，有几只鬼在我身上设下了孽力诅咒，会源源不断地有恶鬼前来索命！
我必须得见着它们才能有应对之法啊！”余潜如实说道。
一听这话，摩昂脸上的笑顿时一僵，
“你被下了孽力诅咒？这……我忽然想起来龙宫里的鱼缸忘记喂食了……”
余潜满脑袋问号。
想溜就直说，找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龙宫守着大海，还放鱼缸？
“别走嘛……”他拉住摩昂的胳膊。
摩昂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临走前父亲给自己的嘱托。
说是这次再不把握机会，就不认这个太子了！
于是咬了咬牙，说道：
“牛眼泪开天眼通，确有其事！”
一听这话，余潜顿时来了精神，
“细讲！”
据说，凡是轮回做牛的，前世都有非常重的罪孽，不然也不会平白给人使唤一辈子，一生劳累。
在牛临终的那一刻，它能通灵，会看到自己的前生往事，所做的所有一切，以及一身的罪孽因果。
相传那一刹那，牛因为感怀一生就会留下眼泪，而那一滴眼泪，若是被人得到，擦拭就会通灵……
这牛，必须得是寿终老死之牛。
至于余潜收集的那一大碗，自然也就是白接了……
“你想开天眼，又何必这么麻烦？”摩昂说道。
“你会？”余潜赶忙追问。
“我不会，但天尊会啊！你咋就不联系他？”
“那不是不想麻烦他嘛……”
“哎呀，你呀！脸皮薄的人一辈子都别想有所大作为！”
“是是是！”
……
余潜打死也不会承认，他其实是忘了自己也有个海螺能联系上太乙天尊，主要是平时用得太少了……
当下摩昂就掏出海螺，对着就喊了起来，
“天尊天尊，我是摩昂！”
不多时，天尊就真的驾狮而来。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天尊的降世声势浩大。
光是伴随他出场的音乐，就让人忍不住共情落泪。
村民们一个个顶礼膜拜，都说这才是真正的神仙！
太乙天尊很是满意这个效果，在天上等那首救难曲播放完，才驾驭九头狮子降落下来。
“天尊！”
几人齐齐见礼。
太乙天尊笑着开口，
“福生无量天尊，不必多礼。摩昂你怎在此？”
“我乃奉家父之命，前来相助狗刀渡此难关……”
“有心了。”
太乙天尊微笑点头，一点看不出就是他说出‘不要带摩昂玩’这句话的……
在玉华州，太乙天尊收获了不少功德与信仰，还跟观音菩萨论了好长时间的道，收获颇丰，自然是开心的。
“天眼通倒也简单，只是你确定要直面无数亡魂，共同承担它们的悲苦？”太乙天尊直视余潜的眼睛。
余潜狠狠点头，
“福生无量天尊！”
“好，本尊今日传你无上妙文《太上救苦经》，希望你不负本尊期望，一路超度受难亡魂……”
他拂尘一甩，余潜脑子里就多出了一篇经文，全名叫：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旨在济幽度亡。
的确是一种无上妙文，度化亡魂获得功德。
最重要的，这些功德竟然能抵消余潜身上的孽力！
只不过他如今身上的孽力如海，得需要相当庞大的功德才行……
“多谢天尊！”余潜急忙叩首行礼。
“福生无量天尊！既然你选择了这条救亡之路，本尊理应传你天眼术。
但由于这条路很苦，需要共情每一位受难者的遭遇，体悟他们心中悲苦的源泉，势必会对你的道心产生影响。
所以本尊给你个反悔的机会，教你炼制一种开眼灵药！
用的时候再开，不用的时候就不开，以免徒增烦恼！”太乙天尊说。
余潜感动得都要落泪了，这太乙天尊待他是真好！
太乙天尊的意思他能理解。
就是说，超度亡魂的过程中，会带入到那个亡魂的一生。
就好像重新走完了那个亡魂的一生一样，遭遇他所经历的不幸，品尝他造孽产生的恶果。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是个旁观者，而是需要真真切切地去体验。
每超度一个亡魂，就得经历一次他的遭遇。
期间会产生喜悦、幸福、悲伤、厌恶、愤怒、忧愁、焦虑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脑子里装的东西多了，就难免产生各种影响道心的情绪。
说白了，就是容易走火入魔……
余潜则觉得这是修心的过程，体悟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之后，才更有可能大彻大悟！
太乙天尊是个过来人，如今的他看起来很棒，完全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绝对就是大彻大悟过的！
“好了，接下来本尊教你炼制开眼灵药，首先，将那碗牛眼泪端出来！”
“啊？这眼泪还有用？”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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