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顺着言清的目光，扫过一眼会所门口，狭长幽冷的眸子划过一抹危险的信号。
“停车，倒回去。”
“是。”
言清急忙倒车，把霍宴臣送到了会所门口。
霍宴臣还没有走进去，就被门口保安拦住了。
言清神色微怔，急忙走过去：“长没长眼？什么人都敢拦？”
“抱歉两位先生。” 保安恭敬道：“今天晚上会所办Party，只对会所部分优质女性客户开放。”
“什么局，还只对女的开放？” 言清反问对方，发现霍宴臣的脸色逐渐变得阴厉凄冷。
他好像问得多余了……
霍宴臣冷声：“给张林志打电话，你们问问他，我有没有资格进去。”
保安见霍宴臣器宇不凡，言行举止非富即贵，试探着问：“先生，请问您认识我们张总？”
言清回答他：“你们张总，几年前在霍氏的公关部干过，这位，是霍氏集团的老总。”
保安看着霍宴臣，目光崇敬：“那这会所，是您的了？”
这家会所的启动资金，还是霍宴臣出的投资款。
保安忙弯腰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了，霍总，您快请进。”
霍宴臣就这样被请了进去。
会所一楼正在开Party，并不是很吵闹，放着安静悠扬的音乐，这里的服务生全是男性。
苏暖和肖倩倩寻得一处安静的角落，点了两杯鸡尾酒，一边喝一边聊。
“男人真靠不住，你救过霍宴臣的命，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奉献了三年的青春，换来了什么呢？哎，真为你感到不值。”
苏暖喝了口酒，喉间弥漫辛辣：“换来了两个亿啊。”
肖倩倩叹气：“可你的一颗真心，无法用金钱衡量啊，你难道就敢说，自己没有受伤吗？”
苏暖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眼眶微微泛着红色。
“当然有啊。”
她其实，并不是没有期待过，只是被霍宴臣一次次的拒绝击碎了，所以她学着虚伪与演戏，装作一副谁也不爱的样子，装作为了钱可以无底线包容他的样子。
“倩倩，我发现自己好像不会爱人了，我没有感受过被爱，也爱得很虚伪，要说这段婚姻里我失去了什么，可能就是这个吧。”
爱人的能力，她已经在一次次的失望打击里，磨灭没了。
“真爱算什么？晃晃钱袋子不就有了？” 肖倩倩说这话，眼里流露出的真实情绪，并没有多洒脱。
她打了个响指，会所负责人走了过来。
“肖小姐，您点的八号和十二号来了。”
话音刚落，两个年轻帅气的小男生就坐在了她们面前。
八号，长得很像刚出道的那个男团成员，面对肖倩倩时一脸幽怨：
“姐姐，你今天不是不来了么，我给你发微信也不回，我还挺失望。”
“今天太忙了，我心里也惦念着你，这不是过来了么。”
男生坐过来：“怎么会这么忙啊，累不累？我给姐姐揉揉肩膀呢？”
“好好伺候，小费少不了你的。”肖倩倩的腿搭在男生的腿上，做了美甲的手把玩他的脸，又捏又揉，像对待一个玩具。
苏暖在一边看着，回头，对上了对面的十二号。
十二号腼腆一些，端起酒杯：“姐姐，我敬您。”
苏暖噗嗤笑了一声：“多大啦？”
“刚满二十。”
“这么小？”
十二号点点头：“我家是大山里的，母亲重病，家里三个弟弟要读书……”
他长得清秀斯文，气质里带着忧郁，讲述自己的苦难时，人都碎了。
苏暖不由心生同情： “那我是不是该多消费些酒水，你提成会高一些？”
“是这样，但您也可以，包我。”
苏暖装作没听见，打了个响指：“经理来，上酒水。”
“弟弟别哭哈，姐姐也是苦日子里熬出来的，知道你不容易，今晚姐姐行善心，帮你挣个学费吧。”
十二号眼前一亮：“姐姐，您真善良，又这么美，能加您联系方式吗？”
“你可别赖上我，我不负责的。”苏暖端起酒杯：“来，喝酒。”
“姐姐，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啊？”
苏暖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眼前有点冒小星星：“是啊，姐姐我刚离婚呢。”
“啊，那个男的一定是渣男吧，姐姐这么好，都不知道珍惜你。”
“说对了，他就是一大渣男，婚内出轨，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搞到一起，我都要死了他还不管不问……”
苏暖不吐不快，把这小帅哥当情绪垃圾桶，心里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说出来，就真的舒服多了。
十二号跟着她一起难受：“姐姐，我好心疼你，来喝一杯……”
不知道喝了第几杯，苏暖脑袋晕乎乎的，发现肖倩倩和她那小跟班不见了。
估计回房间了吧。
“我该回家了。”
苏暖起身，十二号忙过来扶她：“姐姐，你住哪儿？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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