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此后丰家改姓东丰。
东丰家族被天下人百姓奉为东邺福星。
先帝驾崩,武帝登基,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君王不愿臣子势力盛于皇家。
东丰家主急流勇退,辞官卸任,远离朝堂只做人间一富翁。
武帝对东丰家‘体察圣心’深表满意,亲自为东丰家题书赐匾,修祠建庙。
东丰家主感激涕零,从家族献出一个容貌俊美,品行端正的少年,奉为东邺圣子,为东邺江山佛前祈福,终身守洁。
东邺皇朝近百年,历经四位君王,东丰家族献出三名圣子。
因此,东丰家虽无人在朝为官,却受万民敬仰,地位堪比当朝丞相。
连萧家宗亲对东丰家皆是客客气气。
萧聿灼收回思绪,冷冷道:“东丰徒,你在魁子巷作恶,对得起你的姓吗。
对的起你那青灯古佛、诵经念佛的五叔东丰夙吟吗?”
东丰徒脸色一白:“我做什么,与我五叔无关。
御王殿下,我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喜欢虫子,买着买着就做成了生意。
毒虫毒蝎不被世人接受,我迫于身份只能去魁子巷。
我发誓除了这次,以前我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
“你做什么本王不感兴趣,看在你姓东丰的份上,我饶你不死。
但你必须告诉本王,指使你刁难沐乔的人是谁。”
“这……”东丰徒脸色为难:“殿下,那个人我惹不起。
哪怕我大哥东丰德也惹不起,他看了看皇宫方向。”
萧聿灼心中了然,果然是曹德康那阉贼。
他起身沉沉下令:“抽他一百鞭,送回东丰家。”
“属下领命。”
段增鹏迫不及待取下墙上长鞭,攒了力朝刑架的人狠抽下去。
萧聿灼走出大牢,东丰徒痛叫声和零零碎碎叫骂声传出。
南一道:“王爷,您打了东丰家的人,不怕东丰德事后找御史参您?”
“无妨,明日本王亲自修书东丰德,相信他知轻重、懂进退。”
翌日
萧聿灼探望过沐乔上朝。
半路,蓝星年登上马车,一脸挫败:“殿下,我无颜见你。
我接连搜索几日,没找到元衡半点踪迹,真是气煞我也。”
萧聿灼面色平静:“他既然敢来,一定做了万全之策,岂能让你轻易找到。”
蓝星年恨恨捶了一下车壁:“殿下,他是冲你来的。
你在明,他在暗,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除了南一、少布他们,你身边谁也别留。”
“嗯。”
蓝星年见他眼底淡淡乌青,小声道:“魁子巷的事我听说了,她还好吗?”
“人活着,昏迷不醒。”
蓝星年抚上他肩膀:“殿下切莫忧心,身体为重。
我先走了,有元衡消息,我派人给你传话。”
他摇了摇头跃下马车。
白云观位于京城郊区一座青山之上。
此时,秋安跪在青石板上,满脸乞求:“道长,请你再帮我一次。
只要我得了王爷的心,日后我付你十倍银子。”
秋安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本是未经人事的少年,生平无愿,只想赚点碎银,娶房媳妇与母亲安宁度完一生。
谁料,那一夜彻底改变了他。
他被暴力的穿了,他脏了。
他知道那要他的人是王爷时,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无时无刻不在躁动。
他幻想无数次,王爷宠他入骨,他在王府呼风唤雨、风光无限。
万没想到他只是稍露心思,便被王爷绝情的打了板子,赶出长庆殿。
他身体疼,心更疼,一朝梦碎,这让他如何甘心。
陌尘道人坐在蒲团上,紧闭双眼,对他的乞求仿若未闻。
“想让道长帮你,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一道清朗声传进。
秋安回身,一翩翩公子已然站在身后。
“公子你是?”
元衡道:“别管我是谁,你若肯为我所用,你要的东西,道长自会给你。”
秋安看了看陌尘道人,见他睁开眼向来人点了下头。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元衡挑起他下巴,语气幽沉:“你每隔三日见我一次,我要知道御王在王府的一切,包括起居。”
“你让我出卖王爷?”
“嘘,怎么能叫出卖,你我各取所需而已。
你想看王爷日日宠那沐乔?你想在浣衣处刷一辈子臭恭桶?
你若不肯,我另觅他人。”
秋安没有其他选择:“好,我答应你。”
“见面地点我临时通知你,滚吧。”
秋安爬起慢吞吞走了。
陌尘道人起身:“你真打算让他给御王再下一次蛊毒?”
元衡语气幽幽:“蛊毒必然要下,但这个穷酸奴才。
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肖想得到阿灼。
他配得上阿灼吗,等他没用了,我必让他死的难看。”
————
萧聿灼上朝一半,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出金銮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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