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姐姐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方峙和林初夏。
她眼睛亮得吓人，“方峙，我是你的粉丝，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都支持你。”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个摊子都被包围起来。
甚至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在拍。
即便方峙戴着帽子和口罩，但他有些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他此时急躁的心情。
林初夏刚想站出来解释，毕竟她只是想要让方峙后悔，又不是要他身败名裂。
还没等她说话，方峙就摘下口罩，笑着说：“哈哈哈哈，那就是直播效果，你该不会信了吧？”
他指向自己，“我？方峙？我是gay？”
“我就知道，方峙，我支持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渝州最直的男人。”
“果然就是直播效果，大家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方峙不可能是gay。”
林初夏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替方峙捏一把汗。
她也怕方峙公开出柜。
那绝对能上热搜。
好在方峙还有理智。
这时两份里脊肉饼已经做完，林初夏趁着他们聊天的时候，接过来，把钱付了。
“拿到了，我们走吧。”
方峙转过头看她一眼。
【滴，方峙内疚值增加20%，目前任务目标总内疚值40%。】
他重新戴上口罩说：“请让一下，我要和我朋友离开，大家也别挡在这里影响别人买吃的。”
好在大家还算理智，让出位置让他们离开。
方峙这次再也不敢乱溜达，直接带着林初夏去地下停车场。
到了车里，方峙才彻底松一口气。
他摇摇头，抽了一张纸擦擦脸上的汗说：“没想到买个里脊肉饼居然能遇到忠实粉丝，你快尝尝这个饼，绝对好吃。”
林初夏把包在外面的纸袋子撕开，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壳混合着鲜嫩多汁的里脊肉，中间还有新鲜蔬菜，恰到好处地中和肉饼的滑嫩，口感层次分明，令人回味无穷。
“好吃。”
“你也喜欢对吧，不过这玩意儿不干净，热量爆炸，我也就偶尔尝尝。”
林初夏转头看他，“没想到，你居然会吃路边摊。”
“我小时候也是穷过来的好吧，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也吃不起肉，后来是上了高中，有次和朋友跑出去才吃到，第一次吃的就是里脊肉饼，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吃喝不愁，现在日子虽然好起来，但我还是没忘记里脊肉饼的味道。”
林初夏点点头。
网上对于方峙成为网红以前的报道并不多。
报道出来的消息，也就只有他高考搞砸，没考大学就出来上班，去过电子厂，做过服务员。
由于外貌出众，又踩上直播的风口，才有今天的日子。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而是吃着饼。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方峙很快把饼解决，他把包装袋扭成一团。
“抱歉，现在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林初夏点头，“我理解，你毕竟是网红，而且以前又是那个人设，如果突然公开出柜，直接人设崩塌，说不定还会被全网封杀。”
方峙一噎。
他想说的话都被他说了。
明明他也是这个意思，但盛夏不生气，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但这股不安又来得莫名其妙。
“你不生气？”
林初夏摊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其实你可以生气。”
“你这人很奇怪，你还喜欢别人和你生气吗？”
“你不生气说明你不在乎，盛夏，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说出口，就连方峙自己都愣了。
他以前就喜欢和人玩暧昧，并且享受暧昧。
以前他觉得那些想要一个名分的女人都是笨蛋，喜欢不就行了。
如今他自己也成了患得患失的人。
既然说出口，他索性抛下所有包袱，他认真地问，“盛夏，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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